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木蹬著三輪的身影出現,趕忙就跑了出來。
“路上沒遇到什麼事兒吧,這次咋晚這麼久?”
蔡經理說話速度很快,但意思表達很清晰,不是埋怨送酒來的太晚,而是擔心蘇木的安全。
“可能昨晚睡得不太好,路上多休息了幾次。”
蘇木心裡很暖,朋友之間的關心,在有些時候確實挺治愈的。
“可得注意著點,彆看你現在年輕,可這蹬三輪也是體力活,要是調整不好,容易落下病根。”
“我知道了,蔡經理,謝謝你這麼提醒我。店裡酒還夠嗎?咱抓緊搬進去先?”
“也是,來,我和你搭把手……”
送完了酒。
蔡經理照例給蘇木拿了點吃的。
這次是油紙包的店裡獨有的兩道小菜,和三個大白麵饅頭。
饅頭想來也是他們自個兒家蒸的,堿麵放的不老少,看著微微泛黃。
這種饅頭很好吃,那種越嚼越香的感覺。
蘇木吃了好幾回,自己在空間裡也嘗試著做過,總覺得沒有蔡師傅弄的香。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缺乏點技巧和火候。
蔡經理偶爾也挺有趣的,還想要給蘇木打包二兩小酒。
蘇木才16歲,未成年呢,這個不主張。
而且這酒本就是蘇木空間裡抻出來的,裡麵還有好些呢,豈能有再拿點小酒的道理。
當即婉拒。
等出了小酒館,把打包的晚飯送進空間三合院的廚房櫥櫃裡。
那裡就相當於個永恒不變的地方,冒著熱氣的饅頭放進去,十天半月拿出來,還是跟新的一一樣冒熱氣。
回到部隊大院,還沒用鑰匙開門,就聽到裡麵挺熱鬨的。
感覺有不少人在的樣子。
打開門。
看到了在客廳紮堆的幾個孩子,裡麵不僅有自己新收不久的學生肖春生,和他的姐姐肖豔秋,還有個小胖子。
那個在外麵跟一群孩子玩官兵抓賊,總愛扮演土匪的那個小胖子。
屋裡餐桌上坐著幾個人,有熟悉的李伯伯和肖叔叔,也有陌生卻貌似在大院似有遇到過的兩個新麵孔。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才回來。你大哥去南鑼鼓巷找你去了,你倆沒碰著麵?”
“我剛去前門乾了趟活,沒去那邊。我去找找……”
“甭費事兒了,迎軍那小子,找不見你還不知道回來麼。”
李伯伯隔遠遠的,就開始炫了一把好嗓門。
然後,蘇木就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加入了飯局。
說是加入,其實就是代替準嫂子李曉蘭,成了新任蘇小二,負責端茶遞水以及倒酒。
不過閒談之中,蘇木也知道為什麼蘇川柏會這麼突然回來。
他後天一大早還要飛回去。
這趟回來,純粹就是為了跟李伯伯家結個親家。
蘇迎軍要跟李曉蘭扯證結婚,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關鍵在於以誰的視覺去分析。
當事人小青年肯定是天大地大我結婚最大。
而作為過來人的蘇川柏和李伯伯他們……
嗯,此時李伯伯就在炫耀當初他自己養傷期間怎麼把媳婦田媽媽追到手的。
還誇誇其談當時的婚禮多麼潦草,喝的酒都是兌了水的。
不然戰士們一人一口,都不夠分。
“木頭,來說說你的看法。”
肖叔叔是一個邏輯能力很強的智者,貌似發現了蘇木眼底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