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這邊,尤其是豐元府的駐軍,他更是清楚。
那些當官的,隻知道撈好處。
駐軍報了三千名,但其實隻有兩千多人,還有幾百人是吃空餉的。
所謂的吃空餉,就是根本無此人,但是卻有這些人的名冊,而應該發給這些人的軍餉,其實都落入了將領的口袋。
那些貪官貪將,用這種手段把自己養得肥得流油,妻妾成群,隻知儘日裡享樂,不顧百姓生死。但是對駐軍的訓練,卻鬆散之極,百姓還在事生產,可那些駐軍,每天隻象征性地站幾個隊形,就能去喝酒吃肉。
當然,不是所有的駐軍都是有錢人,沒有錢的怎麼辦?
那當然是借著一身兵皮,搶掠強奪了。
若非那些人都已經壞到了骨頭裡,明佑軍又怎麼會到今天的規模?
那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那都是被欺壓得無路可走的百姓!
現在,這小姑娘,帶著焦澤府的那些說是兵,不如說是匪的駐軍,要來剿滅他們!
那就讓這小姑娘看看,明佑軍的軍容和戰力,和駐軍的戰力撞在一起,到底誰能贏!
他抱了抱拳,道:“那就請夏姑娘回去整頓軍隊,咱們約好時間,決一死戰!”
看著他和明佑軍眾人眼裡強烈的戰意和不屑,夏文錦笑了,她輕鬆地道:“誰說我要回去整頓軍隊,和明佑軍決一死戰了?”
“你剛才不是說實戰?”
夏文錦道:“是呀!我說過實戰,但是實戰可不一定要朝廷大軍和明佑軍對壘,這樣對你們不太公平,我也勝之不武啊!”
眾人:“……”
見過狂妄囂張臉皮厚的,但沒見過這和狂妄囂張臉皮厚的,明知道駐軍打不贏明佑軍,還在這裡說大話。
孔文靖搖了搖頭,這個小姑娘,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時候聰明得過份,有時候,卻又隻會耍嘴皮子,有一身好武功,可惜,到底年紀小,少年天真啊!
葛軍師也氣笑了,這小姑娘,不敢鬥就不敢鬥,還要說這樣的大話找回麵子,倒真是麵子裡子都不想失,小小年紀,怎麼像浸泡在官場幾十年的老官油子?
明佑軍眾人也露出鄙夷的笑容。
要不是看她是個小姑娘,定還有更難聽的話說出來。
葛軍師到底還是心思深沉,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真覺得,駐軍能打敗明佑軍?”
夏文錦搖搖頭,目光在明佑軍軍陣整齊的隊伍處掃過,誠懇地道:“駐軍打不過明佑軍!”
葛軍師笑了,這小姑娘口中好歹還能聽到一句實話。
不過,夏文錦下一句話,卻又讓他好氣又好笑,因為夏文錦傲然道:“但如果是由我帶領著,不要說明佑軍,便是朝廷兵部最強的精兵,也不在話下!我手下的兵,個個能以一當十!”
吹……
這種吹法,牛都吹死了吧?難為這小姑娘竟然臉不改色心不跳!
已經有人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是笑這個小姑娘胡吃大氣,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夏文錦卻似乎渾然不覺,還道:“所以,我若用駐軍和明佑軍,和你對戰兵法,我不是欺負你嗎?”
說了半天,還是不忘抬高自己,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