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悠悠,落瀑悅耳,遠處有鷹隼飛掠,偶有肥鯉戲水……
人煙稀少的深山某一個山穀處。
少年坐在石塊搭建的篝火前,一口香糯的白麵饅頭,一口鹹酥的烤肥魚,旁邊還有一壺泡好的張一元茉莉高碎。
蘇木很享受現在的狀態。
這是他上一世可遇而不可求的。
上一世的蘇木算是小有所成,比上不足卻也比下有餘,有能力實現一小部分‘不想做的事兒不做’。
可想做的事兒,也有大把的沒辦法、沒時間、沒膽量、沒條件去做。
現在呢,雖然衣剛實現遮體,食剛剛能夠果腹,卻可以輕鬆實現當初最為奢求的一個願望。
有時候,人的際遇不同,對生活的需求層次不同,滿足感也差距非常的大。
餓肚子的人,最大的渴望是吃飽喝足,他們更容易在考慮事情的時候‘做減法’。
或許也不是做減法,而是沒有加法可以做,反而能夠實現有著跟多顧慮和牽絆的富足之人做不到的事。
就譬如現在,在危機四伏的深山老林裡,架起一石篝火,做個簡易的小燒烤,享受片刻孤獨的寧靜。
有的人隻考慮‘吃得飽’這事情的本身。
有的人,卻更多關注事件之外,比如會不會突然蹦出來一頭大型野獸,行程時間安排是否得當……
生活因夢想而精彩,因行動而綻放。
蘇木穿越一次,得到了金手指。
這兩樣顧慮,他都可以摒棄。
當時當下,蘇木完成了記掛在心中許久的一個小夢想,實現了一個小目標,對這個平行世界,對這個陌生的京城生活,也突然有了一絲踏實與認可。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在哪裡都是流浪。
蘇木在這個世界,親人的羈絆很單薄,在社會的存在感更多的是生存,而不是生活。
蘇川柏和蘇迎軍的出現,給了蘇木一定的溫暖和生活氣息。
讓蘇木認可了這個家庭,這一生存環境。
這一次出行,讓蘇木對這個世界有了認可,似乎也找到了新的寄托。
這裡就是之前蘇木看到那隻獨行野豬的地方。
平緩的小淺坡地,在溪水旁邊。
剛才來喝水的野豬稀裡糊塗的被移到蘇木空間那片大山裡,此時也早就過了警惕的階段,開始漫山遍野橫衝直撞起來。
這隻野豬是至今為止蘇木收納進去的最大隻,可以短暫的占山為王。
蘇木沒有實測,但根據體型,估計它的份量,起碼也得四五百斤起步的樣子。
吃了飯,把篝火用水澆滅。
這是野營人的常識了。
不在山區遺留一絲火苗。
隨後,蘇木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或許山林內有大型的食肉野生動物遠遠盯梢著蘇木,就等某一時刻竄出來,把他當做兩腳羊來進食。
但蘇木並沒有給它們機會,直接回到空間,去彆墅裡呼呼大睡去了。
這趟出來,蘇木跟蘇迎軍提前打了招呼。
借口就是去牛欄山酒坊幫忙。
蘇木騎板車給小酒館拉酒的事兒,蘇迎軍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