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順著南野星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個陌生人。
但那陌生人卻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鬆田陣平忍不住皺眉。
男人有著一張十分普通的臉,屬於見過之後也不會有太深印象的那種。
但這個人的身材卻十分好,修長高挑,雙臂和雙腿結實有力,看著是受過訓練的樣子。
他的那身氣質,更讓鬆田陣平忍不住覺得熟悉。
他眯著眼睛,更加仔細地觀察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本來對著南野星樹微笑點頭,但視線觸到他之後,身體不由一僵。
那動作輕微極了,也迅速地調整了過去。
但鬆田陣平憑著自己強大的觀察力,卻沒有錯過。
他的視線上移,觸到了一雙萬分熟悉的藍色貓眼。
諸伏景光今天出門隻是出了簡單的易容,眼型沒有遮掩,也沒有帶變色的隱形眼鏡。
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巧碰上鬆田陣平。
他了解自己的同期,自己根本瞞不住鬆田陣平。
他乾脆也不隱瞞了。
反正他現在已經從黑衣組織退出來了,不用擔心跟以前的朋友接觸連累他們了。
諸伏景光對著鬆田陣平露出他招牌的溫柔的微笑。
鬆田陣平拳頭硬了。
如果不是身處熱鬨的公共場所,他絕對一拳頭先招呼過去。
南野星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伸出手拉住鬆田陣平的胳膊,帶著他走向諸伏景光。
“景光,你要去哪裡?”
諸伏景光笑著回應:“我要去長野看望我的哥哥。”
南野星樹:“正好,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長野,一起吧。”
“好啊。”
諸伏景光爽快地答應了,他轉頭朝鬆田陣平招呼:“鬆田,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鬆田陣平咬牙,“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諸伏景光:“嗯,因為一些原因,做了些偽裝。等從長野回來了,請你到家裡吃飯,再告訴你一些事情。”
鬆田陣平:“你可要記得,若是忘了,我的拳頭可是饑渴難耐了。”
諸伏景光:“不會忘的。”
三個人一起走上高鐵,坐在一起。
他們聊著天,都是警視廳的一些尋常事情。
周圍的人太多,他們可不能聊隱秘的事情。
“南野和諸伏早就認識了嗎?”
鬆田陣平好奇南野星樹是怎麼跟諸伏景光認識的,南野星樹成為警察的時候,諸伏景光可時失蹤狀態。
南野星樹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都笑了。
南野星樹:“我十七歲的時候就認識景光了。我那個時候離家出走,是景光收留了我。”
“難怪了,”鬆田陣平恍然,“我就覺得南野跟諸伏你像呢,一樣外表溫柔內心堅強,一樣切開黑,一樣會做飯。原來南野在學諸伏啊!”
諸伏景光笑得和善:“鬆田,我是切開黑?”
鬆田陣平死魚眼:“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