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給了12塊4的報價沒談攏嘛,我多加一毛收,沒礙著你吧?”
一來,她們確實互相撂了話了。
二來,曉市這會兒其實已經算是結束了。
天不僅亮了,還大亮了呢。
要不是臨近過年,也不會擦了亮兒都還有人滯留。
那人被堵了話頭。
蘇木作勢就要掏錢。
何雨柱碎嘴子屬性就要激發,張嘴就想說話。
蘇木用腳指甲想也知道,這貨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估計也就是早知道你要,何必背著老太太跑這大老遠諸如此類的話。
但蘇木眼神都沒使出來,就瞧見傻柱背上的聾老太太偷偷拽了他的脖領子一下。
何雨柱頓時住了嘴。
“我也給12塊5,我先來的。”
“我給12塊6,12塊8也行。”
既然做了,那就好事做到底吧。
犯不上跟後院聾老太太那麼生疏。
怎麼也活了那麼多年,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幫把手就當過年喜慶。
主要是這兩天蘇木心情愉悅,也樂的隨手幫一把。
要不是今天盈利突破了500元大關,你猜他會不會‘管閒事兒’……
“我,我……”
大娘有點支吾,剛要回絕扭頭走,就突然看到闖出來的那個青年喉結動了幾下。
立刻體會到了對方看似強硬實則‘緊張’的情緒。
大娘也沒考慮太多。
甚至她都沒想過,自己怎麼突然就善於察言觀色了。
“我12塊8毛5分,就這價了。”
“哼!”
蘇木佯裝生氣,扭頭就走。
大娘一臉得色的揚起了下巴。
“行,拿錢吧您呐。”
何雨柱把手裡的糧票遞還給了票販子大娘。
等接過錢,等著聾老太太慢悠悠的數了一遍揣起來後,再打算去追上蘇木,卻發現已經看不到蘇木的影子了。
“嘿,今兒多虧了人蘇木了,這不,又讓您多了四毛五。”
“小蘇木也是個好孩子啊。”
聾老太太目光悠悠,趴在何雨柱身上說道。
老太太前段時間崴了腳,而何雨柱因為陷害許大茂被罰掃院子和照看聾老太太。
帶她出來換糧票,也還是頭一回呢。
一路背著老太太回到四合院,過前院時還特意看了看蘇木東耳房的方向。
簾子垂著,往常放自行車的地方沒見著車子,估計是人沒回來。
回到後院。
傻柱正要讓背上的老太太撩門簾呢,結果易中海從裡麵把簾子推開了。
“這一大早的,你背著老太太去乾什麼了,小心她的腳還不能下地呢。”
聾老太太的腳剛消腫,還得過兩天才能下地呢。
“嗨,一大爺,這您絕對放心,我背著老太太一路,絕對是腳沒沾地,不過等過了年,老太太再重個十斤八斤的,再來這麼一回,我就得累死……”
其實傻柱也就是嘴碎,閒侃罷了。
“老太太,我給你拿
了五斤白麵,放櫃子上了啊。”
易中海跟聾老太太叮囑道。
“我這裡有吃的,不用老記掛著我。”
何雨柱坐在桌前喘氣呢,聽到一大爺的話,立刻就眉頭一挑。
“我算是知道了,難怪老太太有那麼多糧票呢,敢情源頭在一大爺您這呢。”
“怎麼了?”
“一大爺,您知道剛才我馱著老太太乾啥去了嗎?倒賣糧票去了!”
何雨柱聲音一頓:“62斤,一斤2毛,收了12塊8毛5。這是什麼,違法的事兒知道嗎?破壞國家統購統銷這叫……”
“行了,柱子,出去彆跟彆人說。”
易中海眉頭輕皺,轉頭跟聾老太太交代道:“老太太,以後有什麼事兒彆告訴他,得瞞著點。”
說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一斤2毛,不應該是12塊4嗎?怎麼成12塊8毛5了?”
票販子能算錯賬?
如果算錯,也隻會算少,怎麼會越算越多呢?
“要說這事兒啊,還真巧了……”
何雨柱就把遇到蘇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倒也沒給自己撈功,算是很客觀的陳述。
“哦,蘇木也去曉市了?”
“肯定是……吧,不然那麼一大早,去那地兒附近轉悠啥。再說了,這兩天蘇木家夥食可夠硬的,估計就是在曉市錢買的。”
身為一個廚子,望聞問嘗是基本功。
蘇木家的肉香味兒飄到中院,賈張氏能聞到,何雨柱也就漏不了。
易中海沉默的點了點頭。
倒是沒有繼續聊蘇木的話題。
“老太太,一大爺,您二位聊著,我先走了啊。”
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秦淮茹拐著一盆衣服走去水龍頭那裡,何雨柱就靈機一動,打算找秦姐幫個忙。
何雨柱前腳走,後麵易中海就跟聾老太太說了起來。
說什麼呢?
過年跟秦淮茹家和何雨柱兄妹一起過,到時候試著撮合一下她們兩個。
聾老太太的養老有一大爺和一大媽老兩口負責,而一大爺老兩口大了養老還沒著落呢。
聾老太太最欣賞的是婁曉娥。
但易中海更偏向秦淮茹。
一個寡婦,能夠扛著壓力照顧上老下小。
讓易中海覺得隻要自己幫襯了她們,以秦淮茹的性子,指定不會不管自己老兩口的。
何雨柱也不是個狠人,讓他跟秦淮茹湊一對,也就絕對不會娶外麵不可控的女人……
而且吧。
聾老太太看上的婁曉娥,易中海不覺得跟何雨柱能湊一塊。
實在是條件太苛刻,太難以實現了。
畢竟許大茂是軋鋼廠的放映員,以許大茂的品性,攀了婁家這個高枝兒,又怎麼會舍得放棄。
回到中院的何雨柱,看到秦淮茹秦姐果然大冷天在水龍頭那裡洗衣服呢。
男孩子的衣服,一看就是棒梗的。
嗯,還有床單。
“秦姐,大冷天的洗什麼啊,嘿,一小男孩的衣裳,還有床單,我說,這馬上過年了,現在才洗床單,乾的了嗎?”
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
抿著嘴,手底下卻沒停。
“明兒才年三十呢,咋就乾不了了……”
何雨柱隻是隨口找個破冰的話頭,聽秦淮茹回話就成,說啥無所謂。
“我跟你說,這三大爺不地道啊。”
“三大爺,你又跟三大爺怎麼不對付了?”
秦淮茹問道。
她也想岔開話題,免得何雨柱再追問床單的事兒。
“他當著冉老師的麵兒給我上眼藥。”
何雨柱說道。
秦淮茹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她當時看到何雨柱殷勤,就沒有打擾,看他們過了穿堂就回了屋。
後來前院的吵鬨聲,秦淮茹並沒有細聽。
因為她心裡揣著事兒,正恍惚呢。
再後來,賈張氏回來,就興奮的商量怎麼著怎麼著,也就錯過了後續情節。
隻聽何雨柱繼續道:“我不是為了報複三大爺,偷了一車輪子給他賣了嗎?”
何雨柱倒也沒藏著掖著,跟秦淮茹秦姐,他絲毫不忌諱。
還準備著有求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