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指了指歪倒在地上還有些懵圈的劉光天說道:“對著我說老子呢,二大爺,也彆怪我收不住手,知道為什麼我退伍嗎?就是宰了一個當著我麵喊老子的家夥……我腿瘸了,那家夥被我弄死了……哦,對了,記得以後讓你家二小子管住自己的嘴。”
蘇木轉過頭,啐了一口,貌似自言自語,但聲音卻整個前院都能聽到的嘀咕了一句:“瑪德,什麼狗屁玩意,都敢跑老子地盤撒尿!”
接著,蘇木變臉跟翻書似的,和顏悅色的道:
“借過,讓讓,哎,謝謝啊……”
眾人齊刷刷讓開了一條寬闊的路。
嗯,應該說,蘇木的位置跟東耳房之間的人,唰一下就全走開了。
擠在旁邊,還有跑穿堂台階上去的。
要知道,三位大爺在穿堂口擺了桌子。
按照規矩,他們身後是沒有人站著的,這是尊重。
總不能讓三位大爺說話的時候,還得扭著脖子回頭吧。
但現在麼……
人命關天,誰還管那個。
山君一絲煞氣逸出來,就會讓距離他近的那些人膽戰心驚了。
這一段話說的輕描淡寫。
可彆說院子裡的人了,便是心裡揣著事兒的易中海,也遲疑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手掌按著的二大爺劉海中的肩膀,也僵硬了。
知道自己現在哪怕放開他,也不會再衝上去。
老百姓們,雖然是建國前就見過紛爭和戰亂的。
可到現在也享受了十幾接近二十多年的平靜生活,哪怕是建國前,京城的他們,也沒有親眼目睹太多血腥場麵。
這會兒聽著蘇木是因為‘一條人命’才被迫退伍……
都有些麻爪。
看著五官端正、有點眉清目秀的青年,在他們眼睛裡突然變得有些凶神惡煞起來了呢。
三大爺閻埠貴乾脆閉了眼,靠在椅子上,跟睡著了似的。
這種事,他可不想參與。
何況自家跟蘇木家一直都有打招呼,麵子上過得去。
犯不著得罪啊。
甚至閻埠貴心裡還有些小慶幸。
弄死了一條人命,都能豎著轉業回來,這小子能量指定大著呢。
不虧,可不虧。
蘇木停下自行車,都沒上鎖,掀開簾子就進了屋。
不是不帶我玩嗎?
那就彆怪我掀桌子嘍。
一直等蘇木進了屋,十多秒的時間裡,院子裡的氣氛還很是寂靜。
直到……
一串咳咳聲後。
才逐漸慢慢的回到正常的角度上來。
蘇木在屋裡開始準備點爐子。
一晚上的時間,爐子的火早
就熄滅了。
就聽到屋外不斷地議論,夾雜著何雨柱和許大茂的聲音。
然後就聽到了閻埠貴的聲音:“……跪在那兒,還敲著碗,跟那個,那個要飯兒似的,我這一年我都不吉利。”
“就是,就到現在,我還有一問題沒鬨明白呢,我得問問秦淮茹……唉,秦淮茹呢?”
“對啊,淮茹呢?”
幾個老婆子站著的人堆裡,都在圍著中間的賈張氏問。
賈張氏剛才被嚇著了。
她一個鄉下來的老婆子,哪見過眼巴前有殺人犯的事兒啊。
正揪著心呢。
彆人不清楚,她算計蘇木,催著秦淮茹去找蘇木訛東西……心裡揣著鬼,能不怕嘛。
聽身邊人說了好幾遍,才回過神來。
“啊?”
三大媽就站在她旁邊,又問了一嘴:“淮茹呢?”
“淮茹回娘家了,一大早就走了。”
賈張氏這會兒說話支支吾吾的,其實就是還在恐懼蘇木的陰影裡沒反應過來。
可在彆人看來,就是心虛。
起碼在許大茂看來,賈張氏這老婆子就心虛。
“這是理由嗎?這隻能反映出,這秦淮茹平時教育孩子她有問題,對不對?”
見著幾位大爺都沒吭聲,許大茂就轉回了話題:“這錢不是傻柱拿的,我不能問傻柱要,但秦淮茹得把這錢吐出來……”
昨個兒四家人一起過年,剛誇了秦淮茹會教育孩子,這會兒就當眾打臉了。
彆說賈張氏,連易中海都有點尷尬。
賈張氏抄著手,就從人群中挪蹭,想要回屋裡去。
她有點待不住了。
“哎,你彆走啊。”
婁曉娥看到賈張氏要走,趕緊喊了出來。
這時,大夥才又把焦點對準了賈張氏。
“我也得回去問一問,孩子拿錢沒有啊。真是的,說退就退,要是沒拿呢……”
這時候,硬撐也得撐住,不然真認下了這筆錢,得把自己心疼死。
賈張氏的打算,哪怕最後吐,也得讓秦淮茹想辦法去。
現在秦淮茹不在,她可不能從自己的棺材本裡往外掏錢。
“那這錢要是傻柱拿了,傻柱得賠三倍啊。”
婁曉娥故意這麼說的。
年前她看到何雨柱穿的鞋子,是聾老太太讓她去買的。
還以為真是聾老太太說的那樣給她外地親戚買的呢,沒成想是給了傻柱。
然後兩人就犟了嘴。
傻柱那痞裡痞氣的話,可把婁曉娥氣了個夠嗆。
什麼叫‘你喊它答應嗎’?
鞋要是會說話,那不鬨呢。
這口氣咽不下,年初一幾塊錢壓歲錢婁曉娥還不在意。
也沒放心上。
但既然是何雨柱在背後慫恿的。
那就得說道說道了。
二大爺劉海中這時也氣呢。
也就是劉光天爬起來站那兒呢,好懸沒傷著,但心裡憋著一口氣是真的。
“這事情是你引起的,你先把錢退給大家,完了以後你再自個兒找秦淮茹要去,最終也不是你賠。”
他就想著趕緊結束。
這個大會,他前半場品嘗到了當領導的派頭,後半程卻被兒子丟臉丟到了家,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了。
何雨柱點頭:“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