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鐘意趕緊轉移了話題, 好讓梅蘊和能夠冷靜一下。
她明顯感受到梅蘊和貼著她, 有些激動。
QAQ
這裡畢竟是女廁所呀。
梅蘊和鬆開了手,剛剛手勁不小心大了些,她臉頰上有了一塊紅,挺明顯的。
他伸手搓了搓,那片紅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有了擴大的跡象。
可憐巴巴的,惹人憐惜。
梅蘊和湊過去親了一口, 以示安慰。
鐘意輕輕推開他:“彆親了, 有話說話呀。”
梅蘊和自己也覺著那杯酒後勁兒有些大。
或者是因為她,看一眼, 就醉了。
他仍摟著鐘意, 漫不經心地開口:“你說想我, 我就來了。”
鐘意想起了自己給他發的那條短信。
得了,以後彆“說曹操,曹操到”了,直接改“說梅蘊和,梅蘊和到”好啦。
鐘意還惦記著他的工作:“那你工作怎麼辦?”
“彆擔心, ”梅蘊和沒有說太多, 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挨根兒親,含糊不清地問, “外麵那小子怎麼回事?”
嘁, 滿滿的醋味。
醋壇子酸溜溜地講:“我瞧他對你挺上心的, 什麼情況。”
還好梅蘊和沒有上來就問責,先給了她點時間緩衝。
鐘意的手指被他吻的發麻,如一股小電流,順著血液流遍全身;她試探著抽了抽,沒抽出手:“他知道我結婚了,但好像不太相信。”
“你應該戴上婚戒的。”
鐘意搖搖頭:“有規定的,不能佩戴昂貴的飾品。”
畢竟是教書育人的,那婚戒太過昂貴,她平時便沒有戴過。她就這麼死守著規矩,平時上課的時候,周身乾乾淨淨,不戴一點首飾,甚至連美甲也再沒做過。
倒是梅蘊和,隨時都戴在手上,明晃晃地宣告著“已婚”的身份。
梅蘊和哼了一聲,把下巴放在她頭頂上,蹭了蹭:“如果我不來,他豈不是會更猖狂?”
“怎麼可能,”鐘意哭笑不得,“我會和他說清,他就主動放棄了。”
梅蘊和不答話,捏搓著她的小耳垂,揉了揉,目光又移到她細嫩嫩白生生的脖頸上。
隱約可見之前的痕跡,那裡被遮瑕遮了一部分,仔細瞧,還是能夠看到。
一邊心疼著她,一邊又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梅蘊和低聲叫她的名字:“小意。”
“嗯?”
鐘意晃晃頭,磨著他:“怎麼了?”
“我——”
“嘭嘭嘭。”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驚醒了洗手間內的一對“野鴛鴦”。
那人擰了下把手,沒擰開,提聲問:“裡麵有人嗎?”
糟了,是藺老師的聲音。
她要是撞見自己和梅蘊和躲在女洗手間裡——
鐘意不敢想。
鐘意望了望梅蘊和,下意識地就要把他往廁所隔間裡推,梅蘊和握住她的手腕,一臉不解:“你做什麼?”
鐘意說:“讓她看見,影響多不好。”
“我們是經過法律認可的夫妻,光明正大,有什麼不好?”
鐘意快哭出來了:“可這裡是女洗手間啊!”
外麵的藺老師又喊了一聲,見無人應答,滿臉疑惑地離開,準備去找服務員問一下。
聽見沒了動靜,鐘意趕忙打開門,做賊似的左瞧右看,卯足了勁兒,把梅蘊和往外麵拖——
還好這邊人不多,暫時沒有人發現。
既然要聊天,就得找個安靜的地方。
鐘意還沒想好去哪裡,梅蘊和就帶著她,進了電梯,直接按了五層。
這邊全是住宿費房間,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點聲音也沒有。徑直走到儘頭,梅蘊和拿出房卡,刷卡,開門,一氣嗬成。
鐘意震驚了:“你哪來的房卡?”
“小王準備的。”
梅蘊和把鐘意拉到懷裡,倒在床上,親吻她的脖子,聲音有些悶:“我很想你。”
他不是個慣於說情話的人,就這麼一聲,鐘意的心立刻就軟化了下來。
“彆太放肆了,”鐘意回抱住他,鼻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藺老師她們都還在呢。”
聞言,梅蘊和的手頓時老實了許多。
他說:“剛剛你推我進隔間的那姿勢,挺熟練的啊。”
這是想起之前徐還躲鐘意衣櫃裡的事情,要翻舊賬了。
都說飽暖思.淫.欲,他這不止是思.淫.欲,還擱這裡可勁兒釀醋呢。
鐘意麵不改色:“哪裡哪裡,梅先生謬讚了。”
她倒接的挺好。
梅蘊和說:“不管是徐還,還是今天那小子,都太衝動。”
鐘意連忙吹彩虹屁:“就是就是,哪裡有梅先生成熟穩重,溫柔體貼。”
梅蘊和繃不住,低聲笑了起來。他無奈地拍拍鐘意的背:“你呀你。”
無可奈何。
他摸了摸鐘意的頭:“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不要。”
想也沒想,鐘意直接拒絕。
“那也不能再住在那邊了,”梅蘊和平複了一下心情,建議,“我重新給你們訂酒店……嗯,你覺著這裡怎麼樣?”
鐘意撐起來身體,趴起來,捧著他的臉,調侃:“梅先生這次真是大手筆,散千金啊。”
梅蘊和任她揉搓:“隻求美人一笑。”
兩人鬨了有十分鐘左右,才依依不舍出了門;為了避嫌,鐘意先回了座位,過了一陣子,梅蘊和才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