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哪一種,隻要入仕,都需要對朝局有所了解。
聽了兒子的話,夏世恩搖頭,不以為然地道:“文錦和誠王世子定親,我這算什麼黨附?不要說你爹我所在的位置,便隻是個邊緣小官,也都知道誠王絕無可能。皇上根本不會考慮誠王!”
夏瀟澤有些不解地道:“雲州地處邊陲,而誠王封地更是在雲州的邊陲,地方貧瘠不說,還有外患常來相擾。我翻看過典籍,查看過曆來記錄,之前誠王封地所在的位置,高祖和太宗皇帝雄才偉略,也頗為頭疼!那片地界雖是我南夏國土,但其實一直荒棄,地方府司都司不設此處。與其說是誠王封地,不如說是流放地。誠王好歹也是一個皇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皇上對他那般厭棄?”
“當年啊……”夏世恩似因兒子的話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唇角甚至露出一絲笑意來,道:“那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誠王攜新功從戰場歸來,皇上為他與鐘鼎侯嫡女賜婚!這君恩厚賜,誠王卻並不領情,說是自己已有意中人,當堂拒絕,父子反目!當時皇上已經動了殺心,是眾臣力保,將功補過,才留下誠王一條命。但一個忤逆的皇子,皇上怎麼會放在眼前,那雲州邊陲,可不就是最好的去處?”
夏瀟澤其實也不是全無所知,但此時聽來,還是不免唏噓:“攜戰功歸來,卻因為賜婚一事鬨到父子反目,皇上即是施恩,怎麼沒選個誠王中意的?這麼一來,施恩不成反倒父王之間生嫌隙!”
夏世恩掃他一眼,提點道:“皇上與誠王是父子,卻也是君臣,甚至是先君臣後父子。皇上賜婚,誠王相拒,已經令皇上不喜;誠王另有意中人,那意中人卻不是京城閨秀,而是一個江湖女子,皇上自是更加不喜;而誠王竟然為了那個江湖女子,拒絕他讓皇上精心挑選的京城閨秀,這是駁了皇上的麵子,父施以君威,兒奮盧反抗,在皇上眼裡,這反抗的可不是為父的尊嚴,而是皇權,不然何以動殺心?”
他想起什麼:“不對呀,這事過去日久,現在都沒什麼人提起,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