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熱情的村民不知該不該答應時,一隻軟糯的小手握住自己,不知何時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到了自己身邊,“姐姐,去我家。”
雞蛋妹家的門檻都被踏破,都是給虞思眠送各種東西的村民,隻是真有村民大半夜地提了兩隻大白鵝送她。
她小時候去鄉下被大鵝追著咬,在她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陰影,看著撲騰的大鵝,嚇得想爬桌上。
一個背著藥箱,發髻歪歪扭扭的青年從房中走出,幫虞思眠把兩隻大鵝趕到了院中。
正是這村中唯一的大夫,剛才正在給雞蛋妹的母親問診。
他抱手向虞思眠行了一禮,十分靦腆,“小生幫神使塗藥吧。”
虞思眠一愣,“謝謝大夫,可是我沒受傷。”
大夫抬頭看了下她的手腕,她才發現自己手腕上有著青紫色的指痕。
是連祭捏的。
“那勞煩柳大夫了。”
聽她同意,柳大夫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道:“好,好,好的。”
*
村外河邊
連祭走入河中,冰涼的河水被他破開,一道道水紋向兩邊蕩漾。
大眼發現他周圍的河水中一片片暈開的紅色的血跡。
“祭哥,又受傷了?”
終於取到屍丹的連祭心情不錯,嗯了一聲以示回應,但月光下的臉卻更加蒼白。
大眼走近看了下他傷口,“祭哥,你這傷得處理下啊。”
“不用。”
“祭哥,我覺得大眼說得沒錯。”
大眼歎口氣,“巫醫月在就好了。”
鬼牙:“祭哥不帶女人出行,你說這些有屁用?”
巫醫月是魔域優秀的醫修,也是連祭心腹之一,但是因為連祭不許女子同行,所以從不帶她。
大眼:“那祭哥傷怎麼辦?你來?”
鬼牙: “你看老子像會治傷的不?”
大眼: “要不,在村裡找個大夫先包紮包紮?”
其餘人也都覺得可行。
連祭一口拒絕,“不。”
“祭哥,這次咱們由不得你了。”
*
柳大夫慌亂地翻著藥箱,“神,神,神使……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
自然是想要回到現實,她想家,而且還沒寫完。
至於怎麼回去,她不知道。
虞思眠用手指繞著懷中雞蛋妹翹起的羊角辮。回想著那個夢:
【隻有這樣你才能回去!】
【你要回去隻有這一個方法!】
而那個說話的人是柳懷素,就是這本書中的女主。
突然間她想到什麼。
柳懷素……姓柳。
等等,這裡是柳家村。
難不成……
“柳大夫,村裡有叫柳懷素的人嗎?”
坐在她身上的小姑娘晃著兩條小腿,“柳懷素?”
柳大夫好不容易翻出藥罐,慌忙卻恭敬地回答,“回,回神使,我們村沒有叫柳懷素的人。”
虞思眠心想也是,柳姓村子那麼多,哪裡那麼巧。
而且,之前那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夢罷了。
不久雞蛋妹也犯了困,揉著眼睛進屋睡了。
廳中隻留下柳大夫和虞思眠,柳大夫臉更是紅得像個番茄。
一陣黑煙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院中,現身的連祭冷冷地看著屋內。
這茅屋很簡陋,就是一個簡單的前廳,破舊的神龕上供著一個擦得鋥亮的女神像。
房門敞著,被橙黃色的燭光照耀像一幅溫暖的畫卷,畫卷中美麗的少女伸出修長的手臂放在桌上。她頭發極長,幾乎及地,發尾有些卷曲,隨意地披在身後。
那個大夫結結巴巴喋喋不休地跟她說著話,語無倫次,聽得連祭心煩。虞思眠卻從不打斷,一直很認真禮貌地聽著,必要的時候回應一聲,甚至還會對那大夫靦腆地笑笑。
她有一種溫暖的氣質,像極寒之地的暖光,包容又溫和。
與在黑暗中張牙舞爪的他們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讓連祭生出一種想去毀滅的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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