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軒:“……”
鳴冤鼓,他當鳴冤鼓是他家的?
還有,他當那鼓棰是大白菜嗎?想摘就摘?
不是,這都是些什麼事?
往小了說,一件有驚無險的事,敲什麼鼓?誰會理會?
往大了說,畢竟是要去狀告莊王,萬一真的理會了,表麵上看來,的確是打擊了莊王,可誰有他清楚?真有京兆尹大理寺參與其中仔細勘測,深挖下去,莊王還會繼續為公羊先生保密嗎?
查到公羊先生,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不過,他這邊剛想著怎麼阻止,一側頭,就看見夏司塵臉上的笑意有些古怪。他瞬間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子是在戲弄他。
不過,隻要不是真的去敲那鳴冤鼓就行。
他要的隻是昊天寨的人恨上莊王就好了。
有夏司塵這麼一插科打諢,這個話題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皇甫宇軒哪裡知道,有昨夜夏文錦的這麼一番分析,夏萬清就算看見他今天親自送過來的結果,能信度也沒有幾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皇甫宇軒還是有些失望的。
好像這幫昊天寨的草莽沒有以前好騙了。
江湖義氣,矛盾,仇恨,迫害,劫持……這麼多事,這麼多算計,這麼多次的努力。為什麼他感覺夏萬清對他反倒不如他們初到京城時親厚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皇甫宇軒也不好意思在這裡久坐,沒想到提出告辭,夏萬清竟然連挽留都沒有。
倒是夏司塵揚著手中的紙張,笑容滿麵地道:“軒公子真是古道熱腸,救了咱們家文錦不說,還查到了幕後之人。真是感激不儘啊!”
皇甫宇軒聽著心裡舒服了幾分,露出笑意道:“司塵兄客氣了!我說過,文錦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文錦是被我所累,這事理當我負責!”
夏司塵正了正麵色,拱手行了一禮,一臉感激地道:“軒公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本來在想著,莊王這家大業大,還是身份尊貴的王爺,我們想要報仇怕是無望了。既然軒公子說這是你的事,而且準備負責,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替文錦謝謝你了!”
皇甫宇軒聽得一怔,下意識地看向夏萬清,沒想到夏萬清竟然點了點頭,一臉欣慰地道:“這臭小子竟然說到事情的關鍵了,以莊王這樣的身份地位,大概也的確隻有軒公子才能撼得動。”
皇甫宇軒:“……”
不是,這是個什麼情況?
身為江湖人,不是應該眼裡容不下沙子嗎?身為江湖人,難道不是快意恩仇敢闖敢衝嗎?怎麼這個當父親的,當哥哥的,原本對夏文錦的事分外上心,卻對這劫持之仇這麼隨意了?
他勉強笑道:“不是,夏伯父,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我鼎力相助!”
“那就沒錯呀!”夏司塵十分親厚地拍拍他的肩,道:“你的意思我們聽懂了,以你的聰明睿智英明神武深謀遠慮少年英才文韜武略,肯鼎力相助,完全不用我們再操心了呀!那一切就拜托軒公子了!”
夏萬清也點頭,很是悵然地道:“若是我年輕十歲,這樣的恨,肯定是要親自動手的。隻是如今老啦,竟少了那些雄心,少了那些血性,不能和你們年輕人比了!唉!”
皇甫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