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更衣的房間,自是沒有床的,但是小榻也不小,可以供更衣之後的貴女們小憩一會兒。
夏夫人既然已經進來了,這是希望能將事情真正的遮掩下來。所以她沒有稍作停留,跌跌撞撞的衝向了屏風。
繞過去了。
小榻就在眼前。
她的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
竟然是真的,那張榻上,並頭臥著一對男女,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他們旁若無人的是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去,哪怕夏夫人衝過來,他們也目不斜視。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見。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太過專注。
陰謀,果然是陰謀!
榻上沒有被子,兩人擁抱的太緊,難舍難分。
夏夫人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是文錦嗎?衣服不對呀。
可是文錦是過來更衣的時候出了事,難道這就是她更的那件衣服?
是衣服有問題?還是彆的問題?
她極快地打量了一眼,屋子裡的陳設,除了窗台上一盆花,再沒有什麼彆的異常了。熏香爐裡的香煙已經燃儘,屋子裡似乎還有極淡的香氣。
現在不是找原因的時候,重點是先把文錦救出去。
可是這屋子裡的窗子那麼高。
夏夫人心亂如麻。
老爺隻有這一個親侄女,而且是剛剛認親不久。她把人帶出來,結果出了事,她怎麼向老爺交代?又怎麼向三弟交代?
且不說交代的事,她將文錦當著女兒一般,自家女兒遇到這樣的事,做伯母的早就目眥欲裂了。
時間已不多,外麵的人很快就會進來。
夏夫人看著那幾個衣櫃。
既然窗子爬不出去,那就先藏在衣櫃裡吧。
現在榻上的兩個人似乎都神誌不清。
她快步走到榻邊,那個男子她就不管了,她隻要先把文錦藏起來。能藏一時是一時,到時候再讓他的兩個兒子守著這邊。
如果她不許彆人搜查這個屋子,就算是寧王妃,也得給她這個丞相夫人幾分麵子。
夏夫人伸出手,準備把兩個人分開。
就在這時,她看清了那個男子的臉。
她心中狂震,這件事不太好辦了。
為什麼是這個人?
難道寧王妃的膽子竟然大到這個程度,敢算計他了嗎?
皇孫啊!
身份尊貴的天皇貴胄,青年才俊,京城三公子之一。
夏夫人咬了咬牙,管他是誰?
她隻要文錦無事。
她的時間不多。
夏夫人這次堅定地伸出手,想把那頭埋在男子頸窩中的女子拉起來,但是,才剛碰觸到那女子,夏夫人的手就被打開了。
夏夫人心中大急,文錦這是怎麼了?都這時候了,神智不清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掙脫她的手。
文錦不配合,她要做起來就難得多。而這時,外麵已經有人在大聲說話了:“裡麵到底怎麼了?夏瀟澤,你們兄弟擋在門口是幾個意思啊?裡麵又不是你妹子!”
夏家兄弟臉色沉沉,卻都咬牙不語,可不就是他妹子?
太傅之子趙驊一步三晃地過來,身為京城有名的紈絝,他可不管夏家兄弟的父親是什麼人,他的父親是太傅,在朝中地位又不比彆人低。
他一搭夏瀟澤的肩膀,衝他擠擠眼,笑道:“夏水水,有什麼樂子大家一起看。你這樣可就太不夠意思了。你讓開,讓我們進去。”
夏瀟澤一沉肩,將他的手甩開,他毫不在意,對身側招招手,道:“看看,夏水水要獨樂樂,大夥兒答應不答應?”
和他同樣有紈絝之稱的定遠侯嫡孫,兵部侍郎的兒子韋緘嘻嘻哈哈地笑道:“那當然必須不讓啊!”
這邊幾個紈絝鬨起來,寧王妃就退了好幾步,把這門口完全讓了出來,她是主人家,但此時,她卻做起了看戲人!
趙驊的狐朋友狗友不少,此時紛紛擠過來。
這時候,誰也沒顧著什麼男女大防,但是成年男子這麼擠著,不少貴女都往後退讓開位置。
趙驊得意地一笑,一擺頭,那些人得了他的暗示,頓時一湧而上,將夏家兄弟給撞了開去,接著,門嘩地一聲,被踢開了。
趙驊一眾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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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退開位置的貴夫人貴女們也一湧而入。
這屋子本來挺大,但是湧進去這麼一大波人,頓時顯得十分擁擠。
夏瀟澤兄弟雙拳難敵四手,一被擠開立刻就往回撲,但是,他們再也堵不住那個缺口。
從夏夫人進門,到夏瀟澤兄弟被撞開,其實中間不過一會兒。
趙驊之所以這麼急著,就是擔心夏夫人在裡麵有所動作,讓他們看不成熱鬨。
他們和夏家可沒有什麼交情,憑什麼幫夏家人遮掩?
那自然是讓這所有人都看見,有樂子大家一起樂嘛!
這些紈絝們不僅踢開了門,還搬開了屏風,榻上的兩人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
夏夫人伸出雙手,將眾人擋住,因為太過急切,聲音中透著幾分尖利:“不要過來!”她剛才被甩開手,正準備再次去拉的時候,外麵一聲巨響,接著人便湧了進來,她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