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劉氏家,蘇迎軍帶頭也走了進去。
雖然兩家鬨得不愉快,甚至嚴格說起來,陳劉氏現在賴著的,是蘇迎軍的房子。
但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對方怎麼處理是對方的事兒。
該做的,蘇迎軍覺得自己等人還是要去先做。
麵子工程有時候也很必要的。
陳劉氏不知怎麼想的,躺在床上壓根沒下床。
陳大奎在家,接待的蘇迎軍。
也是喊著軍哥,不知道從誰那兒聽到的。
蘇木猜測有可能是劉光齊等人說過蘇迎軍的光輝曆史吧。
陳大奎反正看著蘇迎軍有點怵頭的感覺。
拿了糖果袋還道了聲謝。
要不是李曉蘭製止,陳大奎還打算給三人倒水讓座。
才幾日不見,陳大奎就有點小大人似的了。
或許,過去之所以莽撞,是因為家裡有父親張羅著一切,他不需要在這方麵操心。
而現在,家裡的頂梁柱倒了,進去了。
他身為家裡的男人,有些責任和事情,必須要他來承擔。
所以,被動的成熟了。
蘇木是覺得陳大奎進步飛快。
但兩人梁子早就架上了,那次之後也再沒說過話,不是突然冷不丁就能化解的。
臨走時,陳大奎跟蘇木點了點頭。
臉蛋子上的疤痕很明顯,破相並沒有等於整容。
嘴角牽動時,略顯猙獰。
平添一份狠意。
跟蘇迎軍臉上的刀疤有一點異曲同工的意思。
隻不過兩相對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畢竟一個是牙印,一個則是刀傷。
垂花門外,倒座房還有一家。
是廢品收購站的門房張大爺。
四合院有三間倒座房,東邊一間閒置,堆放了很多雜物。
張大爺獨居中間的倒座房。
西邊倒座房也是閒置著。
因為倒座房背陰,所以挺不適宜居住的。
張大爺原本是在另外胡同的大雜院裡。
不過那個大雜院不像這個四合院規製高,而且年久失修。
前兩年接連兩場大雨導致房子塌了,街道辦給調劑到了這裡。
也才搬過來住沒三兩年的時間,平日裡挺沉默寡言的。
張大爺倒是在家。
正在自個兒屋裡擺弄一個木頭箱子。
蘇木是頭一個推門進去的,看到了箱子內的一角。
感覺像是滿滿當當的書籍。
不像是現代版的那種。
最後這一戶的糖果送下。
蘇迎軍、李曉蘭小兩口和蘇木這個弟弟搬到四合院的禮節也就算徹底搞定。
回到家。
東廂房的客堂上,三人圍在桌子前準備吃飯。
頭一頓在四合院裡吃飯,蘇迎軍特意叮囑李曉蘭不要太高調。
普普通通的兩個青菜,一盤子醃鹹菜,配二合麵饅頭就可以了。
頂多還有半鍋地瓜粥。
李曉蘭心疼兩個大老爺們,怕他們吃不飽。
鍋裡的粥都能立的住筷子。
蘇木心中腹誹。
李曉蘭這小嫂子還真是有點不知老百姓的疾苦情況。
棒子麵也敢這麼煮,要是被彆人看到,可絕對算不得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