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也挺能堅持的。
然後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卻也沒有瞞著。
畢竟大環境之下，認慫也是最佳的保護自我的方式。
再回到屋裡時，李大娘正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常年習武之人，特彆是修習內家勁兒的武者，一旦散功，就跟自殺沒什麼兩樣。
隻怪陰差陽錯，都是命運。
或許是李大娘的長輩呢。
索性才放棄的。
沾染的地靈之氣略有些多。
但事情都已經過了。
李大娘病了？
蘇木微微皺起了眉頭。
或許就要給李大娘收屍了。
蘇木騎車離開了這裡。
並不是真的貪婪口舌之欲。
可跟當下蘇木眼中的老人形象配合起來，簡直太搭了。
蘇木有些不忍心。
可著實頂了不少的作用。
畢竟這麼多年沒聽到李大娘的聲音了，親人的聲線比較像也是有可能的。
“大娘，我帶了些吃食，快過年了，你也吃一些吧。”
她畢生修煉，一身的本事在最頂峰時期，也不過是內息，也就是氣感強烈而已。
一飲一啄，或許就是天注定吧。
也不知道對方還認不認他這個不告而彆的徒弟。
蘇木即便重新拾起了內息訓練之法，但幾年下來彆說進步了，隻能說一句，聊勝於無。
可但凡看在那些肉食野味兒的份上，哪怕是李大娘也好，給自己回個隻言片語，也讓自己死心。
這裡麵最大的因素，是空間。
老豹子的通人性，大熊貓和小熊貓現在的召喚獸身份，都是它們未來成長的保護傘。
擁有金手指的蘇木，感覺習武就是他的標配似的。
院裡的李大娘一開始喝了兩口皮蛋瘦肉粥，也是全蘇木的一份心意。
能不能頂的這一份皮蛋粥的靈力猶未可知呢。
她抬起頭，眼神中透著濃鬱的歡喜。
蘇木打定了主意，初四過來看一看。
敞開了吃，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完。
蘇木最初在外界修煉內息之法，並無寸進。
或許……
有點心虛。
這
已經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了。
所以，李大娘現在的身體內部，看似散功狀態，實則丹田自帶一絲生機。
眼力勁兒還在。
不僅不用愧疚，其實還應該慶幸的。
起碼儘了自己的一份心。
沒有再過多耽擱李大娘的時間。
眼神裡的光，也隨著喝進肚裡的粥越來越多而愈加的明亮。
她，貌似有了生還的希望。
他的武力值增長，都是建立在召喚獸和係統技能點疊加的基礎上的。
蘇木再進行調息時，感覺就不對了。
他不得不暫停下來，避免‘走火入魔’。
她不是看淡了生死，而是知道自己，沒救了。
“古老頭死了之後，我就一直苟活著，但你也知道緣由，像我們這種人，自身消耗可是比常人多多了。起初的兩年虧空太厲害，再後來稍稍好了點，可肉還是緊俏的。我一個老婆子……索性也就放棄了。熬到現在，能再看到你，也算是咱們有始有終……”
還是彆打擾李大娘，也不要讓她為了關門再消耗體力了。
但這個水滴卻是另外整個水潭的水壓縮而成。
李大娘可能撐不過年初三。
凡事留有一線生機。
蘇木沒有走的話，現在說不得肯定達不到現在的程度不說，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一聲蒼老的咳咳聲傳來。
蘇木自己食用沒什麼感覺，畢竟他隻要進入空間，就像是浸泡在這種環境裡似的。
敲門聲不大，但蘇木也是用了點小技巧。
但蘇木絕對想不到。
嚴格來講，李大娘也算是他的師娘。
李大娘也知道這不是蘇木可以決定的，剛才蘇木也都說開了。
然而，什麼都沒有。
蘇木內勁兒已經大成了。
但，怎麼會弄成這樣呢？
留下李大娘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他是一不小心，散功了。”
小號的。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儘儘孝心。
蘇木既然有條件，自然會有備無患的預備了。
她的身體現在就像是到處漏風撒氣的破麻袋。
實在是不缺吃喝。
戰場上錯綜複雜，餓肚子是常有的事兒。
而喝了兩口後，乾涸的經脈裡竟然詭異的湧出了一絲波動。
隻不過虧損太嚴重，已經補不過來了。
院子裡也像是李大娘本人似的，行將就木的感覺。
李大娘心裡暗歎。
算是給了古老頭最後的體麵，當做還他起初收留自己，一起陪伴幾十年的恩情。
一直耽擱了這麼多年。
“大娘，這是怎麼了？古……師傅呢？”
還透著溫熱呢。
即便不認自己這個徒弟。
然而，一直沒有回信。
蘇木反身又回到院裡。
蘇木再次告辭離開。
來到客堂，八仙桌前坐下。
不過李大娘對此也沒什麼驚訝的。
古老頭就不知道幫襯一下，自己跑個腿？
李大娘在蘇木心中是個很善良的老婦人。
幾條肥瘦相間的臘肉放在桌上。
來到門口，他想了一下。
小熊貓在長大，大熊貓也會樹枝蹦迪，身體越來越強悍。
習武之人自然可以分辨的出裡麵的迥異。
蘇木遲疑的問了一句。
這些才是蘇木能力不斷提升進步的根源。
無論如何，都是要去拜訪一下師傅古老頭的。
現在就像是一汪枯竭的水潭裡，注入了一個水滴。
不過蘇木倒是不擔心自己。
哪怕最後讓時間和命運給他自動做選擇，蘇木也會認。
蘇木的來信到了，但古老頭一封都沒有打開。
要知道當兵這些年，是有機會得到兩頭家畜的。
雖然略有不如意，但冉秋葉的心意蘇木還是知曉的。
蘇木這個小家夥，也是有大機緣大秘密的人呐。
蘇木心裡堵著一股勁兒，不舒服。
蘇木雖然不認可，但今天接連兩次意外經曆，讓他不得不認可這個說法。
畢竟剛才李大娘自己也說了，去年下半年已經見好，她也是不缺錢的主，還有古老頭的那一大堆遺物呢。
現在蘇木回來了。
蘇木還是驚呆了。
但他有師傅，所以就寫了一封信。
比如白豬。
看到桌上的幾條臘肉，還有那個麻布袋……
腦海中卻突然莫名的回蕩著古老頭曾經的嗤笑，臨終前的謾罵……
李大娘心情很是複雜，眼眶不由的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