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謠傳何雨柱跟秦寡婦的事兒,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了。
後來秦淮茹抱了蘇木的大腿,在廠裡也就沒那麼遷就這個敷衍那個了。
於海棠來廠裡時間不長,一開始有楊衛民護著,也聽不到那方麵的風言風語,再後來就沒有了。
所以在於海棠這裡,並不知道何雨柱找不著對象的真正原因。
“嗨,我哥這啊,眼界高,看誰都覺得不合適,其實他這麼想也沒啥問題,你說我們家就我跟我哥倆人,不用伺候老人,他吃喝都不愁,工資也不了多少,就想挑個好的,挑著挑著就這樣了唄。”
“你就沒替你哥著急啊?”
“他不用我,其實我也幫不上他。”
何雨水接過攤位上遞過來的菜,放在車籃子裡,突然轉頭跟於海棠道。
“海棠,伱跟你對象吹了,如果再找,其實就應該找個像我哥這樣的,他就是那種一個心眼喜歡一個人,我告訴你啊,我哥要是喜歡誰,那絕對能把心挖給對方。”
出了菜市場,何雨水上車,單腳撐地,讓於海棠坐上去。
從何雨水說完那番話之後,於海棠就一直沉默。
何雨水也不催促,也不再開口。
她反而有點欣喜。
因為她看得出,於海棠確實把自己的話往心裡考慮了。
車子行駛在路上。
後麵的於海棠突然開口。
“雨水,我剛想了想,你說的也是啊,你說你哥,要房有房,等你結婚一走,就有兩處房子了,還不用伺候老人……”
“你說對了。女孩兒啊,很難找到像我哥這樣的條件,我哥就是過去要求條件太高,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老話說得好,廚子,一輩子不缺吃喝。”
“說的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呀。”
“想明白了?”
於海棠沒看到何雨水的正麵。
臉上洋溢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看明白了。”
於海棠是真在心裡琢磨了半路。
“那就趁著在這裡,抓緊追我哥去吧,不然我哥真的有主了,你該後悔啦。”
話說到這裡,已經不是透不透的問題了。
接下來,就看自家哥哥的了。
何雨柱的手藝,川菜為主,也接觸過魯菜和私房菜,更有家傳的譚家菜為底子,實話說水準真的不錯。
但凡他稍微不那麼混不吝,隻要有許大茂情商的十分之一,也不會到現在還是個八級廚子。
手藝好,做飯就香,再加上何雨水狠的下彩頭,買的菜式都是自家哥哥拿手的。
一頓飯下來,於海棠對何雨柱真的是改觀了許多。
於莉打進了屋就瞧出了苗頭。
怎麼說呢。
當姐姐的,樂得妹妹能夠找到下家。
擺脫上一份戀愛痛苦的,莫過於開啟下一場戀情。
何況,選擇的對象還不是蘇木。
這是最關鍵的。
兩全其……呃,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於莉也便自然而然的成了捧哏,不時的吹捧傻柱幾句。
於莉的心裡也衡量過。
何雨柱這人雖然有些混不吝,但性子跟自家妹妹有點像,這兩人真處對象,也不用說誰防著誰,起碼不心累。
人家傻柱還有四合院最舒坦的北房,廚子吃喝不愁,雨水也快要嫁人了,一人掙錢一個人。
條件這麼一看,還真挺不錯。
給自己當妹夫,也不算委屈。
何況,妹妹嫁進了這個院子,自己要是跟閻解成離了婚,借住妹妹這裡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或許還能借住雨水的屋子呢。
於是乎,這一頓招待海棠入住四合院的飯,算得上賓主儘歡。
於海棠也確實用談對象的眼光審視了何雨柱。
這人吧,過去沒有太深交,現在初接觸,覺得人說話也挺幽默的。
而且,吃飯的時候看他屋裡竟然還有個留聲機。
跟於海棠過去印象中的廚子有些不一樣呢。
就突然有了進一步了解的心思。
飯後。
於莉回去拾掇一下,妹妹來了,之前閻解成用過的床單和枕套都換了。
既然打算以後不一起過日子,他用過就乾脆拾掇了全給他拿過去得了。
於海棠是個直性子,吃了人家一頓招待宴,總不能啥也不做。
也就搶著去外麵水龍頭把碗筷洗了。
雨水也沒推辭,幫海棠把碗碟筷子弄過去,就跑回來跟自家大哥‘麵授機宜’。
眼瞅著就有戲,可彆再倒騰沒嘍。
何雨水對自家大哥的情商,很不放心。
這兄妹倆擱屋裡嘀嘀咕咕,卻不曾想外麵於海棠又被人搭訕了……
許大茂在自個兒家裡享受了一頓秦京茹操持的飯菜,享受了一場
大爺似的待遇。
不用自己切菜做飯,吃完了飯也不用自己動手洗刷善後,嘬著牙子出來遛彎。
許大茂以前跟婁曉娥在一起的時候,哪享受過這種待遇。
從後院繞出來,看到中院往常占著地兒洗衣服的位置,竟然換了一個美女。
搭眼仔細一瞧。
嘿,這不是軋鋼廠最美廠於海棠嘛。
許大茂典型的腸子,看著美女就往上貼乎的主兒。
瞧著肉味兒的蒼蠅,哪有不湊上去落一下腳的呢。
“嘿,這是誰呀,這不是咱們廠裡百裡挑一的播音員嘛。”
許大茂嘻嘻哈哈的打招呼。
怎麼說,兩人也算是比院裡其他人更‘親近’一些。
都屬於宣傳科,隻不過一個是放映員,一個是播音員。
“許大茂,想不到吧,我搖身一變,成你們院裡的人了。”
許大茂看了看水池裡的碗筷,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他收起了笑臉,問道:“於海棠,咱們倆怎麼著也是歸廠宣傳科管吧,算一個部門的,你跟我說實話,你怎麼跑這兒刷碗來了?”
彆人家的他不清楚,自己的死對頭傻柱家的碗筷,他還真認識。
“刷碗怎麼了?我不光刷碗,我還要嫁到你們院呢。”
於海棠一語驚人,著實嚇著了許大茂。
他覺得自己猜想的最壞可能,即將成真。
一股鬱結之氣湧上腦門,看著麵前如似玉的廠,他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徘徊。
“絕不能便宜傻柱。”
“誰,誰呀?”
“傻柱怎麼樣?”
“傻,傻柱?”
預感竟然真的成真了。
許大茂當即繃不住了,臉色都變了。
“瞧你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