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可以陪孩子們嬉笑打鬨,也能玩到一塊去。
但原則問題上,何雨柱還是能拿捏一下的。
畢竟都是孩子,張嘴要錢不合適。
他自詡為棒梗的半個家長,幫秦姐管管孩子,也就順理成章的問出來了。
“這其中的兩塊五,我要交學費。剩下那三毛,我買炮。”
聽棒梗這麼解釋,何雨柱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
耳邊傳來胡同其他孩子們放鞭炮的動靜,又看到不遠處站著看彆人放炮的小當和槐。
何雨柱的心也軟了下來。
“我呢,先給你三毛,剩下的,我直接交給冉老師。”
棒梗接過三毛錢,臉上喜色一閃而過,又佯裝懷疑的問道:“要是你不交怎麼辦啊?”
缺錢的壓力最好還是外人感受最好。
青春痘長在哪裡最不讓你擔心?
答案自然是彆人臉上了。
棒梗的孝順其實就是缺乏正確的引導,本質並不壞。
但,外麵有個縱容和觀點偏激,自己都會時不時犯渾小偷小摸的傻叔為榜樣,家裡兩個沒學識沒見識的農村婦女管教著。
能把孩子管教成什麼樣呢?
可想而知。
何雨柱回答也麻利:“不是伱傻叔。但是,你要敢當著冉老師提這傻字,我就抽你。”
棒梗心下大定:“沒準兒啊,今晚我就給你叫來。”
可不是今晚叫來嘛。
棒梗今年小學六年級了。
明年要上初中。
升學之前,學費總不能繼續欠著。
所以呢,今天六年級所有沒交學費的孩子都返校了一次,被通知讓家長在家等著,班主任會家訪。
冉秋葉是棒梗的班主任,家訪那自然是肯定到啊。
要說這棒梗頭腦還是可以的。
已知條件1:傻柱想要見冉老師。
已知條件2:冉老師來家裡家訪要學費。
得出結論:把冉老師上門這件事偷換概念,變成一次‘交易’,作價2.8元,賣給傻柱。
符合三者之間的供需關係。
實際是一種初級資源整合的案例。
這樣孩子如果擱在蘇木手裡調教幾年,等改開後,一定能在社會上大放異彩。
不過嘛……
白瞎了一個好苗子。
傻柱開心的不行,棒梗走了,他還愣在當地琢磨了半晌。
“這是要時來運轉啊。”
連個孩子都對自己相媳婦上了心,還能有跑?
何雨柱美滋滋的回家了。
另一麵。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去了北新橋百貨商店,買鞭。
“哥,哥,再給我幾個唄……”
小當追著棒梗屁股後麵,一邊走一邊哀求道。
這小丫頭也是個鬼機靈。
“你多少個了?”
“我二十四個,槐二十五個。”
小當強調了妹妹比自己還多一個呢。
棒梗和倆妹妹蹲在台階上。
“我再給你一個,這樣你二十五個,槐也二十五個,我五十個,不然在同學們麵前沒有麵子。”
小當見事不可為,然後就轉移了目標,問道:“那剩下的九分錢呢?”
“咱們一人三分。”
“好。”
“好,謝謝哥。”
說謝謝的是槐。
小槐還是個單純的小丫頭,至少目前,還沒有被小當帶壞。
嗯……就是對讓哥哥當小偷這事兒吧,樂此不疲。
因為能吃到好吃的,拿到好玩的。
孩子的是非觀念淡薄,還沒有建立呢。
就不知道以後誰會幫著她建立法治觀念了。
“等會兒,這是哥應該做的,知道了吧?”
小當及時‘糾正’小槐的觀念。
小槐點頭:“知道了。”
“好了,你們千萬彆跟媽說,不然媽肯定會罵我的。”
棒梗揣著小鞭就打算回胡同找同學。
再怎麼會籌算,也隻是孩子,有了小鞭自然是要顯擺一下的。
隻不過,才轉過身,他就又不走了。
“大奎叔。”
陳大奎轉過頭,看到身後站著棒梗,就笑道:“哦,是棒梗啊,帶妹妹玩呢?”
“大奎叔,爆米都是我們這麼大的孩子吃的,你還得意這口啊?”
嘭!
隨著老頭一腳踩下,爆米隨著鍋子的氣壓炸到蛇皮長條袋子裡。
棒梗、小當和槐幫著一起歸攏這一鍋。
“哥,放精了,甜的。”
小槐驚喜的喊道。
說是仨小隻跟著幫忙,實則也就是棒梗真的在賣力氣乾。
小當和槐都隻顧著往自己嘴裡塞爆米呢。
陳大奎也不以為意。
小偷小摸的他不會慣著,這點爆米,他其實也是買給全英子的弟弟吃的。
多一點少一點沒多大關係。
乾脆就往棒梗、小當和槐身上所有口袋裡,都塞滿了爆米。
一鍋爆出來不少,他們口袋裡還有小鞭呢,塞滿了也不過一小層而已。
“謝謝大奎叔。”
仨小隻從何雨柱那裡混到了100鞭小炮,又恰好從陳大奎這裡揣了一兜子爆米。
玩具有了,零食也有了。
“走吧。”
棒梗誌得意滿的帶著妹妹回胡同。
陳大奎則繼續蹬著板車去吉祥胡同。
好久沒去看英子了,順道給李大娘那邊送兩條魚。
剛才回來的時候,遇到打窩子撈魚的幾個老頭,當場收的,還新鮮著呢。
於是,這一晚。
李大娘家的晚餐非常熱鬨。
李大娘坐在主位,左手邊是蘇木和陳雪茹。
右邊是陳大奎和全英子。
全小虎想坐李大娘對麵來著,被李大娘喊住了。
六人不坐烏龜席,這是傳統規矩,古人總結的,自有其道理。
所以全小虎就被陳雪茹喊了,在她旁邊加了個座。
蘇木是
想來是過去來時遇到過,隻不過一直沒在意,但有點印象。
現在看來,性格有點內向,話不多,但眼裡有活,做事兒挺麻利的。
應該是個不錯的賢內助。
而且今天這頓飯,大奎一叫就拖家帶口來了,顯然這倆人的關係屬於是被焊死了的那種。
蘇木打心眼裡替大奎開心。
全小虎人如其名,虎頭虎腦的,就是吧,感覺憨憨的,腦子不是太靈光的樣子。
“等虎子長大了,要是有心,就送部隊裡去鍛煉鍛煉。”
蘇木隨口說道。
陳大奎很激動,端起酒杯跟蘇木碰了一下,一口悶。
全小虎這性子,現在社會上苟活著沒大問題,想要大富大貴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如果保持這種性格和身體去了部隊,以他現在的這種小體格的潛力,應該是那種偵察兵特彆稀罕的苗子。
部隊裡接觸相對簡單,隻要有能力,生存和生活都要比他滯留老百姓中柴米油鹽要好一些的。
陳雪茹格外關注李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