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麼說,等到梅蘊和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鐘意頓時穩不住了。
“你……”鐘意結結巴巴的開口,眼神亂飄“你怎麼不穿啊……”
回答她的是梅蘊和的一個吻。
沒有擦乾,還帶著水珠,迎麵而來的侵略氣息。將鐘意困在臂膀中,他含糊不清地說:“反正還是要脫的。”
鐘意被他吻的透不過氣來,但更慌的是他的動作——
梅蘊和應當是喝了酒,刷了牙也沒能遮住那淡淡的酒氣。一隻手擁著她,另一隻手開始與婚紗後麵的背扣奮戰,那紐扣密密麻麻的,十分難解;在努力了片刻之後,他決定放棄,開始另辟蹊徑,掀開紗,直奔重點。
鐘意被他的迫不及待驚著了:“能等等嗎……”
不能。
梅蘊和拿行動做了回答。
他很著急,著急到像是困在籠中許久的一頭猛獸,終於捉到了一隻小綿羊。
怎麼可能因為小綿羊的求饒而放棄呢?
……
鐘意不記得自己哭了多少次,但眼淚都被梅蘊和輕輕吻走了。
在某些方麵,他可一點兒也不溫和。鐘意哭到後來,控製不住的罵他混蛋。
但梅蘊和並沒有因此收手,除了偶爾說聲“對不起”之外,他就隻叫她的名字。
小意,小意。
……
梅蘊和的耐力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和認知。
被抱去清洗的時候,鐘意半睡半醒,覺著自己這一身骨頭,都要被拆散架了。
但也能感受到,梅蘊和小心翼翼地為她清理。拉扯到傷口的時候,鐘意小小的縮了一下。
疼,是真疼。
梅蘊和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輕聲說:“對不起。”
鐘意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其實她真想跳起來指著他的臉大吼——現在巴巴的道歉,那你剛剛不會輕、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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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鐘意感到自己像是棵樹,被後麵的樹袋熊死死地抱著。
她嘗試動了動手指,頭頂上傳來他愉悅的聲音:“醒了?今天準備去哪裡玩?”
鐘意乾巴巴地開口:“去哪裡都行——您能先把手移開嗎?”
梅蘊和若無其事地把手移開,用商量的語氣和她講話:“還痛不痛?要不要——”
“不要。”
鐘意感受到了身後不好的東西,梅蘊和的不懷好意暴露的如此徹底,她必須把這點想法掐滅在搖籃中。
鐘意委屈巴巴地往他懷裡縮了縮,控訴:“真的很疼……我現在特彆難受。”
她這話可不假,現在還難受著呢。
認真思考了一下,梅蘊和也覺著自己這次做的是有點太過火了——
鐘意畢竟年紀還小,身子骨也弱,哪裡能承受的住他那樣折騰?
昨天他喝了點酒,又急切地想完完整整占有她,確實沒有把握好分寸。
梅蘊和親親她的頭發,溫言軟語:“這次是我太粗魯了,下次一定溫柔點。”
下次。
單單是聽到這兩個字,鐘意就打了個寒噤。
梅蘊和不知道自己昨天真的把小妻子嚇到了,吃飽喝足後的他心情極度舒暢,開始耐心地哄她:“以後我輕一點,就不疼了,很舒服的。”
鐘意縮在被子裡,心想,你騙鬼呢,當我沒看過呢。
梅蘊和見勸說無望,也不強迫,摸了摸她的小肚子,那裡癟的很可憐。
他站起來穿衣服:“我去叫人送早餐上來。”
鐘意支撐起身體,發現旁邊沙發上搭著一塊床單,上麵有些痕跡……還有幾滴血。
她真的嫁給梅蘊和了,而且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梅太太。
梅蘊和的後背也不怎麼好,他的肩膀上有深深地兩排牙印,好像還破了皮。
這是……她咬的?
早餐很快送了上來,或許是梅蘊和特意的交代,送上來的都是中餐,才讓解救了鐘意空癟癟的胃。
“伯父伯母和爺爺他們已經乘機回國了,”梅蘊和說,“我們可以在這裡玩上一周再回去。”
“那公司的事情呢?”
“可以遠程開會,”梅蘊和說,“你不用擔心。”
鐘意自己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她請了婚假,要晚幾天歸校;梅家在上個月給小學捐了個圖書館,校長自然不會卡她的申請。
“不過我覺著,你今天最好休息休息,”梅蘊和盯著她,微笑,“我怕你身體受不太了。”
鐘意垂死掙紮:“今晚,我可以申請一個人休息嗎?”
“不行,”梅蘊和想也未想,直接了當的拒絕,“哪裡有新婚就分居的?”
“那能不能……”
“我儘量,”梅蘊和安撫地親吻她的額頭,“彆怕。”
梅蘊和收拾東西的時候,他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
鐘意離的近,想拿過去遞給他,結果手剛碰到手機,就被梅蘊和劈手奪了過去。
他麵色不好,出去接的電話。
鐘意怔怔地坐在床上發呆。
她剛剛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姓名。
薛廉。
梅蘊和怎麼和薛廉還有牽扯?有什麼話,他不能直接當她的麵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