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沒少去打卡,連吃帶拿的,錢票都沒少花。
他是打算把自己愛吃的,儘可能多的儲存到空間裡。
誰知道以後再做,還會不會是這個味兒了。
味道改變的因素有多個。
或者廚師愛好留一手,傳承不完善,導致做不出原來的味道。
或者是食材不再循規蹈矩,為了大跨步而導致質量降低……
諸如此類。
蘇木沒有弘揚傳統手藝的覺悟,他就趁著有愛吃的,就儘量多儲存點。
以後隨時拿出來解饞。
西廂房三大媽瞧見了於海棠拉著自己大兒媳婦進了蘇木的屋,悶不做聲的轉身就回了屋。
“掌櫃的,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三大媽進了屋,就敢發牢騷了。
“怎麼了?你跟我說說,有道是事兒不辯不明……”
三大爺正在給自己的眼鏡腿換膠布,之前的因為出汗不太黏了。
“行了,行了。”
三大媽這幾天是真的被磨沒性子了。
她為自己老大的事兒焦慮著呢。
“你說於莉天天跟著海棠往蘇木屋跑,這,這多難看啊。”
“有什麼難看的?”
三大爺閻埠貴不以為意:“於莉這妹妹要是真能跟蘇木那小子成了,保不準咱們還得占大便宜呢。”
“淨想著占便宜,伱說說,自從於莉那妹妹過來借住,這都多少天了,老大跟於莉這兩口子都沒在一塊……”
“瞧見沒?”
閻埠貴指了指蘇木家的方向,老神在在的道:“就瞅著這架勢,過不幾天,蘇木就得來咱們家再擺一桌席麵了。”
“真的?就跟許……”
三大媽心直口快,話剛開口,就被閻埠貴一眼瞪了回去。
許大茂在閻埠貴家擺宴席的事兒以後就得爛在肚子裡,絕對不能再說了。
這要是擾了蘇木和於海棠,那可就彆說好處了,會裡外不是人。
其實,閻埠貴心裡還有個事情沒有跟老伴說。
閻解成這大兒子最近很不對勁。
他跟於莉小兩口吵架是很平常的,可老大搬到這邊那天,脖子和胸膛上那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閻埠貴雖然不玩,可不是沒見識。
隻是自詡書香門第,老大又是成家單過去了,再者還夥同了外人把自己給從大院大爺的職位上拽了下來……
就不稀得管。
他也不確定這小兩口以後還能不能走到頭。
也就是心有這個顧慮,才會執著著把於海棠推給蘇木。
畢竟哪怕於莉最終跟大兒子分道揚鑣,蘇木可是這個院裡的。
他真要跟於海棠在一塊了,說不得也要記一份媒人牽線的情。
如果老大和於莉最終和好如初,那就更好。
自家跟蘇木那是親上加親,辦點事兒,支持一下自己肯定都沒問題。
說不準還能重新當這四合院裡的三大爺,不,當一大爺也可以期盼一下子的。
退一萬步,於海棠看上去也不是個小氣的。
這算盤,閻埠貴早就打好了。
隻是沒法跟外人道也。
難以啟齒。
“唉。”
想到誤入歧途的老大閻解成,閻埠貴憂心忡忡的歎了一聲。
最近這個老大兒子很不對勁。
像是在外麵有人了,就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閻埠貴不希望閻解成離婚再另娶。
因為要再花一份錢。
院裡第二次結婚,隨份子能隨多少?這好收也不好說不是?
好賴自家還是書香門第呢,這種有辱家風的事兒,能不做還是儘量不要去做。
眼鏡腿重新綁好,閻埠貴戴上試了試,透過窗戶望向蘇木屋子的方向。
希望能在老大和兒媳婦公開鬨矛盾之前,把蘇木和於海棠兩人的事兒給促成嘍。
這倆人,可得加把勁兒啊。
閻埠貴正在感慨呢,視線裡就出現了許大茂的身影。
推著自行車,穿著時下最時髦的橄欖綠的褲子,淺綠色半袖襯衣,襯衣下擺還紮在褲腰帶裡。
要不是知根知底,搭眼一瞅還以為是哪個部隊乾事呢。
許大茂這兩天累得跟狗似的。
他是榮升組長了。
算是小有實權。
可軋鋼廠的放映員有且隻有他一個。
這就很完蛋。
李副廠長下台造成了一定的輿論影響,為了平息,就得選積極正能量的片子給職工們放映。
通過影片裡的言傳身教給工人動力,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辦法,也是這個年代慣用手法。
自家廠子裡的事兒乾完了,就再得馬不停蹄去周邊鎮上、村裡放電影。
軋鋼廠有職工電影院,也是要承擔一定的分派任務的。
而許大茂提拔太快,以前也完全沒有考慮帶徒弟這茬兒,現在就他一個光杆司令。
當組長的是他,組員們也確實隨他安排。
可沒一個能頂上來的。
而且吧,有著劉海中的前車之鑒。
許大茂寧可咬牙自己辛苦點,累點,也不想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算是給自己留下的一條後路。
萬一自己也不小心出了什麼幺蛾子,被打發回到原工作崗位。
起碼不用考慮跟劉海中一樣被發配去掃大街。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往穿堂走,剛要拎著自行車上台階,耳邊突然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笑聲。
他忍不住扭頭往東邊看。
正好就是蘇木家的方向。
“許組長,剛下鄉放電影回來?都當這麼大領導了,還這麼辛苦乾工作,難怪軋鋼廠提拔你當組長呢。”
閻埠貴來到了門口,對著許大茂就是一陣吹捧。
許大茂被捧的飄飄然,那股得意勁兒,穿堂的前出廈都按不住,鼻孔都快朝天了。
“都是為人民服務嘛。閻大爺,蘇木那屋裡,是於海棠?”
閻埠貴遲疑了一下。
他竄出來,其實就想著糊弄一番,讓許大茂彆搗亂。
可事兒要積極做,卻不好說。
畢竟許大茂跟於海棠這兩人……
“怎麼?老閻你還有什麼想法?”
許大茂眼睛就眯了起來。
“咳,哪能啊,那個,什麼,蘇木跟於海棠這倆正處對象呢?”
閻埠貴心一橫,嘴一張,乾脆就添幾把火,說猛一點得了。
既然避不開,那就拱火。
蘇木是大主任,就看你許大茂多夠膽。
“他倆處對象?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為啥一定要讓你知道?
我這不是都打算跑過來攔呢,就是沒攔住你。
閻埠貴心裡腹誹著,嘴上卻也不停頓,解釋道:“也就這幾天,你貴人事忙,不是下鄉放電影了麼……”
閻埠貴偷摸盯著許大茂的表情。
許大茂臉色陰晴不定,幾秒後,嗤笑了一聲,也不再搭理閻埠貴,拎起車子上了台階。
徑直過穿堂回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