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那條褲子是我的!”
“放屁!”
*
夢舸慢慢駛進了黑色的溧水河。
這艘夢舸就如玉石所造,暗紋流光溢彩,如夢如幻。
紗簾被掀起,一個穿著黑紗的少女從夢舸上走下,她身材高挑,又黑又直的長發顯得皮膚更加蒼白,一雙鳳眼流露著一股疏離和冷淡,帶著幾分冷豔的氣質。
魔修們一愣: “巫醫月?怎麼是你?”
虞思眠也望了過去,巫醫月?
她將來會是魔域最邪最強的醫修,與黑暗使鬼牙,光明使大眼,一並成為連祭黑暗魔國的後盾。
她怎麼從妖族的夢舸上下來?
巫醫月走向連祭單膝下跪,那張冷淡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謙卑,“下屬巫醫月,拜見三殿下。”
連祭淡淡問,“你怎麼在這裡?”
巫醫月:“妖太子身體不適,我便來了,不想夢舸經過溧水河正好發現殿下在這裡。”
連祭蹙了下眉,然後淡淡嗯了一聲。
虞思眠卻覺得奇怪,妖界太子身體不適?與魔域的醫修又有什麼關係?妖界又不是沒有醫修。
虞思眠正在納悶時沒發現巫醫月正在打量著她。
巫醫月不敢問連祭,於是轉頭瞥了一眼鬼牙,“怎麼有個人類?”還是個女人?
跟了連祭多年,她深知連祭不喜人類,更從來不帶女人在身邊。
鬼牙:“說來話長。”
*
夢舸上的兩個侍奉的有兩隻兔耳朵的婢女偷偷看著連祭等人,紅著臉竊竊私語。
連祭一個人占了四個位子,本是兩人的位子他一個人坐在正中,那雙似乎無處安放的長腿則搭在對麵的兩個座位的中間,漫不經心地翻著手中的話本。
一如既往的肆意又驕橫。
其餘的六人也是姿態懶散又灑脫的坐在船艙。
他們存在感太強,然人根本移不開眼。
“不是說魔族醜陋嗎,他們也太好看了吧。特彆是魔域這位三殿下,聽說他嗜殺成性,我還以為是三頭六臂的怪物。”
“咱們公主怎麼會喜歡三頭六臂的怪物?”
“哎呀,你說得對。”
“可是他怎麼帶了一個女人進我們妖界?白羽公主看到了能高興嗎?”
夢舸上的女官敲了兩個的頭一下,“不想活了?眼前這位可是你們能嚼舌根的!”
惹到了他,他可不管這個是魔域還是妖界。
“想要活命,都把你們的尾巴給夾緊一些,嘴巴閉緊一點!”
“是!”
“是!”
但是說到帶了一個人,女官看向坐在角落裡的虞思眠,帶人族進妖界也就罷了,還是這麼一個畫中走出一般的女人。白羽公主看到她,怕是會鬨出什麼不愉快來。
虞思眠沒坐過那麼久的船,開始還好,後來蕩來蕩去,時間長了開始暈船,臉色開始發白。
這時一旁的巫醫月不屑地看著捂著嘴打惡心的虞思眠,懨懨道:“就她?”
這就是大眼口中的天道使者?
明明就是一個無用的人類!
大眼低聲道:“這事不要宣揚,鬼牙說她若出世,必引起風波,而且不能讓她落到彆人手中,包括妖族。”
巫醫月偏過頭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是被她那張臉迷了心竅。”她站了起來幽幽道:“我去會會。”
大眼拉住她,“彆亂來,祭哥說了不可碰她。”
巫醫月從大眼手中抽出衣袖,似是不信,“殿下?”
連祭可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可是想起她那張臉,又確實讓人不安,“難不成……”
大眼也自然不能說連祭受了虞思眠的脅迫,隻能道:“和你想的不一樣,祭哥討厭她得很。”
巫醫月道:“那樣最好,隻有和白羽公主成婚,獲得妖界的支持,才能……”
這時鬼牙走了過來,瞥了巫醫月一眼:“祭哥不靠女人。”
巫醫月:“跟你們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於是轉身離開船艙,不想與鬼牙大眼多費口舌。
虞思眠被夢舸晃得受不了,決定出去透透氣,扶著光滑的船壁出了內艙。
另一邊的連祭微微抬了眼,目光從話本移向了那抹隨著船晃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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