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等過了這段風頭再重新回來呢。
遊擊戰可是咱們的拿手好戲來著。
可於海棠硬是決定不走了。
於莉也能理解。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性格是啥樣的她也算挺清楚。
“那就住這兒,放心,在姐這裡,隻要你不想走,沒人能趕伱。”
於海棠這段時間住在這裡,也隱隱發覺自家姐姐跟姐夫的關係挺僵的。
也問過好幾次,但每次於莉態度都帶著煩躁,後來於海棠就不問了。
這種小事兒上,她多精啊。
自己是借住的身份,哪怕是親姐妹,說話也肯定是挑著自己姐姐喜歡聽的說。
“沒想到許大茂這人竟然這麼混賬,我就覺得他人品差,果然……”
於莉收斂了思索蘇木裝修房子的念頭,回到自己妹妹身上。
“姐,不提他了行不行。”
“行,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何雨柱?”
於海棠搖頭搖的很果斷。
她之所以在許大茂和何雨柱兩人之間挑選了許大茂,除了許大茂言巧語和經濟實力之外,還有何雨柱自己作的。
在女孩子麵前體現武力值代表不了什麼。
安全感和踏實感不是靠衝動打出來的,太莽撞反而還是減分項呢。
何雨柱吃虧就吃虧在這方麵上了。
“還是不了。”
於海棠是廠裡宣傳科的播音員,人美嘴甜,沒少被領導喊著陪客人們一起吃小灶,也能聽到一些消息。
就譬如李副廠長發話要請回何雨柱回來繼續掌勺的事。
李副廠長現在可是軋鋼廠最厲害的那個,楊廠長下台掃大街之後,人家就是風頭最盛的那個。
何雨柱竟然為了置氣拒絕回去。
這實在太不符合於海棠的價值觀了。
多好的跟廠實權領導打好關係的機會啊,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要真和這種男人成了兩口子,就衝他那軸的勁兒,還不得把自己給氣死。
倒座房裡的氣氛沉下去了幾秒鐘。
於海棠的聲音再起:“姐,要不你再幫我去找找那個蘇木?”
……
蘇木從相親被人婉拒的瘸腿轉業兵到現在成了單身女同胞眼裡的戀愛圈鑽石蘇老五,身份的確立和價值的升華讓他逐漸變得閃耀奪目。
老李和田媽媽這兩天都接到了不少老夥計間接或直接的信號。
可把田媽媽給愁壞了。
因為老李的軸勁兒又犯了。
憑什麼啊。
木頭這麼好的小夥子,當初給你閨女介紹,你閨女沒看上不說,你還埋怨我們給他閨女找個殘疾的。
為了這個還訛了一頓酒去。
現在看人家木頭傷好了,腿腳好了,工作也穩定了,就想要再讓我們去撮合。
有這麼辦事的嘛。
“這老高的思想可是退步了,竟然還學會狗眼看人了。不乾,堅決不乾,愛咋咋滴,咱丟不起那人,我老李說的。”
瞪眼歪脖子的老李一通發泄,臨了還不忘叮囑自己媳婦:“你也彆搗亂,他兩口子要是有心,不會自己拎著酒菜來找我啊…
…”
說著呢。
彆墅外麵的院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大嗓門。
“大老遠就聽到你吆喝,不就是饞我的酒嗎,給你提過來了,就看你敢不敢喝。”
“這天地下,還沒有我老李不敢喝的酒。”
門口進來一個光頭大高個,頭上還有巴掌大小的一塊猙獰疤痕。
旁邊跟著個孩子,頂破天也就十來歲。
“你這狗頭,跟我還玩彎彎繞,哼,帶大壯來也白扯,今天你要是豎著從我這兒走了,算我老李沒本事。”
老高咧了咧嘴角。
他還真有這打算,不過既然剛進門就彆戳破心思,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怕你啊,來就來。”
倆老頭這就是挽起袖子杠上了。
高大壯無語的看著倆老家夥頂牛,喊了一聲:“田姨”
“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李和老高這個年紀的人,立場早就鮮明無比。
一個站隊裡的同僚,關係自然是杠杠的。
而且都是四野出來的,老高跟老丁的關係也很好。
而老李跟老高其實還有另一種關係。
老李在戰爭中犧牲的
這層關係不次於他們之間的戰友情。
小兒子高大壯從四歲就被老高送去了少林寺受罪,雷打不動的快十年了,這孩子一年到頭在京城待不了三個月。
老高說了,這才算子承父業,是傳承。
老高被老李被點破了小心思,高大壯這個孩子就失去了意義。
高大壯雖然年歲尚淺,但看上去性格很穩,挺早熟的。
可能跟他自幼被送去少林寺離開了爸媽身邊有一定的關係。
田媽媽一直都挺可憐這孩子。
最初那幾年孩子被接回來,渾身上下都青一塊紫一塊,記得前兩年有次回來,胳膊還打著繃帶掛脖子上。
說是練武摔的,摔斷了胳膊。
“大壯,這次回來待待多久啊?”
“一個來月吧,下個月月末我就得回山。”
“唉,你爸媽也是的,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爸總是說藝成才能下山,不過姨,我姐偷偷跟我說了,十年學藝,我這還有的熬呢。”
高大壯還是個孩子,一點沒有名字那麼又高又壯,可能是鍛煉的緣故,臉上輪廓倒是很有棱角分明的感覺。
從小看大,瞅著就像是未來走野性猛男風格的那一類。
此時也已經初露端倪了。
剛毅的臉仰著,上麵掛著一層揮之不去的苦惱。
看在田媽媽的眼裡,就儼然一副苦瓜臉。
莫名就突然想到,如果高燕跟蘇木結了婚,有了孩子,不會也要被他姥爺給丟少林寺去摸爬滾打上十年吧?
想一想就心裡不舒坦。
不過想到高燕,就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閨女李曉蘭。
遠在齊魯大地的泉城,不在自己身邊,現在也不知道日子過得怎麼樣了。
可憐自己那小外孫,一年也見不著幾回,今年更是直接沒有見著……
遠在四合院的蘇木正在忙著描述自己的構思,等著魏東來回去給抓緊出燙樣呢。
卻並不知道,自己那根一米多高的桃結枝乾上,之前沒綁結實的一根紅繩,又被倆醉醺醺的老頭給合力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