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至於吧。”
這是三大爺閻埠貴內心的渴望。
但這會兒,他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蘇木察覺到了閻埠貴的遲疑,但他隻負責拱火。
之後的事兒,就順其自然吧。
蘇木隻是扣動扳機,子彈出膛後,多久才會命中靶心,以他對何雨柱這性子的了解……
嘿嘿。
錯過了初一,但絕對過不了十五。
如果真的到了正月十五還沒打靶成功,那蘇木也可以再重新擊發一顆子彈。
這都不是事兒。
“行了,你們商量,我還有事,先回了。”
蘇木跟秦淮茹點了點頭,推著車子回了自個兒屋。
推門進屋。
屋裡乾乾淨淨,亮亮堂堂。
怎麼說呢?
爐子裡的煤灰都給清了。
不用想。
這就是秦淮茹幫著弄的。
倒也不用感謝,依舊是不用想……
那些桌上的飯菜也絕對不會在自家廚房。
當初沒關門,也存了這個意思,蘇木也不在意這仨瓜倆棗的。
年前既然說開了,享受的同時,也總要做點實事不是。
屋裡乾淨,蘇木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他去二樓。
打算把一套換洗的衣服拿著。
要去值班兩天呢。
蘇木沒有洗了澡不換內襯的習慣。
至於洗澡……
不是空間裡的彆墅嘛。
打包行李帶上,也是讓這邊的街坊、單位的崗哨同事看到自己拿了衣服。
省得猜忌。
從二樓下來,蘇木準備走人。
秦淮茹掀開簾子進來了。
臉蛋紅撲撲的,不知是急的還是凍的。
“咦?你這是……還要出去?”
秦淮茹著急過來,估計是想說那些剩菜剩飯的事兒。
還有解釋一下今天被蘇木撞見跟何雨柱這檔子事兒,怕蘇木誤會。
“嗯,單位值班,要後天才回來。”
“你工作定了?”
秦淮茹瞪大了眼珠子。
大年初二,這還放著年假呢。
“嗯,昨天緊急入職的,在中科院綜合治理辦公室擔任副主任。”
“當官呢?”
秦淮茹關注的竟然是這個。
哦,也對。
秦淮茹有可能知道軍銜跟行政級彆掛鉤,但不知道蘇木在部隊是普通士兵還是乾部身份。
“剛過去還得適應,這不單位缺人手值班,我就被喊去了。”
“伱,現在就要走啊?”
“嗯。”
蘇木抬腕,看了看表。
從這裡到文津路3號的單位院子,一個人騎車最慢也就10分鐘。
時間充足。
但僅限於聊幾句。
“何雨柱呢?”
秦淮茹趕緊解釋,生怕蘇木誤會。
“其實是我打算介紹老家的妹妹給他,一開始還以為他倆相中了,這邊做了飯,那邊人沒了……”
蘇木點點頭,表示理解。
沉默了兩秒鐘,接著道:“這事兒,甭管是許大茂見不得何雨柱好,還是看上你妹妹,都是一個院裡的鄰居,婁曉娥平日裡也接濟過你們,該讓她知道一下。”
秦淮茹怔了一下,眼神一轉,隨即道:“我明白了。”
蘇木瞧著秦淮茹若有所思的樣子,怕她沒徹底明白自己意圖,又加了一句。
“讓何雨柱去鬨吧,許大茂這事兒,做的挺齷齪的,活該遭點罪才是。”
這次,秦淮茹徹底悟了。
敢情蘇木是想‘教訓’許大茂。
許大茂跟他大哥大嫂關係鬨僵,這是‘趁機報複’……
小寡婦這麼想著,突然覺得蘇木更顯親切了些。
其實,這隻不過是一種錯覺。
蘇木從回來就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了初一團拜的全院大會時‘怒’了一次,平日裡就很‘冷’。
就像是高高飄著,自己彆看送上門,但總感覺隔得太遠,遙不可及似的。
心裡沒什麼安全感。
不知道哪一天不順心不如意了,就會從自己指縫裡流走了似的。
現在蘇木有懲戒許大茂的想法,反倒讓秦淮茹覺得蘇木‘接地氣’,有生活氣,就不再太彰顯距離,無形中感覺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三大爺呢?你覺得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跟許大茂站一邊的?”
蘇木笑了一下:“有關係嗎?”
蘇木走了。
連屋裡的燈都沒關。
秦淮茹走的時候自然會關燈關門的。
秦淮茹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頰。
被蘇木捏過的地方,
有點發燙。
關燈,關門,彎腰把簾子的下麵兩個角都展平抻直了,才扭著胯骨軸子過穿堂回自個兒屋。
這會兒。
賈張氏和何雨水已經慫恿著仨孩子一起,朝著桌上六個菜猛懟。
秦淮茹還沒進屋呢,就聽裡麵何雨水跟賈張氏吐槽。
“我早就算過了,就我哥,五年之內,沒娶媳婦的命!”
秦淮茹眉頭皺起。
聽這話,何雨柱沒在屋裡。
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正北屋。
亮著燈。
心裡就有數了。
何雨柱好麵兒。
今天算是被秦京茹的操作給坑了個徹底。
栽麵兒了。
換做沒跟蘇木有負接觸之前,為了自家以後的飯盒供應,秦淮茹高低要過去安慰安慰何雨柱。
起碼也得進屋給他折出兩盤菜,過去陪他喝兩杯。
但現在麼……
她得避嫌。
但,怎麼說呢。
攤上個這麼爽利的親妹妹,何雨柱也是挺糟心的吧。
何雨柱打小就被何大清這個當爹的甩鍋了。
好在何雨柱繼承了何大清的手藝和工作,能混口飯吃。
可何雨水那時候更小。
這孩子的教育,有爹媽和沒爹媽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不是說雨水這姑娘品性不好,而是太粗枝大麻線,對親哥哥的關愛太少。
秦淮茹站在門口沉思了幾十秒,才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推門進屋。
秦淮茹也是當局者迷。
要說何雨柱和何雨水這兩兄妹的關係並不似表麵上那麼和睦……
這裡麵其實也有秦淮茹很大的關係。
何雨水多次餓肚子的根源,不就是好吃的好喝的,都被她們家截胡了嗎?
隻不過何雨水恨得不是秦淮茹這個街坊姐姐。
而是大方到‘忘記自家妹妹’的親哥哥。
進了屋。
秦淮茹眼神
桌上六個菜盤子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