卓鵬舉一看來人,又驚又喜:“大哥,你們回來了!”
那兩個急奔而來風塵仆仆的身影,正是夏萬清和夏司塵。
他們祭祖之後回到京城,和夏瀟澤兄弟分路,才到了夏宅,在前院就聽說出事,兩人急忙而來,見到卓鵬舉也很驚訝,卓鵬舉三人進京的時候夏萬清已經離京,剛才前院兄弟報說夏文錦被劫,還沒來得及說卓鵬舉的事。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也顧不得敘說兄弟情,夏司塵先著急問道:“文錦怎麼會被人劫走?誰乾的?”
卓鵬舉羞愧之極,搖了搖頭。
他三兩句將事情說了一遍,抱拳長揖在地,愧疚地道:“大哥,我身在夏宅,卻沒能護住文錦,實在無顏麵對大哥。等尋到文錦,再向大哥請罪!”
夏萬清按住他的手,沉聲道:“這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
夏司塵眯著眼睛,咬牙道:“趁著卓叔出去喝酒,來這麼一出,分明是調虎離山!”
夏萬清喝道:“不要亂說!”
卓鵬舉卻是眼神一凝,夏司塵說調虎離山,誰調?難不成……
夏司塵已經一步跨到顧恒麵前,道:“昨天你發現不對趕過來時,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顧恒把前情再說了一遍,他又想到一件事,道:“小人曾問那些人是何人,其中一人說‘我家世子隻是請你家小姐過去做客。你追的這麼緊乾什麼?’我問他家世子是誰,那人說‘我家世子與你家小姐情投意合,你還要問我家世子是誰?’”
世子?情投意合?
這兩個詞一入夏司塵耳中,他幾乎脫口而出一個名字,但是他卻很快搖頭。如果真是皇甫景宸,他何必這麼做?
看來有人要把這水潑向皇甫景宸,有這點線索,就夠了。
未時,莊王尋機脫身,他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得到確切消息的莊王笑了,這還真是個好機會。
計劃可以實施了,他略一沉吟,召過暗衛,低聲吩咐。
暗衛們各自領命離去。
清晨,皇甫景宸派出的人回了消息,那些蒙麵人,像是莊王府的人,但是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
莊王的壽辰稱他本不想來,但若那些人與莊王有關,他正好借這機會來看看。魯王世子過府來邀他同去,明知道莊王曾因派人刺殺皇甫景宸之事才丟了太子之位,明知道兩人算是有仇的,魯王世子卻一副兄長姿態前來相勸,似乎是想做個和事佬。
皇甫景宸沒想過和莊王之間有所調和,他現在把這件事壓下去,不過是因為暫時不想節外生枝。既然線索與莊王有關,他便來了。
他看似雲淡風輕,萬事不縈心,其實就在前一會兒,他已經叫江寧不著痕跡地查了莊王府好幾個地方。
他雖不能走,也一直在留意著皇甫熾和皇甫宇軒。
皇甫宇軒隱藏得極好,除了眼底極輕微的細表情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皇甫熾的表情裡沒有異樣,但也許是莊王沒讓他參與這件事。
皇甫宇軒也沒有什麼異樣,然而皇甫景宸心中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就算文錦被劫與皇甫宇軒無關,他也必然知情。
總之,文錦的事,多半著落在莊王與皇甫宇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