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三皇子長相俊美清秀,是個翩翩公子,雖然無緣皇位,但到底也是個王爺呢。
又是在東唐的地界上,一個王爺要對付一個外來的世子,應該很容易的吧?
那她要抓住一切機會,用最快的速度,讓三皇子願意幫她才行。
她開始冥思苦想,她能有什麼辦法?她漂亮呀,而且,她們南夏的公主呢,她應該是有機會的吧?
皇甫宇軒回到驛站時,天色已黑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乾什麼了,當然,也沒有人敢問他。
他心情似乎不錯。
灰衣人過來彙報:“公子,青州賑災,去的是誠王,誠王父子早在四天前就從錦州回去了京城,現下誠王已經往青州去了。誠王世子留在京城!”
皇甫宇軒皺眉,誠王世子四個字,他不愛聽!
灰衣人繼續道:“公羊先生還不能下床,身子羸弱,暫時不能以精血測星象!”
皇甫宇軒又皺了皺眉,這是他聽到的第二個不好的消息,公羊先生自上次用精血為他測算,然後又進莊王府為他籌謀之後就病倒了,這一病,都多久了?
竟然還不見好!
那什麼《觀星之法殘卷》神奇無比,但是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大。
泄露天機,這是遭了天譴了嗎?
他看了灰衣人一眼:“還有什麼消息,一並說來!”
灰衣人忙又道:“十七公主那裡,已經不需要夏姑娘去了……”
皇甫宇軒打斷他:“死了?”
灰衣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忙道:“不,不是,十七公主痊愈了!”
皇甫宇軒猛地看過去:“誰治的?本世子不是說過,派人看著,留著她有用?”
灰衣人結舌道:“說是……自己痊愈的……”
他雖然離京,但是京城的一切儘在掌握,然而現在,這件事竟然和他安排的不一樣。
皇甫宇軒咬咬牙,神色分外難看,這種脫出控製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京城,皇宮,麗清宮。
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女坐在鏡前,她已經坐了許久,連一動也沒動。
殿外,麗妃急步過來,看見宮女們全都在門口,不禁一怔,低聲道:“公主怎麼樣了?”
宮女們都搖頭。
這一段時間,公主臉上的疔瘡還毫無起色,禦醫們不知道換了多少次藥方了,每次看著要見效,但是後來又會反複。
把禦醫們的頭發都差點愁白了。
皇上大怒,禦醫無能,這麼下去,難道他還要失去這個女兒了嗎?他幾乎要下令打了孟彰板子,要不是孟彰還得去治魯王世子,這一頓打真跑不掉。
三天前,公主突然清醒,她讓人找來乾淨的軟布,把自己的臉包了起來。
這樣的動作,嚇壞禦醫了,一臉的爛瘡,包起來豈不爛得更快?
難道是要用軟布包好,糊一臉的黃水嗎?那整張臉都廢了!
禦醫勸,麗妃娘娘哭,可是十七公主一意孤行,非說自己本來覺得是活不成了,但是這兩天裡都在做同一個夢,說是隻要用軟布包臉,三天後再揭開,便能恢複如初,不然,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