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午在胡同裡遊逛時,跟人擦肩而過碰了一下肩膀。
然後就被人給打了。
打的還挺慘。
左胳膊骨折,現在繃帶掛在脖子上,胳膊吊在胸前。
另一隻手還算正常,就是酸疼腫脹,倒是沒斷,可小腿骨折了。
走路得拄拐杖。
後來有熱心人報了案,公安把他送到醫院來的。
被誰打,被幾個人打,他已經都記不清了。
當他被人一板磚敲後腦勺上後,就隻剩下抱著腦袋蜷縮地上,哪還有功夫看幾個人,到底是哪些人去啊。
這都是街麵上混多了的經驗。
挨打要立正,抱頭縮著就行了,彆想著反抗。
不然挨一叉子就不是拳腳的問題了。
弄不好就真的是人命。
這種情況,於小九想要找回場子來不容易。
他也隻能先認了這個載,以後再想辦法打聽。
傍晚蘇木送下顏青,回南鑼鼓巷時,在胡同口遇著了蹲在地上玩螞蟻的齊天。
“哥,我們幾個中午先把那於小九給卒瓦了,一條胳膊,一根腿。”
“乾得不錯。”
蘇木讚了一句,然後就是掏腰包。
“不用,哥,我就跟你說一聲,明兒找束星衛那孫子去。他小子我讓人打聽了,平日裡也挺燒包,就是這兩天沒露麵……”
“給你們就拿著,去東來順好好搓一頓,我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不能讓兄弟們白乾活。”
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蘇木對這群下三濫是不屑於動手的。
可他有錢有料,有小兄弟。
所以……
這隻是開個頭,以後還有的玩呢。
如果隻是齊天,蘇木就帶他回家吃了。
但齊天還有幾個小兄弟,帶回家肯定不合適。
而且蘇木也不希望跟太底層的小家夥們沒了邊界感。
齊天明白就得了。
沒見他過來彙報,也沒帶什麼人嘛。
“玩歸玩,天兒,你也自己注意著點,彆不小心落了單,被人抽冷子。”
“放心吧,哥,走了。”
齊天的大哥出手闊綽著呢。
今兒中午乾活的兄弟,今晚東來順可勁兒造。
齊天很有數。
就算都撐破了肚子,也絕對用不完手裡頭的錢票。
那就等處理了束星衛和葉企兵後再一起過來跟木頭哥彙報吧。
也不用每次乾活都請吃東來順。
手底下的兄弟不能這麼養。
道上混的,獎勵機製和分寸拿捏這方麵,齊天可比蘇木有天賦。
換言之,梁東和齊天在這方麵才是專業的。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
這就是蘇木采取的因地製宜,因材施教的方案。
……
回到四合院。
停車時遇到了劉海中。
二大爺又恢複了四合院大爺的榮光。
而且他準備要退休了,當官的癮頭像是隻限於對曾經的緬懷。
今天沒喝酒,瞧著蘇木後就有些點頭哈腰的諂媚。
跟喝酒後的他不太一樣。
酒後他更灑脫,更放的開一些。
會少一點卑躬屈膝。
人心有的時候很複雜,想太多負擔就太重,獲得忒累。
而酒精是個好東西,能夠幫著戳破真實,走向虛幻,迎接快樂。
回到家。
鄭娟像是也剛回來。
她今天一大早就去西吉祥胡同了。
鄭老太太也很惦記女兒的生活。
可能昨天她跟顏青達成了共識,心裡踏實了許多,也第一時間把這份踏實分享給母親,分享給小大人一樣的弟弟鄭光明。
下午跟著師娘練了一會架子,回來的就晚了些。
解決了眼前的可能性危機,鄭娟還是希望能在根本上一步到位。
如果能夠懷了蘇木的孩子,給蘇家留後,那一切的不確定因素都將離她而去。
她也會更加踏實。
見到老公公時,以後再去了下麵見到蘇家列祖列宗,也能有個交代。
這是傳統女人觀念裡的壓力。
是在沒有男丁的時候,就會一直存在,並且會隨著年齡和婚姻時間的拉長而越加沉重。
產生焦慮。
好女人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要考慮會在意的事情有很多。
但所有的事情又都是圍著一個專屬的男人在打轉。
就像現在。
鄭娟剛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打算去做飯,迎麵瞧見男人下班回了家。
心情自然是開心的,畢竟今晚回來了。
鄭娟出去的身影就轉了個向,先麻利的給蘇木寬衣解帶換居家的衣服,又去外屋泡上茶,再出去做飯。
一係列動作又熟練又自如。
絲毫沒有卡頓感。
把蘇木伺候的跟真的大爺似的。
男人的幸福就是娶到一個勤快又知心的女人。
如果這名女子還很漂亮,又有著精彩的身段,那就是完美的幸福。
蘇木擁有完美的幸福。
嗯,還有豔福……
鄭娟剛出去沒兩分鐘,蘇木的豔福就下了班,蹦躂著從垂花門穿行而過。
“呀,壞人,你下班這麼早啊。”
曹薇薇大長腿很乾脆的邁進了東廂房。
她還搶過蘇木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仗著她腰細腿長就肆無忌憚是嗎?
蘇木不想慣著她。
必須拽過來,狠狠的拿捏。
讓你嘴硬!
讓你腿硬!
還翻了天呢。
蘇木見多識廣,真以為男人就不是硬件軟化工程師了?
隻不過針對的零部件不同而已。
蘇木不僅可以把竹簽腿軟化成麵條,對探照燈的燈芯硬化工程,同樣也是手拿把攥。
在這兩個技術方麵,他能穩穩拿捏。
曹薇薇根本抵擋不了他三招兩式。
“壞人!我踹你了啊……”
蘇木不信。
這會兒曹薇薇也就隻剩下嘴硬了。
但是蘇木有信心,過一會兒她就不會還嘴了。
鄭娟做了兩道菜,中途進屋給暖壺倒水時,又出去加了一道涼拌黃瓜。
待到吃飯的時候,曹薇薇扭扭捏捏,磨磨蹭蹭,都等到鄭娟和蘇木快吃飽了,才嘟著嘴從南屋裡出來。
臉蛋紅的跟後屁股似的,瞧見蘇木似笑非笑的瞄著她,還狠狠的回瞪了一眼。
鄭娟張羅曹薇薇坐下來吃飯。
曹薇薇才化身小鵪鶉,乖乖聽話的坐在鄭娟一側吃飯。
離鄭娟很近,離蘇木很遠,幾乎是坐在了他對麵方向。
或許也是以此來預示著什麼。
蘇木是不太清楚,也懶得去琢磨這些。
女人們論姿排輩,或者論子排輩,亦或是論資排輩……
他都無所謂。
他一直是一視同仁,一碗水端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