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王成了莊郡王後,便被皇上削弱再削弱,不足為懼。
而誠王,雖然不可小視,但是他的人都在雲州,在京城裡無人無兵無人脈無勢力。若他夠聰明,此時定然已經出了京城,去與他的王妃會合了。
本來他也想對付誠王的,畢竟,除掉了誠王,就除掉了皇甫景宸的後盾。
不過,這誠王妃路千雪是個江湖女子,頗有些江湖勢力。
他登基之後雖然不怕江湖勢力,但是,那路千雪要真的帶著她所有的江湖勢力來搗亂,他新君登基,還是挺麻煩的。誠王一家,等以後收拾。
他規定的半個時辰到了,而他也悠哉遊哉地來到了龍馭殿的附近。看著那莊嚴巍峨高聳的宮殿,他又高興的眯起了眼睛。
龍馭殿中,眾朝臣們已經站立整齊。
夏世恩及一眾不肯屈服的大臣,也被押了過來,人人鼻青臉腫,被卸了下巴。這是防止他們中途咬舌自儘。
看著熱熱鬨鬨的大殿,皇甫宇軒很滿意。
那邊,韋長振已經像模像樣地捧起了“聖旨”,一塊黃綾繡著龍,卷軸端沉大氣,這是聖旨的規製,韋長振打開來,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孫宇軒,天姿偉望,明允英奇,茲順天意,祭告天地宗廟,立為皇太孫……欽此!”
而後,他雙手一合,揚聲道:“此便是先皇留下之遺詔。現遵先皇之意,有請皇太孫皇甫宇軒正位!”
這所謂的遺詔,隻捏在韋長振一個人手裡,上麵寫的是什麼,甚至上麵有沒有字,沒有人知道。當然,現在也沒有人質問。
那些能說話的,都是皇甫宇軒的人,或是歸順於他的牆頭草們!
而那些中立不肯屈服的大臣,早就被卸了下巴,並且被禁軍們看守得嚴嚴實實,讓他們既無法自儘,也無法有所行動。
撞禁軍的刀自儘?
想多了,禁軍們早就刀入鞘了,這些人大都是文官,手上沒有幾兩力,兩個禁軍守一個,連掙紮都掙不動。至於不多的武將,手臂都給卸脫臼了,動一動就是滿頭的汗,而且旁邊還守得嚴實,連牆都沒得撞。
皇甫宇軒四平八穩地走上前去。
韋長振裝模作樣地又道:“南夏以孝治國,百善孝為先,依禮製,本應先守孝後登基。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事急從權,靈前即位亦是曆代先皇沿襲下的規矩。”
眾人:“……”
靈前即位,他們現在可沒見著“先皇”的人毛,見鬼的靈前。
而且,靈前即位也不是登基大典,新皇還是要先守孝,再挑良辰吉日正式舉行登基大典,祭告天地宗廟,才算正式登基。
但現在皇甫宇軒顯然是想直接這一個流程走完,至於合禮不合禮,他根本不在乎,更不怕落人口舌。
一個發動宮變,弑君篡位後當上皇帝的人,豈會在意這些?
現在韋長振說什麼就是什麼,下麵靜悄悄的,那些皇甫宇軒黨樂見其成,牆頭草們早就被之前殿中的鮮血和凶殘嚇得兩股戰戰,不敢放個屁。而敢說的現在說不出話。
韋長振說完這冠冕堂皇的話後,又高聲道:“請皇太孫正位,接印!”
趙太傅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盒,看起來,似乎那盒裡是玉璽。
不過隻有他們二人知道,這就是一個裝模作樣的空盒子,玉璽在哪裡,他們根本不知道,也找不到,先把這關糊弄過去,把皇甫宇軒推上皇位再說!
皇甫宇軒雙手接過。
韋長振繼續:“諸臣叩拜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