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好心做了錯事,結不了親卻結了仇,那可就太難受了。
其實,被閻解成和閻解放倆親兒子背刺倒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起碼讓閻埠貴做事兒又更謹慎了些,少了一些想當然。
當初家裡一鬨騰,他就去找劉海中打算借助劉組長的威懾力鎮壓家庭矛盾……
現在想來,悔不當初。
這一夜。
冉秋葉是哭著睡過去的。
蘇木跟她說了一個不為外人道的秘密,在她看來,是一種推心置腹,也是一種‘婉拒’。
因為她真的接受不了跟另一個女人分享自家丈夫的事情。
可又能怪得了誰呢。
怪隻怪命運對她自己的不公,如果當初自己不放手,再勇敢一些,或許在蘇木麵對困境和低穀的時期,就不會孤獨無助。
可時光沒有返程票,錯過終歸就是錯過了。
四合院裡。
於莉和於海棠兩姐妹躺在床上聊了許久。
兩姐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坦誠相待’的聊天了。
於海棠糾結於在何雨柱和許大茂這兩人之間,選擇誰,一個有文化有情調有浪漫,另一個踏實靠譜,嫁給他就是嫁給他,生活中會少很多麻煩。
身側的姐姐於莉,則是在回憶傍晚那頓豐盛的晚餐,吃的是極好的,生活標準讓她難以想象,卻僅僅是人家口裡的家常便飯。
而最最最重要的,是隻有他跟她兩個人。
如果換一個身份,天天都能如此的話……
於莉一時間心潮洶湧,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假如夢想成真,她保證自己一定會樂的合不攏腿。
中院。
何雨水也是輾轉難眠。
她今晚在巷子口跟對象見了一麵。
說來也真的挺卑微的。
對象很聽家裡媽媽的話,而那個準婆婆,可能就隻是貪圖自己小廚娘這個手藝,都幾乎把瞧不上自己擺在明麵上了,卻還能做出讓自己明天下了班去他家裡做一桌子菜招待同事……
這倒沒什麼。
當初既然決定儘快嫁出這個院兒,賭氣的何雨水下定了決心什麼苦什麼罪都能受的。
可……
事態的發展實在太出人意料。
簡直就是天意弄人。
然而,被‘通知完’連場電影都吝嗇看的對象毫不猶豫的回家了,她也隻能形單影隻的回家。
好巧不巧就碰到了蘇木大哥。
他身邊有個女人。
棒梗的班主任,閻大爺的同事,紅星小學的冉秋葉冉老師。
何雨水婚期被拖延的這段時間,內心是有小小期許的。
但是有些事情做的太極端,已經到了無法再回頭彌補的地步。
她後悔也沒有用。
但女人嘛,海底針一樣的心思總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誰讓蘇木大哥的身邊一直沒有彆的女人呢?
但,今天,她真的看到蘇木身邊有了女人。
知書達理的老師。
這一幕讓何雨水心底最深處的一絲幻想,崩塌了。
回到家,耳邊大哥何雨柱美滋滋的哼著曲兒,何雨水是越聽越心裡難受。
早早的回了屋,上了床,卻一直熬著,熬到了夜深人靜不知何時,才緩緩睡去。
西廂房,賈家。
秦淮茹是被通知了不去打擾的。
所以她也就沒動去幫著蘇木‘打掃戰場’的念頭。
可按耐不住‘窺探’一番的小心思,又恰好瞧見蘇木送於莉出門……
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秦淮茹扶著牆根回屋的時候,差點被一身酒氣的劉光天撞見。
也幸虧她行動有些不便,再加上穿堂光線比較暗,酒意正濃、心事激蕩的劉光天沒看到轉了個身佯裝準備出門的秦淮茹……
秦京茹早早睡下了。
她晚上意外‘蹲守’到了許大茂,雖然沒能進許大茂後院的屋,但許大茂承諾了,要等過了這段風聲後,讓劉組長給提親,然後兩人就能在一起了。
知道秦京茹不樂意住在姐姐家受氣,許大茂還特意給了她五塊五毛錢,讓她先回老家待一陣子。
秦京茹早早睡下,明早回去前還打算買點東西帶回去呢。
後院。
許大茂躺在床上,心情暗爽之下,倒是很快就入了夢想。
夢裡他跟於海棠扯證入洞房,結果推門一瞧,嘿,這不秦京茹那鄉下丫頭嘛,再揉了揉眼,麻鴨,婁曉娥那娘們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呢。
夢中受到驚嚇的許大茂突然腳下一空,跌入深淵,卻怎麼也無法落地,整個人不斷往下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東廂房是最近風頭最盛的劉組長劉海中家。
“爸,現在你在廠裡,誰不敬畏你三分?……隻不過,光福工作還是個臨時工,這說出去你臉上也不光彩啊,是吧?軋鋼廠關著好幾千人的大領導,人人都敬畏的劉組長,家裡小子竟然連個正經工作都安排不了……”
回來的路上,劉光天就琢磨好了說辭。
挨打挨多了,自家老爹是個什麼脾性,二小子劉光天也多少能拿捏一二。
說白了,自家老爹受捧,但要看捧的角度是怎麼樣的。
這還的多虧了蘇勝利麵授機宜。
要不說人家本事呢,到哪兒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看人也是賊準。
閻解成算個球,彆說260塊,200塊他能從閻老西兜裡掏出來就算他本事。
而且吧,說到家底這方麵。
劉光天覺得自家可以拍著胸脯跟閻家叫板,絕對沒問題。
雖然老大結婚掏走了不少,可這麼多年下來,自家老爹工資真不少,三五百還是說拿就能拿的出來的。
劉光天有這個底氣。
再加上今晚散了局之後,自己被蘇勝利拉著指點迷津……
回來立刻給自家老頭身上這麼一套用。
彆說,還這是立竿見影出成效。
妥了。
給老三解決了工作,讓老爸多看重自己三分,少挨揍些,自己還順便落下百八十的。
以後還得跟蘇勝利這家夥混,人家肚子裡是真有東西。
後座房正房,住著聾老太太。
老太太年歲大了,覺少。
下午的時候,一直刻意不太聯係的老家的親戚讓人捎來了消息。
她畢竟這麼大年紀了,之前做下的那些事,足可以保她安穩入土。
可這個小輩兒這邊,可就沒那麼好了。
雖然當初也是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但還是太摳搜了點。
幾十年經商都鑽進錢眼裡,看不透這個世道,看不懂人生。
蠅營狗苟數十載,難得有了依附的機會,卻因為‘舍不得’導致了如今越來越不利的情況。
不怕賊頭,就怕人惦記啊。
千日防賊,哪能不百密一疏呢?
唉,罷了罷了。
聾老太太翻了個身。
夜幕之中,看似老眼昏花的眸子裡,閃爍著睿智通透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