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自己秘密隱藏的東西也失竊,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然而,不出意外的,意外就真的發生了。
徽章沒了,密碼本沒了,防身的手槍和子彈也都消失不見。
事情,大條了。
崔金章的動靜驚擾了張翠萍。
她現在過著富太太的生活,很享受。
算得上有點養尊處優。
隻是因為工作原因導致她睡眠不太好,一有動靜就會醒,醒了也很難再繼續睡過去。
畢竟當會計的,天天跟數字打交道,挺累精神的。
但是張翠萍也沒法離職回家。
畢竟生活要過的正常,不能出現瑕疵。
這種環境下,任何大方向的瑕疵就有可能是致命的漏洞。
無故離職,在家有老人照看的情況下,回家照顧孩子不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所以她隻能硬扛著。
這也是導致她脾氣不好一個因素吧。
像昨天蹭板車回家這種事兒,其實就是她睡眠不好,再加上體力消耗,積蓄了不少的暴躁情緒,用以發泄罷了。
崔金章雖然生活在紅旗下,但骨子裡是瞧不上泥腿子的。
為了照顧妻子的情緒,更不樂意看到一個泥腿子老百姓麵對自己這個副科長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隨手教訓一下,也都是過去經常乾的。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撞了鐵板。
當然,這兩口子至今還不知道這件捅破天的事,其實不過就是因為昨天一毛錢的爭執。
因為他們以過去最平常的態度和言語上對又一個板爺兒進行了侮辱和蔑視。
但,這個板爺兒叫蘇木。
人家是有係統外掛的。
張翠萍被崔金章驚醒,當即就是埋怨和咒罵。
她這叫起床氣,很重的那種。
她心裡也知道,但心頭有火憋不住,她煩躁,要發泄。
也知道一定會被自家男人回懟,兩人接下來就會有或許幾句,或許長達幾分鐘的爭吵。
這都已經習慣了。
隔壁早已起床的老太太,坐在床沿上,垂頭看著熟睡的兩個乖孫。
想來也是知道對麵這倆人即將把爭吵當鬨鐘,喊醒他們倆。
然而,今天有點特殊。
老太太沒聽到女婿的聲音,反倒是傳來了一聲‘噗通’的響聲。
老太太心頭緊了緊,想要起身去瞧瞧,但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躊躇幾秒鐘,歎了一聲,重新坐回到床沿上。
在她看來,是女婿今天心情不好,沒忍住把女兒打了。
可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
他們兩口子的事兒,自己一個被接過來熬日子看孫子的農村老太太,又能有什麼辦法去管呢。
之後,隔壁屋裡沒動靜了。
老太太心頭惴惴。
她怕女兒一不小心磕在床腳或者櫃子角……
萬一磕到了要命的地方咋辦?
千萬彆出人命啊。
思慮再三,老太太還是忍不住再次起身,慢慢的走了過去。
“金章,小萍,你們沒事兒吧?”
老太太側著耳朵聽牆根。
屋裡沒反應。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稍稍用力,推開了虛掩著的屋門。
女婿崔金章呆立在衣櫃前,腳邊癱坐著女兒張翠萍。
兩人沒有打架的跡象,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