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淡淡地道:“那這是不如堂兄,鮮衣怒馬,奴仆成群。事情都讓彆人做了,堂兄什麼都不用做了!”
皇甫宇軒不以為意,還一臉我是為你好地道:“景宸,彆說做堂兄的沒有提醒你!你要記住,你是皇孫,我天家貴胄,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救人這種事,自己衝在前麵有什麼用?關鍵是要能把人救出來!”
更關鍵的是,自己設的局,自己使的壞,把人賣了還讓人給自己數錢,這才是馭人之道!
說到這裡他又笑了,他跟皇甫景宸說什麼馭人之道?
五皇叔的兒子,學的都是那些衣服的所謂的光明磊落之氣吧!
五皇叔要是懂得這些,又豈會被貶去雲州?
跟那至尊之位比起來,一個小小的皇甫景宸又算得了什麼呢?要不是這小子得了夏文錦的好感,他都懶得理會。
皇甫景宸淡然,這是事不關己己不關心吧?
看見文錦被劫,他心急如焚,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皇孫身份,哪裡知道什麼珍貴貴重?心裡隻想著文錦不能有事!
不過,這些話,他也不必要對皇甫宇軒說。
皇甫宇軒表麵上風度瀟灑,善解人意。可他卻已看透他風度瀟灑之後的算計人心,善解人意之後的權衡取舍。
如果與人相交都要抱著這樣一種心思,那做人未免也太累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街口,皇甫景宸道:“軒堂兄說的都對,小弟受教了。接下來可並不同路了,多謝堂兄的馬,就此彆過!”
皇甫宇軒笑了笑,看著單人獨馬離去的皇甫景宸,側頭對崔淮洪傑道:“咱們這位誠王世子,還真是頗有江湖豪俠之氣呢。”
洪傑看著皇甫景宸的背影,壓低聲音道:“公子,在皇甫景宸身邊連個護衛都沒有,咱們這時候派人出手,定然十拿九穩。需要屬下動手嗎?”
皇甫宇軒瞥了他一眼,道:“蠢!”
崔淮急忙道:“公子不曾吩咐的事,你不要自作主張!”
皇甫宇軒擺了擺手,道:“你也不想想。我和他同時從夏宅離開,結果他出事了,彆人怎麼看我,難不成你覺得我可以脫得了乾係?”
洪傑還有些不服氣,低低地嘀咕道:“屬下既然出手,定然做得無跡可循,絕不會讓人查到公子身上的!”
皇甫宇軒哼道:“我莊王叔對他這條命念念不忘,明明可以更省力的事,你卻想多花費更多的力氣。”
崔淮也道:“公子思慮周全,咱們的人手都要用在最關鍵的位置。哪像你,光看到眼前,隻知道爭一時一事!”
洪傑撓頭道:“我也沒有隻爭一時一事,就是覺得蠻可惜!不過公子說的有理,咱們不浪費這個人力。”
回到夏宅後,夏文錦一改之前麵色蒼白,那種繃著自己,既要麵子,又強撐著的樣子,鬆步鬆快地往裡走,還對迎出來的卓鵬舉三人展顏笑道:“卓叔叔,李叔叔,胡叔叔!”
夏萬清一怔一怔的,吃驚道:“文錦,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