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是多少?”
“一……百兩!”
皇上沒說話,小鑫子感覺都快窒息了,才聽見皇上輕笑一聲,道:“真摳啊!”
小鑫子:“……”
他什麼也不敢說。
皇上擺擺手讓他下去,小鑫子急忙退走,走出殿門,感覺身上都濕透了,手中一緊,發現錢袋還好好地在手上,也不知道該驚該喜?
皇上哼了一聲:“膽子越發大了,朕讓他閉門思過,他竟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宮中再沒有傳出消息。
倒是誠王府接了聖旨的事,傳進了有心之人的耳中。
信王大怒:“不過是賑個災,父皇竟然還聖旨嘉獎?”
他的慕僚道:“也許並不是嘉獎,而是斥責呢?”
“此話怎講?”
“王爺不是說,皇上召您批閱奏折,十亭中有六亭是彈劾誠王的折子嗎?”慕僚分析道:“賑災離京,三月有餘。如今回來,皇上連誠王的麵都沒有見,隻讓內侍傳話閉門思過。這時候的聖旨,怎麼也不可能是嘉獎!”
籬王一聽,也覺得大有道理,笑道:“說的有道理!既然這樣,本王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慕僚看著籬王,心中頗有些騎虎難下。
最初選擇籬王的時候,他是覺得籬王是諸皇子之中,除了廢太子之外,最得皇上看重的,而且有想法,有誠府,他對自己的才華能力很自負,覺得他與籬王聯手,那必然能將籬王送上那個位置啊。
但是真成了籬王的慕僚之後,他卻覺得籬王眼高手低,看起來精明能乾,城府深藏,實則還是差了些。
就比如現在,他都不能理解,籬王把一雙眼睛盯著誠王乾什麼?浪費這個時間這個表情做什麼?
他該盯的,是皇甫宇軒!
便是信王,也不足為懼。
不過,他終究隻是慕僚,主君的決定,他隻能勸諫,無法左右。
皇甫宇軒那邊就簡單了,他的人已經在第一時間把誠王夫妻兩人從西城門離京的消息傳回來。
誠王離開京城了,而且走得如此匆匆!走了好啊,這個人本是無關緊要,但是一直在京城的話,也會像蒼蠅一樣讓人討厭!
何況,接下來他就該等待冊封旨意了。
東唐那邊也有消息傳來,東唐三皇子半月前發難,將太子斬於金殿,將皇上變為太上皇,自己直接登了基。
這讓皇甫宇軒覺得自己更多了幾分底氣,就算事情到最壞的地步,他不是還有一步棋嗎?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京城出現奇怪的局麵。
童謠越演越烈,幾乎是個小孩子就能唱的地步。
祥瑞倒是沒有再出現了,但是之前那個,現在還在茶樓酒樓成為人們的談資。
另外還發生了一件事。
江布郡的郡守回京述職,殿前失儀!
殿前失儀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完全取決於皇上的心情,還有禮部是否會上綱上線!
事情就發生在兩天前。
江布郡是嘉州治下,與北郡相鄰,郡守上任一年,正是回京述職的時候。他趕上了回京後的第一個早朝,然而,當文武大臣伏地行禮,三呼萬歲之後,這位郡守站起身,卻忽地大聲喧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