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事兒啊,我一會兒弄完了自己拆也行。”
“沒事兒,我這閒著也是閒著,你去忙吧。”
蘇木進屋,先把屋子打掃一遍。
主要就是灰塵,還有角落的蛛網。
才一兩天沒住人,也不知道蛛網是之前的,還是這兩日新結。
也都在蘇木的掃帚之下被消滅殆儘。
其他沒什麼雜物,但凡能有點用的,都被蘇川軍和蘇勝利他們搜刮走了,倒也節省蘇木清掃的麻煩。
這麼說吧,原本屋門後麵幾根有些腐朽的木頭橛子,也都被拽出來拿走了。
導致現在的屋門有點晃,蘇木想著等以後搬家,再重新插上。
他空間裡缺很多東西,唯獨不缺木材。
要是空間裡木材太少,陳國榮也不可能進去的那麼徹底。
嗯,從這個角度想一想的話,陳劉氏惡劣的態度和那半盆水的泄憤,蘇木也勉強能原諒一下。
就……下不為例吧。
四合院的房子不論間,論柁。
看房梁結構,一柁相當於一間。
前院東廂房是三柁,南邊一柁隔成了房間,北邊和中間兩柁是通開著的。
蘇木打掃起來並不費勁。
他還想著趕緊弄一下屋裡,去外麵搭把手呢。
畢竟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活。
真讓人家閻大爺一個人拆,那算個什麼事兒。
所以蘇木用掃帚逮著能夠到的地方,劃拉了一遍,又把地上掃了一下,就放下手裡的家夥事兒,打算出門去拆那個小窩。
至於夠不到的那些地方,就等下次過來,或者搬家的時候踩著再上去弄吧。
出門右拐,北屋山那個蘇木住了好久的小窩所在的位置。
木門和‘屋頂’已經沒了。
看上去更像個還沒搭建完工的狗窩。
裡麵的床板和床鋪草也都消失無蹤,乾乾淨淨。
小窩周圍也乾乾淨淨,沒一絲人影。
閻大爺呢?
蘇木怔了好幾秒,才恍然醒悟。
狗屁的幫忙拆小窩,明明就是看上了那幾個木板了唄。
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輕信了閻埠貴這個蔫兒壞的四合院三大爺。
估計他早就瞄準了蘇木的那個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小窩的床板到底是誰搬走的,但憑借他對閻埠貴品性的了解,再參考現在看到的,連床鋪草都收拾的那麼乾淨……
八成是閻大爺所為。
蘇木回憶剛才來時,隱約好像看到還有木門的。
現在再一琢磨,屋頂的木板、油布和木門,想來就是閻大爺所謂的幫襯一下的根本目的了。
低頭看了看手裡還拿著的掃帚和簸箕,蘇木輕笑了一聲。
他本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贈人玫瑰,則手留餘香。
記憶中閻大爺從沒表現出鄙視自己的情緒,每次自己出入院子,隻要碰到他,就都會笑著招呼一聲。
再者說,主動借了自己掃帚和簸箕,拿點東西走,也是一種有來有往。
哪怕拿的東西都能換兩件掃帚和簸箕,蘇木明顯吃了大虧。
可以後住這裡的,不是自己就是大哥蘇迎軍,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這次就算了……罷。
等哪天找閻解放清算跟蘇勝利一起堵他的債,可就是另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