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現場論證如何在魚平淤泥帶建成大橋!”
“持續十二小時的會議,中方代表多麵討論了菲律賓的基建難題,並且繪製了一座可行的魚平大橋。”
菲律賓人對魚平熟悉無比。
爛泥灣,台風區。
遭起災難來整片地區都是肮臟的淤泥,嚴重的時候連救援隊的車輪都會深陷進泥坑中。
那個地方的居民,要麼死於災難,要麼紛紛逃跑。
隻剩下海產養殖場和農場主的植物園。
“為什麼要在哪裡建橋?”成為了大多數菲律賓人的困惑。
他們多數見過中國人的援建隊伍。
繁華的市中心、必備的交通要道都有中國援建的標誌,還有動輒幾十億美金的油氣場、工業園,建設在遠離城市的地方。
可是,魚平地區就像一片死地。
除了淤泥和淤泥裡的海產品,那裡什麼都沒有。
人民的困惑與聲勢浩大的中菲建築交流會形成鮮明對比。
大部分人都不懂得魚平建橋的必要性。
導致他們格外關注這些奇怪的新聞,試圖從報道裡找出政府的意圖。
然而,他們打開新聞詳情,見到的不止是單純的文字,還有記者帶回的照片、視頻。
陌生的中國設計師,筆尖落在白色黑板,幾筆畫出了魚平熟悉的爛泥灣,畫出了一座簡略的鋼管橋。
他在闡述了完整的設計思路,畫出了無數複雜的結構圖後,用英語流暢無比的說道:“我相信菲律賓可以做到。”
也許是他說得真誠。
也許是視頻、照片上的橋梁足夠真實。
哪怕不懂得“為什麼要建魚平橋”的菲律賓人,都覺得心裡升起絲絲感慨,豁然開朗的覺得——
啊,好像有點兒意思。
殷以喬遠在中國,時不時就能收到手機軟件推送的國際消息。
中菲建築交流會的動靜比他想象的還大。
國內很快就有了律風圖文並茂帶視頻的消息,白紙黑字清晰寫道:“南海隧道跨海大橋設計師:即興設計出了一座能夠矗立在爛泥灣裡的大橋!”
震驚部一般的標題,引得殷以喬無奈的感歎,小風又做了什麼。
詳儘無比的新聞報道,用文字簡述了建築交流會熱鬨的交流,還在配圖上貼心地展示了他的小黑板。
黑板上清晰的圖樣,和律風做過的所有橋梁設計相差無幾。
而律風,站在這一黑板的設計圖前,渾身散發著攝像頭遮擋不去的光。
殷以喬有一點點預感。
他微微挑眉,給律風發送了消息。
“我看到你畫在黑板上的魚平大橋了。”
不過一會兒,手機震動起來,律風回給他熟悉的軟件界麵,和黑板手繪如出一轍的大橋設計圖。
他說:“現在,你還看到了我畫在軟件裡的魚平大橋。”
熱度逐漸攀升的魚平大橋,從一個沒有影子的工程項目,一躍成為了菲律賓關注熱點。
背後藏匿的複蘇計劃,本該在未來五六年內,慢慢的公之於眾,進行招標。
卻因為律風隨手一座魚平橋,打亂了節奏。
中菲建築交流會的成員,結束了明麵上的交流,開始了幕後協商。
中國並沒有投標,菲律賓也沒有招標。
他們依然坐在同一間會議室,就菲律賓的複蘇計劃詳細討論要造多少橋,要修多少路,才能完成菲律賓想要的經濟振興。
僅僅一周的交流會,在複蘇計劃的驅使下,延長到兩周。
隻有翁承先身負南海隧道重任,按計劃回國。
留下來的律風被安排負責給出魚平大橋詳細設計圖,而其他工程師則負責研討複蘇計劃詳細內容。
律風即興完成的一座橋梁設計,給中國帶來了意外的百億美金項目。
他的設計圖還沒能在電腦上勾出完整橋體,團裡的各大建設集團代表,就火速call來了頂頭上司,跟菲律賓總建公司的桑托斯,簽訂了合作協議。
而且,按照菲律賓官方的意思,複蘇計劃的谘詢交給中國,複蘇計劃的建設也交給中國。
不為彆的。
就為了會議上那座黑色線條畫出的大橋,還有大橋設計師言辭懇切的“帶領你們學會做到”。
律風沒想到,在國內為國奉獻007就算了。
來到菲律賓,還得996。
他趴在床上,抱著手機跟殷以喬跨國通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律風懺悔得果斷,“下次我一定主動告訴你交流會延期,而不是等著你看到新聞才坦白。”
殷以喬的笑聲,從聽筒清晰傳來。
“我還以為,你的錯了,是後悔在交流會現場作圖。”
“那怎麼可能呢。”
這一點律風堅決不改,他輕哼一聲,仿佛告狀。
“師兄你不知道,當時美國人和菲律賓議員都騎臉嘲諷了,我又不是他們仁慈的上帝,被人扇了左臉,還要遞出右臉。”
“像他們這樣無恥的家夥,就應該用設計砸得他們頭暈眼花,讓他們明白——”
“在中國基建的絕對實力麵前,一切資本主義都是紙老虎。”
美國就算拿走了城市重建,他們也能通過複蘇計劃,重新在菲律賓證明實力。
作者有話要說: 複蘇:我可以幫助你重獲菲律賓的友誼。
律風:那麼,代價是什麼?
複蘇: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