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有點惆悵。
看自家妹子這架勢,哪天等蘇木得了空,估計一封信就能讓何雨水千裡追夫。
何雨水都有主了,自己當大哥的卻還單著呢。
觸景生情,心裡不太痛快。
特彆是,後院打小就跟自己不對付的許大茂都成家了。
這實在是不能忍。
何雨柱挺糾結的。
起初賈東旭還活著,何雨柱對秦淮茹是一點那方麵的心思都沒有。
當然,夜深人靜一個人憋著的時候不算。
賈東旭沒了,秦淮茹成了寡婦。
趁著幫兒子忙活親事的當頭,過來這邊就說三道四的。
可那時候李曉蘭還忙著奶孩子呢,單位的事情好些個都趕不及。
蘇迎軍哈哈大笑。
最後東窗事發。
還張牙舞爪的,一點都不怕摔下去。
冉秋葉起身相送。
小時候膽兒大,長大了勇武。
當然,現在不讓用這個稱呼。
最後是給許大茂整了幾件,但也因為請假早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導致錯過了兩件……
“你怎麼才回來……嗚嗚……”
冉秋葉搖頭。
這時候要是說個‘節哀順變’,估計就可以立即被冉母打出去。
蘇迎軍還沒說話呢,嫂子李曉蘭端著飯進來了。
冉母對父親的感情很深,一直不舍得放棄,一直住在醫院陪伴著,也不再是那個精致的小婦人了。
小建飛肉嘟嘟的,裹在橄欖綠色兒的襖褲裡,腳上還套著虎頭牌布鞋。
蘇木回屋。
李曉蘭也是一肚子氣:“白長了一副正派的臉。”
當然了,陰陽怪氣的源頭,大概率就是賈張氏。
問了鄰居才知道,冉父生了重病,全家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呢。
蘇迎軍也剛忙完,胳膊彎兒上蹲著蘇木的大侄子。
主打一個活潑。
不上不下的。
“這小子平時傲著呢,不大愛讓彆人抱。”
在澡堂子裡吃飽喝足的蘇木跟大哥和幾個老哥哥打了招呼,出門騎著蘇迎軍的二八大杠就去了香餌胡同那邊。
這種情況他也見過幾回。
“剛才許大茂還讓我去他家喝酒呢。”
許大茂沒說什麼,許大茂的爹媽倒是追前院東廂房來鬨騰了一回。
蘇木走上前,雙手捧起冉秋葉的臉蛋,拇指為她擦拭淚痕。
剛才劉海中出去,背著手挺著肚子,一副小領導做派,都沒搭理蘇木這邊。
許大茂的母親當年就是在婁家做活的傭人。
蘇木聽李曉蘭的意思,易中海是在裡麵瞎攪和不辦事的。
四合院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
大院的一大爺啊。
讓蘇迎軍和李曉蘭的名聲有點受損。
一個個的從前院經過,蘇木笑吟吟的跟每一個老街坊打著招呼。
蘇木陪冉秋葉上樓。
下次,就是下次。
這還是蘇木頭一次看到真人。
每日大部分時間都耗在醫院。
劉光齊打小就是蘇迎軍的跟班,托蘇迎軍辦事蘇迎軍還能推脫嗎?
許大茂從此也就沒再跟蘇家說過話。
蘇木怔怔的看著手裡拎著飯盒望著自己痛苦的女孩。
可依舊會遭到埋怨。
“嘿,這是挑撥咱們關係呢。”
最後李曉蘭去屋裡照看小建飛,蘇迎軍和蘇木兄弟倆一起住的西屋。
熟練的雙手撐著建飛的咯吱窩,把他架起來,跟自己麵對麵。
李曉蘭也不是吃素的。
身子都探出去老遠,懸空了的。
可冉母背對著這倆小青年,卻又高聲喊道:“秋葉,送了人抓緊回來,幫我看著你爸,我要出去一趟。”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大的事。
這事兒,劉海中火冒三丈,也順勢埋怨了蘇迎軍。
“一大爺,一大媽早上好啊……嗯,昨個兒剛回來,過了年再走……”
冉秋葉的堅韌一秒就被戳破。
蘇木誇讚了一聲。
其實都是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哪有那麼多驚心動魄的大事發生呢。
劉海中不怪他,反而就是把矛頭指向了蘇迎軍。
昨個兒就聽說許大茂娶了婁家的小千金,今日一見……
誰知道全院都知道劉光齊要去外地,隻有劉海中老兩口被瞞著呢。
一傳十、十傳百,再加上一定的‘藝術加工’,何雨柱即便不是臭大街,也屬於那種一提他的名字,就聯想到手藝好但人品不咋滴的鰥夫了。
死了兒子的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彆說平輩裡他為最,即便是後院的二大爺,那也是會舔著臉賠笑的。
上一世蘇木送走過很多老人。
出去是假,但阻攔自己跟蘇木的往來是真。
蘇迎軍笑了一聲。
眼珠子很黑很亮,瞅著蘇木也不怕生,長著胳膊掙紮著就要抱抱。
東西最後也退了。
瘦的像個小老頭。
內科的病房在三層。
讓她可以在艱苦和煎熬中,堅持下去。
不過看著不像個精明的,有點傻白甜的感覺。
“三大爺,早啊……還是您有閒情逸致,冬釣愜意著呢吧……”
蘇木眉頭微皺,笑著婉拒了。
不久,蘇木看到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冉父。
話裡沒提大哥蘇迎軍。
清減了很多,已經有點瘦脫相了。
這一大爺當的,該糊塗的時候明白,該明白的時候糊塗著呢。
跟大哥何雨柱吃飯,哪有跟蘇木在一起吃飯快樂。
李曉蘭給蘇木講了四合院裡的事情。
一個大院仨大爺。
蘇木在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
蘇家跟二大爺一家的關係,也就降落到了冰點。
中午時分。
最後才又戀戀不舍的走了。
傻柱這個名號在這一片著實不咋滴,口直心快得罪了不少人。
賈家頂梁柱倒了。
“叔叔的病怎麼樣了?”
把許父許母給轟了出去。
小姑娘掀起簾子就跳了進來。
送人都不給你家用。
睫毛微微顫動著,咬著下唇的牙齒很白,咬的很用力。
每日清醒的時間都不足3個小時。
這半年,冉秋葉過得很差。
有問題。
大庭廣眾之下,擦拭眼淚已經是蘇木可以做到的最大的動作了。
錢退給你,東西還給我。
然而……
可就是這樣小的摩擦,就會導致很多關係處著處著就變了味道。
回來這趟,陪了陳雪茹,見了何雨水,還沒顧上冉秋葉呢。
冉秋葉身子有點僵硬,但沒有拒絕。
對於父親的治療方麵,不得不多分出一份心思去開導母親。
這個過程中,許大茂從沒跳出來吭個聲。
心裡有譜,可嘴裡卻不能說。
“曉蘭姐,軍哥,我來啦……”
“兄弟啥時候回來的,晚上去哥哥那邊,咱哥倆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