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演技上臉,一副焦急難耐的說道:“這我還能騙你不成?咱倆在一塊,傻柱得多恨咱倆,要是這事兒真鬨起來,他要不落井下石把咱倆往死裡治,那才見了鬼呢。”
這麼說,秦京茹將心比心,也覺得傻柱那邊肯定不會不生氣,也就有點慌了。
“可是,我現在去哪兒啊?”
“去你姐家啊。”
“這,這時候我怎麼去我姐家?上次來你這邊又沒跟她打招呼,現在估計還以為我回秦家莊了呢,我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去跟她認個錯不就完了嗎。就說上次走得急,這次專程過來道歉的,都是親戚,還能往外趕你嗎?對不對?”
秦京茹還在糾結,但許大茂就已經開始去裡屋幫秦京茹拿東西了。
“好了,就這麼定了,你不為你自己想,也得為我想一想啊,要是真被保衛科抓了去,我工作丟了,以後怎麼賺錢養家,怎麼生活啊?”
“我不怕。”
秦京茹還想著表決心呢,卻不知許大茂此時在意的是讓自個兒家裡沒有女人,壓根沒在意秦京茹會不會跟她同甘共苦。
“你不怕,我可怕,你也得為我的前途著想,是不是?”
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忙活把秦京茹推搡出了屋。
“不是,那,那個……”
秦京茹下意識的接過包,想要說什麼。
許大茂不耐煩的催促:“好了,好了,好了……”
擺擺手,直接就把秦京茹關在了門外麵。
秦京茹拎著包在門口呆立了兩秒鐘,喃喃嘀咕了一聲:“這叫什麼事兒啊。”
此一刻,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出了這屋子意味著什麼。
大傻妞拎著包去了中院,沒進屋呢,就跟水龍頭前洗衣服的秦淮茹撞了個正著。
自家‘沒打招呼就回村’的妹妹從後院轉出來,這叫什麼事兒?
剛才許大茂蹭蹭的跑回去,沒過多久秦京茹就出來了……
秦淮茹不傻,再稍一聯想之前的事情,心裡就已然明白了。
但猜測歸猜測,她肯定是要把秦京茹拉進屋裡追問一番,等她親口承認的。
於莉從蘇木家出來,聽到的賈家爭吵就是這姐倆的‘對峙’。
許大茂送走了秦京茹,就開始在自家掃蕩。
主要是把女人待過的痕跡抹平一下。
許大茂這幾天春風得意,想法不僅激進,還賊大膽。
他重點拾掇裡屋的床。
看樣子是打算也像對待秦京茹似的,跟於海棠生米煮成熟飯呢。
整理了床單,又開始清理枕巾。
秦京茹睡過的枕頭上有很多頭發。
許大茂一邊撿頭發一邊嘀咕:“怎麼掉這麼多頭發,秦京茹腎不好。”
撿著撿著,還發現了幾根卷毛。
“還有卷發,這是誰的?”
隨手丟地上,繼續撿。
但眼看挑揀不過來,許大茂乾脆把枕巾翻了個個兒。
他還得去收拾倆下酒小菜呢,哪能把所有時間都耗在這裡。
還得提前墊補一下,要不然一會兒喝酒,彆沒把於海棠灌醉,倒是自己先醉倒。
沒過多久。
於海棠從東廂房劉海中家走出
來,一臉平靜的臉上在走出兩步之後,突然就浮現了一抹不屑的表情來。
耳邊還回蕩著二大媽那句:“海棠,隻要你跟我們二小子處對象,光天他爸一定會重用你的。”
聽著就惡心。
劉海中現在雖然得勢,但之前也沒見多會鑽營。
楊衛民是楊廠長的兒子,在車間裡一直就挺不被劉海中喜歡,總是喜歡各種挑刺和針對。
真要懂鑽營,會跳出來針對廠長的兒子?
也就是現在楊廠長下馬掃大街了,劉海中趕巧了而已。
但於海棠覺得,還是得離劉海中一家子遠點,指不定哪天就再被一腳踹下去。
現在彆看劉海中是廠裡風雲人物,可他折騰的厲害,得罪的人可不老少。
於海棠精明著呢,感覺他就是被李副廠長當槍使。
不然有能力的人多的是,李副廠長咋就挑中了他這個快退休的老家夥呢。
但是她圓滑,也沒有當麵拒絕劉組長,而是找了個‘等跟楊衛民把事情處理完’再考慮感情問題的借口,先脫身了。
坐那裡看著劉海中一個人吃炒雞蛋喝酒,都不知道讓一讓,這要是真嫁過去,指不定怎麼遭罪呢。
還不如……
於海棠走到許大茂屋門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劉海中家的方向。
趁著沒人瞧見,走上去輕輕敲門。
她是怕被劉海中和二大媽發現,倒是正合許大茂的心意。
院裡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省的麻煩。
許大茂開門,就看到於海棠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點點頭,側身讓於海棠進屋。
香香的一陣小風吹過,許大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麵露陶醉之色。
“哎,你知道剛才劉組長找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
“他想讓我嫁給他家二兒子劉光天。”
於莉語調後麵‘劉光天’三個字是上揚的,明顯是很詫異和……不屑。
“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許大茂心想,自己也才剛惦記上,劉海中就替他們家老二想要截胡自己,怎麼可能。
“就是,也不想想,他們家要錢沒錢,要房沒房的,剛當了幾天組長,就想以權壓人,開什麼玩笑,也不想想他自己剛吃過幾碗乾飯。”
“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坐。”
許大茂已經整治了三個菜,恰好家裡有剛買來準備跟秦京茹慶祝的倆熟食,又多整了個薑末鬆蛋。
都是這年頭數得著的硬菜。
其實紅酒也是許大茂買來打算跟秦京茹慶祝的。
現在有了新目標,秦京茹一個鄉下被吃乾麻淨的小丫頭片子,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我跟他說,等我跟楊衛民的事情處理完以後再說。”
“行,這法子高。”
許大茂伸了個大拇指,誇讚了一聲:“彆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擾了咱們的雅興,來,先喝一杯。”
一場蓄謀的酒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