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後者,那皇甫宇軒行事必然更沒有顧忌,京城將有一場順者昌,逆者亡的血腥鎮壓!
夏文錦搖頭笑道:“沒有區彆吧!”
皇甫宇軒的目的是當皇帝,他會選擇前一種,如果前一種不能,他也不會介意用後一種,這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人命在他的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皇甫景宸看著夏文錦,神色凝重,道:“文錦,這件事是皇甫皇家之事,本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不過現在事情緊急,我一人之力,實在無法阻止,所以這件事,還要請你幫我!”
夏文錦道:“你我一心,就不用說什麼幫不幫的了。皇甫宇軒賊心不死,我也想以後日子過得寧靜些,為了以後咱們能在雲州安安心心的,今天的事,必須儘力而為。”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擰。
上輩子的軌跡,皇甫宇軒是做了皇帝的,雖然她重來一回,似乎改變了不少的事,但是,誰知道最後是不是殊途同歸?
萬一皇甫宇軒還是能成為皇帝,萬一軌跡無法更改呢?
不過,她很快搖了搖頭,將那些思緒拋開,堅定地道:“皇甫宇軒不是一個人,咱們分頭行動!”
看好的皇孫成親了,娶的是位高權重的趙太傅的女兒,皇上覺得這樣很好。
以後,皇甫宇軒再次被召回京城的時候,他的根基也不會丟,趙太傅地朝中舉足輕重,以後也將是皇甫宇軒最好的助力。
還有定遠侯父子,這也是堅定不移會支持皇甫宇軒的存在。
皇上覺得如今這情形挺好。
他的身體,再撐個兩三年,應該是可以的。
到那時,想必已經被磨得更加沉穩的皇甫宇軒,定能好生統領南夏,勵精圖治,使南夏國祚永久綿延下去。
帶著美好想法的皇上心滿意足地起身,他出宮這麼久了,該觀的禮也觀了,該施的恩也施了,也該回去了。
皇甫宇軒沒有出來,不過,梁王帶著一眾王爺送出大門,送到皇輦前。
哪怕皇上是臨時起意,但是皇上出宮,儀仗和禁軍護衛可不少。為了不擾民,也不讓梁王府惶恐,他體貼地讓皇輦和儀仗停在離梁王府半裡的街上,隻帶了桂公公和兩個近衛進府。此時離去,被他派來賞賜和觀禮的馮公公自然也一起回去了。
皇上都走了,莊王,籬王,信王等人也不再留,他們還在這裡做甚?
之所以會來,不過是擔心皇上會來,見他們這些做叔叔的,一個都沒到,必然聖心不喜。他們隻是來演個戲,走個過場。
皇上明知道皇室無親情,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卻越發願意看見皇子們兄友弟恭的場麵,之所以把莊王降為莊郡王,可不是他多喜歡誠王,為誠王出頭,隻是惱恨莊王竟然對兄弟用這種齷齪狠毒的手段罷了。
但私底下,他的那些兒孫們哪個的手段又溫柔善良了?
所以當著皇上的麵,他們一個個演得仁厚孝悌,私底下卻是互相紮刀子。
誠王夫妻看著皇上上了皇輦,誠王沒有繼續跟著,而是轉頭看路千雪:“你之前可有發現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