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什麼好吃的?謔,挺豐盛啊!”
蘇木一手炒勺,一手端著一碗即將被下油鍋懲罰的生米,抬頭看向他。
卻見他擠眉弄眼。
“我帶了個同事,你趕緊的,出來打個招呼啊。”
“行,伱先幫我招呼著,炒完這個下酒菜,我就過去。”
蘇木炸完了生米,從廚房走出來,過陽台,進屋。
老韓坐在裡手,正對著屋門這邊,他的那個同事,從坐姿背影就能看出身材高挑。
隨著身後聲響,姑娘烏絲搖曳,回眸望來。
蘇木看到了她眼眸中閃過的明亮。
起碼,初印象不錯。
蘇木對老韓這個同事的初印象不錯,姑娘五官很美,湊一起更美,明媚皓齒,從大膽的眼神對視,露齒展顏的點頭淺笑,也能看出人家性格指定是直爽那一趴的。
而蘇木也篤定對方看他的
屬實不孬。
“曹薇薇,去年剛分來局裡的新同事。薇薇,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蘇木,主持02分館那邊還不滿三個月呢,剛退伍轉業的。”
韓九陽一番介紹讓氣氛有些尷尬,蘇木瞪了他一眼。
之前怎麼說的?
不是說好了就是交朋識友嘛。
可這話怎麼聽著,都是媒婆給相親雙方做介紹的呀。
曹薇薇站起來,身高差不多到了蘇木眼角的高度。
女孩子裡,絕對算是高挑的了。
上身是一件很時髦的飛行員的正裝夾克外套,敞著懷,裡麵是白色襯衣。
看褶皺和材質,的確良無疑了。
一條米色的粗帆布料子的褲子,料子普通但版型很正,褲腳紮在黑色的馬靴裡,打扮很顯精神,卻也在細節和用料上體現了身份的不平凡。
家底不厚實的,背景不夠深的,這一身連幻想都不敢。
人既然到齊,這個點兒明顯都餓著肚子呢。
也都不拘束,三人端了兩趟,六盤下酒菜就上了桌。
除了三個蘇木親自下廚操辦的之外,還有三盤是蘇木空間裡常備的熟食。
鹵豬蹄、醬肘子,和手工拌的肚絲。
菜很硬,但在老韓和這個曹薇薇看來,也沒覺得太意外。
眼界和認知都擺在那裡呢。
曹薇薇對蘇木這個雖小卻意外精致的屋子格局挺有興趣的。
但那是剛進屋的時候,在蘇木還沒出來就已經‘發泄感慨’過了。
她現在也不可能自曝說自己剛才忍不住到處轉悠了一圈。
哪怕這姑娘再開朗直爽的性子,自來熟到這種程度也是挺困難的。
酒是老韓拎來的兩瓶汾酒。
曹薇薇意外
的也主動湊過來接了一杯。
京城大妞的既視感更加強烈了。
“大院子弟?”
蘇木好奇的問。
“你也是?”
曹薇薇略微歪過頭。
蘇木微微搖頭:“勉強算半個吧。”
地上跑的和天上飛的本就不挨著。
倒是趙叔叔或許跟她家一個大院的。
一頓酒喝到天色漸暗,曹薇薇這京城大妞喝了有半斤左右,剩下的都被蘇木和老韓平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籠屜翠綠的工藝品似的饅頭端了上來。
蘇木給他們介紹自己的‘得意之作’,恍惚間,貌似看到曹薇薇嘴角有一閃而逝的……輕蔑?
不屑?
還是不以為然?
看了一眼老韓,正在用手指感受發麵饅頭的彈性,再轉過頭去看,就隻有姑娘接過饅頭的謝意和‘好看、好吃’的誇讚了。
或許,是自己恍惚了吧。
汾酒年份不夠,就是容易上頭。
酒足飯飽,蘇木送老韓和曹薇薇出了院子。
“老韓,開車慢點。”
蘇木叮囑他們。
“放心吧,改天再約,先走了。”
老韓醉意不大,酒後開車是陋習,那是幾十年後汽車普及,道上車多人多的大環境造就的。
現在……
其實道路再窄也顯得寬,路上行人有,但感覺後腦勺都有眼睛似的,都會
而駕馭自行車的……
自行車在大街上也還是稀罕的大物件呢。
禮送客人走後,蘇木轉身回院子。
垂門一側站著個人影。
悄無聲息的,好懸沒嚇了蘇木一跳。
“咦?你怎麼在這兒站著呢?”
是於莉。
三大爺閻埠貴家的大兒媳婦。
當著三大爺和三大媽的麵,蘇木跟於莉拘謹的就比陌生人好一丟丟,可身旁沒了彆人,兩人獨處的時候,其實還蠻談得來的。
“剛才他們是你同事啊?他倆是兩口子嗎?”
“不是,剛分配到單位的新人,我朋友帶隊。”
“哦。”
於莉若有所思。
“去我屋裡坐坐?”
蘇木冷不丁調侃了一句。
於莉瞪了他一眼。
黑燈瞎火的,約一個彆人家的媳婦去他屋裡坐坐,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刺激呢。
“走了,還得回去收拾屋裡呢,亂騰騰的。”
於莉目送蘇木進了垂門,也轉身回屋了。
她家就是倒座房最西邊,壞處是南邊窗戶小,光線不太好,向陰。
好處是有個月亮門隔著,像是個獨門獨院似的。
便捷,清淨。
蘇木回屋。
屋裡已經有了個在忙碌著的身影。
其實院裡都知道秦淮茹幫蘇木打點家務的事兒。
畢竟之前賈家做下的孽,簽下的債。
秦淮茹對外都是說幫蘇木洗衣服也好,鋪床疊被收拾家務也罷,都是為了還債。
之前秦淮茹給傻柱家也這麼做,也是換了好些年的飯盒擁有權麼。
人家付出勞動,又不是不求回報。
賈張氏一家子拿了蘇木家東西,大家雖然沒
秦淮茹幫彆人家做事也不是頭一回。
有前車之鑒,接受起來也更容易。
畢竟誰也不知道秦淮茹不僅有客房清潔服務外,還會大保健呢。
整個四合院誰不知道蘇木是條又粗又闊綽的大腿呀。
秦淮茹借著還債這個借口搭上了蘇木的順風車,賈家的生活質量肉眼可見的提升起來了。
往常到了下半月,賈家就得青黃不接鬨糧荒,全靠秦淮茹又是預支糧票、又是到處周旋,拆東牆補西牆的熬。
可自打蘇木回來,秦淮茹家彆說白麵饅頭頓頓孩子都能吃得上,連吃肉的頻率,也比前院三大爺家多了不少。
這還是被人撞見的。
看不到的,豈不是更多?
這事兒的準確數量和品質,或許也就隻有當事人雙方才能記得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