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開始重新落實政策,陸續被發還。
蘇木全盤接收了婁半城的產業,再加上他因公負傷昏迷數年的特等功功勳以及退下來時的級彆……
自然是頭一批被發還的。
隻不過房子發還了,但有些房子的租客卻不能搬走。
都是很早之前就入住的,所以人家擁有居住權。
當然了,這些人家都要按月交房租,每間房每個月2塊多左右。
一個月十多塊錢。
但是呢?
既然收了房租就得給人家負責修繕房子。
漏水漏雨,點燈電線,門窗地麵……
古建隊的維修成本不低,平均每年都要花個二三百塊錢。
裡外裡純賠。
估計國家發還四合院,也是有不勝負荷這個原因。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不想太被人詬病。
強搶畢竟不太合法。
也不好帶頭乾這種生兒子沒**的事兒。
今年因為發還私宅房舍,所以京城的私房業主就都麵臨了嚴峻的考驗。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業主們也隨著政策衍生出了三種對策。
一種是耍橫的。
用儘各種辦法把租客轟走,轟完了或賣給對四合院情有獨鐘的外國人,或者逐漸熱衷於回來的港商,也有自己收拾出來自己住的。
二是躺平的。
既不收房租也不管修繕房子,愛咋滴就咋滴。
第三是認慫的,下頭的。
索性就主動要求把房子賣給房管局。
既然要了也是賠錢,乾脆不要了。
掛出去賣掉。
不然以後每個月還得交房產稅,實在不劃算。
這個年代,房產稅是一直有收的,每間房2**1,三個月一繳,稅率基本幾十年沒變過。
蘇木知道房產稅大概要86年左右才會取銷對普通住宅收取,隻對商業用房征收。
但現在……
太多人想要把房子賣給房管局了。
真正按照政策收租修房每年往裡麵賠錢的都是極少數。
剩下的,無論是第二種,還是第三種,壓力都給到了房管局。
蘇木是每個區的大頭,是領導們下了死命令需要攻克的難關。
要是蘇木能夠接手他名下的所有房產,可以很負責的說,每個區的房管局都能大鬆一口氣。
但房管局也都以為蘇木再厲害,也沒法硬扛這麼多房產的壓力,所以都是當做首要緊急的事情,追在蘇木屁股後麵。
生怕一不小心就走在其他房管局後麵。
到時候蘇木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已然無能為力……
那可就白瞎了。
畢竟蘇半城的名號,這小半月期間,已經在房管部門裡不脛而走了。
雖然各個區不聯網,但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再是什麼秘密了。
說回京城的現狀。
很多人因為運動會的原因,留著私宅院子既不能住也收不到錢還得交房產稅、維修費等,實在不劃算。
就隻能托關係賣掉。
沒看錯,就得托關係賣,要不然真不好賣。
買房市場,可以挑挑揀揀,因為賣房子的忒多。
排隊賣給房管局,需要托關係,私底下找中介,不僅要交5%的中介費,也得看行情。
“怎麼,琉璃廠和潘家園那邊的宅子現在的價格,你了解?”
蘇木問道。
“知道,我可知道了。”
王凱旋拍著胸脯開始講:“就拿菜市口那邊的一個院子,不算茅房和煤棚子的話,大小七間房,算上院子200平米左右,比較規整的小四合院,地契當年花了700多個大洋,現在的話……”
王胖子伸出一根手指,頗為自得的道:“1000塊錢,還能還五六十塊錢的價。”
“謔!這麼便宜?”
蘇木下意識的感慨。
“哥,可不便宜了。這還是比較規整的院子,能搬進去就住的那種,要是稍微差了點,需要修繕的,年代失修的那種,還得再折上兩折呢。”
“一多半的人都搶著賣房子,房管局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啊,總不能把錢都拿來買老百姓的房子,現在也沒那麼多人住,又不是免費分房子的時代了,所以根本不可能一次性收購,都得慢慢排著,現在這破房子想套現,沒那麼容易。”
王胖子熟門熟路。
他現在住的大雜院的屋子,隔壁就是個在房管局上班的,平日裡沒少聽他吐槽。
兩人正聊著呢,顏青到了。
英姿颯爽的軍裝大美女一上二樓,整個東來順的客堂空氣都為之一窒。
比剛才尤鳳霞出場反饋還要更大一些。
“媳婦,這邊呢。”
蘇木伸出手搖擺了兩下。
王凱旋趕緊起身,略顯局促。
記憶裡,木頭哥的媳婦不是長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