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試探(1 / 2)

與高嶺之花閃婚 子羨鯉 10394 字 9個月前

其實看喜劇電影, 也不過是圖個氛圍——

似乎人隻要一多, 笑點就會自動變低;獨自看起來可能沒什麼的情節, 眾人一起看,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鐘意一邊笑, 一邊探手去捏了爆米花往嘴中送。

冷不丁的,就捏到了他的手指。

鐘意縮回了手。

下一刻, 梅蘊和就遞了過來。

他目不斜視, 坐的板板正正,捏著幾個

爆米花,遞到她唇邊。

不高不低,剛好是可以一口含住的高度。

燈光昏暗,耳邊都是笑聲,眾人沉浸在電影之中, 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二人的小動作。

鐘意低頭,咬住了爆米花,不慎咬了下他的手指。

力氣很小, 隻一下。

梅蘊和摸了摸她的唇, 被鐘意一把打掉。

他也不著惱,鍥而不舍地捉住她的左手,不輕不重地揉搓玩捏。

鐘意:“……”

她敢打包票哦,這家夥肯定滿腦子的不健康東西!

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愛耍流氓啊。

鐘意腹誹。

看完電影, 散場時, 鐘意跟在梅蘊和身後——人潮擁擠, 他緊緊拉住她的手, 擋在她前麵,避免她被人撞到。

看電影的時候,鐘意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現在才打開,拿出來一看。

哦豁。

□□條未接來電。

都是來自徐還。

梅蘊和先她瞧見了屏幕,善解人意地說:“可能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咳,山西老陳醋壇子都這麼說了……

鐘意給他回撥了過去,半分鐘後,那邊才接通。

劈頭蓋臉的一句話,把鐘意砸懵了。

“小鬨鐘,聽說你和那個老頭子離婚了?”

“……”

鐘意瞧了瞧梅蘊和,後者現在的臉色不太好看。

——很顯然,若是徐還在這裡,保證會立刻被盛怒的梅蘊和拖出去打死。

“沒有,”鐘意得趕緊堵住徐還的嘴,免得他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你又抽哪門子風了?我們剛出來看電影呢。”

她說的隱晦,希望徐還這小子能聽懂。

在這件事情上,徐還顯然沒有保持高靈敏度,也沒有二十幾年發小的默契:“還看個雞毛電影啊?離婚協奏曲啊?宋文典說你倆離婚了,我這不趕緊過來安慰你麼……”

梅蘊和麵色越來越沉。

他歎口氣,扶額:“你們先聊,我出去冷靜一下。”

實在聽不下去了。

徐還這麼個傷殘人士,都腦震蕩了,怎麼還不消停會呢?

“安慰個毛線,”鐘意目送梅蘊和出門,這才敢教訓他,“剛剛他就站我旁邊,估計你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你自求多福吧。”

“啊?”徐還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聲音提高了八個度,咬牙切齒,“這個老女人,又騙我!”

鐘意說:“暫時是不會離婚的。”

頓了頓,她問:“你上次說,薛廉喝醉了酒,承認受到梅蘊和指使。這些話,都是真的?你還能複述給我聽嗎?”

“呃……我想想哈,”徐還絞儘腦汁,他的腦袋現在不能深度思考,“具體的都忘了,隻說梅蘊和找過他,讓他先壓著訂單,彆的倒沒有。啊,他後來還說了,說梅蘊和與趙青鬆鬨矛盾,他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和梅蘊和的說法基本一致。

他的確沒有騙自己。

鐘意說:“謝謝你。”

“這麼客氣乾嗎……哎,你們倆真沒離啊?”

“沒。”

徐還顯然很失望:“沒想到……”

“沒想到我這麼不堅定嗎?”鐘意看向門外,隔著一層玻璃,隻能看到梅蘊和朦朧的身影,“徐還,可能你對蘊和有點偏見。”

“趁虛而入的小人,”徐還冷哼一聲,“簡直就是翻版的黃世仁。”

鐘意不想為梅蘊和辯護,聽著徐還的抱怨,她笑了:“如果你試圖說服和離開蘊和的話,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徐還氣的跳腳:“小爺我才懶得管你死活。”

“嘟嘟嘟——”

他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放進包裡,鐘意揉了揉臉,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冷風灌進來,她重重打了個寒噤。

梅蘊和摘下來自己的圍巾,給她圍好,一圈又一圈,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鐘意抗議:“這樣我都不能呼吸了。”

“萬一感冒了怎麼辦?”梅蘊和牽著她的手,拿溫熱去暖那一片冰涼,“你又不愛吃藥。”

鐘意的確不愛吃藥,哪怕是裹了糖衣的,她也會感到生理性的惡心;輸液就更不可能了,一想到尖銳的針頭要刺入皮膚,她就害怕的發抖。

“……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感冒的?”

“彆逞強了,你體質不好。”

梅蘊和說的都沒錯。

鐘意再不反駁,乖乖地上了車。

地下停車場的燈是昏黃陳舊的光,梅蘊和坐在駕駛座上之後,沒有著急開車走,而是打開了車內的燈。

都說燈下見美人,蓋因不甚強烈的光能夠蓋住一個人的缺陷;而像梅蘊和這種,原本就沒什麼瑕疵,在燈光下卻更顯縹緲而不可接近。

鐘意解下了脖子裡的圍巾。

圍巾上還殘餘著他身上的味道。

“最近還有做噩夢嗎?”

梅蘊和開口。

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鐘意有些驚異地瞧了他一眼,搖搖頭:“孟醫生來看過之後,就沒再有了。”

說起來,她都快忘記那個噩夢了。

明明之前感受到的很清晰,就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所以才讓她那般恐懼;而現在,她早已經淡忘掉了。

隻記得好像和小學有關,好像……還有個老太太。

梅蘊和說:“以後再做噩夢了告訴我,孟陽如今留在陸林市,叫過來也方便。”

鐘意啞然失笑。

人家一個正經的心理醫生,如今卻來解決她做噩夢的困擾,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啊。

她輕輕點了頭。

雖然說天氣一天天轉暖,但晚上依舊是冷的,隻是被風吹了一下,鐘意就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她又想起下午從同事那裡得來的消息,糾結了一陣子,開口:“下周,學校有個外出交流的活動。”

鐘意觀察著梅蘊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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