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後,這種交際行為屬於高敏感人群的換位思考方式。
這一刻,蘇木與之同頻了。
有種同類的錯覺。
今天天兒有點陰沉,蘇木又跑了一趟牛欄山。
這一周,隻要沒有特彆吃時間的大活,蘇木就會去牛欄山晃悠。
實際是打著幌子,用空間裡的那些錢囤酒。
牛大叔那邊的窖藏已經明顯開始吃緊,上次就帶著蘇木去了村裡又一家小作坊拉的酒。
這個年代的生意人也是手藝人,酒品不過關,寧可斷了供應也不會壞自己名聲。
這個小作坊的釀酒師傅據說是牛大叔父輩沒列入門牆的掛名弟子家傳下來的,蘇木對酒的認知就是衝喝辣。
但他相信牛大叔這個人。
或許就是因為不是自己酒坊的貨,每一次裝車的酒,牛大叔都是親口嘗過,點頭後才結算費用。
而且每斤的價格降到了8毛。
蘇木為此,也特意攢了些票子,讓蘇迎軍幫忙從軍人服務社買了兩條大國防。
一條留著自己備用,一條送給了牛大叔。
牛大叔也是個講究人。
這趟蘇木去拉酒,他監督裝車後,非要讓蘇木再跟他回一趟自個的酒坊。
給蘇木搬了一壇子老酒。
看著壇子外麵的土灰,顯然是上了年份的。
禮輕情意重,或許這禮,還不輕呢。
依舊是坐著公共汽車回了城。
蘇木找了個沒人經過的胡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板車加一缸酒的配置了。
這一周的時間,蘇木順來的小錢錢花了一小半。
每次都是三缸起步,回城頂多一缸,有的時候小酒館沒要酒,他就是單純攢起來。
現在已經有密密麻麻兩層的大缸摞在空間三合院的東南牆角。
距離前門大街百十米,蘇木意外遇到了劉小娟。
“喂,這麼大的活人在這裡站著,你看不到嗎?”
劉小娟主動擺手,兩條大辮子甩動之間,整個人就來到蘇木的三輪板車前麵。
要不是蘇木眼疾手快,這段時間又是跑步又是單雙杠的有意識有係統的鍛煉,如果肢體協調度還如之前那樣,說不準就得刮上她。
“看到了,看到了。你今天沒上班啊?”
“你好久沒去糧站乾活了,這是找著固定的了?”
劉小娟眼波流轉,掃過板車後麵拉著的大缸。
酒氣彌漫,任誰也能聞到一點酒香。
“也不是,糧站單純扛包的活,這不有了輛板車嘛,多賺一點是一點。”
蘇木一甩腿,從三輪車跳下來。
看樣子,劉小娟這丫頭不像是跟自己偶遇,倒像是就在這裡堵著自己似的。
“瞧你這小算盤打的,過日子挺像把好手的。”
劉小娟笑顏如花,感覺就是主動跟蘇木套著近乎。
“嗨,慢慢來唄。”
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劉小娟到底啥意思,蘇木沒興趣猜測,更不會熱烈的回應。
當初想要跟她在一起,也是因為多重考慮的結果。
現在事過境遷,自己不需要再依托婚姻來擺脫困境。
蘇木很享受現在的小日子。
並不打算跟劉小娟‘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