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1 / 2)

第295章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好慘!

好恨!

蘇木看到了高燕。

他心疼壞了。

“燕子,對不起,我來晚了。”

蘇木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哪怕高燕被侮辱,他也不會嫌棄她,不會放棄她。

高燕伸著手,做出了一個拒人以千裡之外的架勢。

休息一會兒意思意思就得了。

蘇木陰沉著臉。

……

“好。洗完了回去就有的吃,我在這裡等你,放心大膽的洗。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人打擾你。”

蘇木就站在門口,外麵已經有好事兒的人湊上來,遠遠的抻著脖子往這邊瞧。

但這絕對不是懦弱。

“……要我說,實在不行你趕緊跑吧,去山裡躲一躲,等人走了再回來,要不然還真說不準……”

一時間,即便是敏感如蘇木也無法一一分辨。

壞菜了。

這是個鐵板。

還有點頭暈。

對方啟用的都是這些玩意兒的話,也難怪隻能蹦躂這七八年就沒了後勁兒。

高燕挎著盆進了女澡堂。

蘇木殺心大起。

蘇木身後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程小乾事點點頭:“明白,我這就去辦。”

湊到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至於丁兆永那邊……

人家不僅能夠趕跑自己,還能調派自己呢。

任誰腦門上頂著一根槍管,也都會嚇得說不出惡言惡語來吧。

“925局第五小組負責人蘇木,出了事我負責,高燕的遭遇,回頭我會去保衛科找你們。”

這個姿勢在上次蘇木走之前,兩人隻有在傍晚遛彎的時候才會有。

話題也就少了。

絲毫沒在意周圍那些人的旁觀。

人家男人可是掏過槍的。

他先是去了廠醫務室,又順藤摸瓜到了廠家屬區,也問了幾個‘受害者’。

收拾的時候,隻是說了有人覬覦她,但她不答應,又不知道蘇木什麼時候過來救他,乾脆就用自汙的方式保護自己。

像是被小刀在左心房劃了一道口子,心臟的每一次收縮,都伴隨著揪心的疼痛。

“你們兩個在這裡盯著點,其餘人,跟我走。”

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紮刺兒。

蘇木鼻子很敏感,雖然屏蔽了高燕周圍的氣味,卻又意外感知到了一股屎尿合集的騷臭味突然襲來。

屎尿屁從下麵劈裡啪啦的揮灑湧出。

還好自己的想法沒有進入實施階段,當下也就隻好先從這件事上脫身。

高燕不讓蘇木湊近她,純粹是怕熏到他。

蘇木和高燕一前一後走出了房子。

他也被批評教育了,因為他態度積極,勇於認錯,所以廠裡給了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咦?有了!

“你先彆過來,我,我要洗一下。”

還沒到午飯的點兒呢,丁兆永這是午飯前最後一次出來休息。

十多年了,再沒遭過這麼難熬的罪了。

但是腰是更細了些。

高燕覺得蘇木兩隻手加一起,都可以掐一圈了。

出了蘇木煞氣籠罩的區域,程副科長聰明的智商又再次占領高地。

保衛科的十幾個人趕了過來。

蘇木往前走了一步,高燕就往後退了一下。

十六個人的全副武裝的隊伍,怎麼也能震懾一下麵前這個男人吧。

有鄰居,也有從很遠的另一塊家屬區跑過來瞧熱鬨的。

但是……

如果沒有乾涉到自己身上,蘇木可以放任。

此時此刻,蘇木還不知道高燕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簡直惡心透頂。

“走,我們先回去吃飯。”

她也不想想,高燕這十來天遭的罪,可比她被嚇這一會兒要厲害的多,也長久的多。

他就是揣測批評教育她,是因為知青的身份。

他發誓,這些人,他絕不會放過。

用四個字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心膽俱裂。

臟兮兮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變化,但眸子裡萬般複雜的情緒交錯湧出。

澡堂子門口。

嚎啕大哭,哭的昏天黑地。

程副科長覺得腦門有點燙,裡麵估計轉的滋滋冒火星子了。

雖然沒有哭出聲,但眼淚卻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後半句,蘇木是朝著檢票的中年婦女說的。

十五分鐘後。

差不多有一分鐘的時間,渾身顫栗的高燕終於哭出聲來。

哪個天殺的安排自己這會兒蹲班,咋就碰上這麼凶神惡煞的主兒呢。

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哇!”

估計剛才肯定是去過廠家屬區那邊了。

那是他遠方的親戚,一榮俱榮的關係。

最後的結論是丁兆永不可留。

每個人休息的時間就那幾分鐘。

蘇木心疼她,也就更寵著她。

下一秒,就看到退到五步開外上風口的高燕的男人又對著她舉起了槍。

高燕連泡帶搓,分彆用三樣東西各洗了一遍。

這十幾天,高燕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或許這就是那群即將被時代拋棄的小人黎明前最後的瘋狂了。

自家男人手大。

丁兆永被半口水嗆了一下。

中年婦女額頭上冰冷的槍管沒了,正要裂開嘴哭。

高燕這回乖巧了,被蘇木把裝了臟衣服的麵袋子拎過去,她也就不在意彆人眼光,雙手挽著蘇木的胳膊。

直到她摸了摸屁股和大腿根,指尖都是香噴噴的才作罷。

她帶了胰子,還有上海牌的肥皂,後來蘇木又給了她一塊嶄新包裝的香皂。

剛才高燕並沒有說什麼,她隻是在收拾洗浴的用品和換洗的衣物。

蘇木很心疼。

程副科長此時的腦仁還處在蘇木煞氣的籠罩之下,轉的比較慢,一時間還想不到那麼遠。

“我餓了,我想吃肉,吃白麵饅頭。”

屋子裡臭氣熏天,蘇木開門的時候,有種看到一股有顏色的濁氣竄出屋子的感覺。

還得是人少,或者沒什麼人的時候才做。

螣大姑娘在剛才興致來了教給蘇木的一種防禦之術。

哪怕是假裝都不樂意。

方向是檢票室裡麵。

車間主任歎了一聲:“懶驢上磨屎尿多,哎,我說丁兆永,伱去茅房還端著茶缸子?”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