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說完,那陣幻象便消散不見。
虞思眠看著對麵的連祭:“剛才那紫煙是什麼?”
連祭殺氣騰騰的眼對上虞思眠後變得平和下來,漫不經心道:“狐族小把戲。”
虞思眠:“你沒事吧?”
連祭挑了挑眉,語氣酌定,“你覺得呢?”
虞思眠心中沒底,但還是道:“那應該是沒事的。”
連祭伸過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不用擔心。”
虞思眠:“嗯。”
虞思眠把窗戶的簾子卷起,快進入魔域天空漸漸陰沉,微弱的陽光照射這她脖子上的靈珠項鏈,反射著繽紛的熒光。
*
琉璃天蓄寶閣
白發蒼蒼的大長老忘虛子看著盒中一顆開裂的透明靈珠,歎了一口氣,“其餘八顆也不知掉掉了哪裡?”
二長老觀月揮了揮拂塵,紅唇輕啟,“就算找到其餘八顆,這一顆已經破損,也無濟於事。”
忘虛子又歎一口氣。
觀月:“誰料想堂堂天道居然如此任性,不僅跟著那殺人如麻的少年魔尊走了,還毀了我們七星殿。”
忘虛子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天道豈是我等可以非議的。”
觀月:“現在天道一心包庇魔域,我們該怎麼辦?靠我們的力量無法集合妖界,光是琉璃天麵對對魔族,還有連襲因的十萬獸騎,三萬屍軍,沒有勝算。”
忘虛子第三次歎氣,“其實天道所想也有道理,如果我們真的全麵討伐魔域,必然搞得生靈塗炭,那時候不知多少凡人遭殃。”
觀月看著那破損的靈珠,\如果這枚靈珠沒破,若找到其餘八顆,我們或許能看到誰是將來的貪狼。找到他,將其誅之,永絕後患,其他餘孽慢慢收拾也不遲。\
忘虛子:“這窺竊天機的事哪有這番容易,即便是完好無損的九靈珠在,沒有機緣沒有天機,我們也什麼都看不到啊。”
他一麵說一麵從寶盒中將那彆開裂的靈珠拿了出來。
*
虞思眠脖子上的靈珠流光溢彩,襯托得她更加不可方物。
而此刻對麵的連祭一條長腿踩在自己的旁邊的椅子上,他用手撐著額頭,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虞思眠感覺得到車廂的溫度越來越高,也看得出他很難受。
她把車簾又拉高一些,想保證一下通風,讓他不那麼難受,然後翻出蜂蜜準備給他兌水。
他沒有接虞思眠的蜂蜜水,而是手一揮,勁風一卷,卷起的車簾唰一下落下來,整個車廂變得幽暗。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虞思眠眼睛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她隻感覺到手被一扯,在不算寬敞的車廂內撞到了連祭的身上,她準備起來,連祭本是分開的長腿一合,將她固定住。
這時候連祭終於緩緩抬起了頭。
在幽暗的空間中,他雙眼帶著猩紅,就像一匹準備覓食的狼。
極度危險。
但是想著剛才那陣紫煙,她讓自己鎮定下來,把手搭在他平直而寬闊的肩膀上,“你是不是不舒服?”
那狼崽“嗯”了一聲,聲音像是在喉嚨裡滾動。
那紫煙是狐族一種珍稀的媚毒,但他本沒放在心上,但是不想這摳門要死的狐妖居然下了血本,給自己下那麼大的量。
但光是這些也不足以讓他中招。
他又想了想。
之前單獨向那狐妖買項鏈和海棠膏時,她讓自己喝了一杯茶。
卻不想那茶單獨喝沒問題,卻可以催發這媚毒。
狐妖狡詐,名不虛傳!
他一時半會逼不出這毒,而且她在對麵,他根本靜不下心。
滿腦子浮現的都是這幾日她那張清麗空靈的容顏慢慢爬上紅暈,變得可嬌可媚的模樣。
被連祭困住的虞思眠不去掙紮,而是緊緊抓著他的肩頭,閉上了眼。
她覺得自己的上衣像紙片一樣被一片片撕開,掉得到處都是。
就連最後那最後貼身的小衣也可憐兮兮地片成兩片飄了下來。
上麵全部不見,然後裙子掛不住也從腰帶上滑了下來堆在腳邊。
瞬間空蕩蕩的她,雖然車廂空氣灼熱,卻還是起了一陣戰栗。
他沒弄痛自己,但是卻也很久沒見他如此粗暴。
站著的她仰著脖子屏住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倒刺在山尖反複作惡的時候,甚至輕咬的時候,她忍得泛起了生理性的淚花,指甲也嵌入了他手臂的肉中。
此刻的連祭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看著顛簸的車頂,聽著外麵鬼牙大眼等人本是喧鬨但突然戛然而止的調笑聲。
她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不出聲,這些魔都聽得到裡麵的動靜,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於他們來說這是家常便飯。
但是對她來說……
她本是緊緊抓著連祭手臂的手突然擋在自己身前。
“連祭,他們聽得到。”
連祭才反應過來,終是他衝動了。
他厲聲道:“停車!滾開!”
他停車做什麼,那是昭然若揭,虞思眠羞得滿臉通紅。
但是也總比他們在旁邊聽完全程的好。
鬼牙大眼曖昧地笑了笑,巫醫月卻擔憂地看著車內,直到鬼牙摟著她的肩膀,“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解決就好,我們插不上手。況且祭哥愛思眠殿下愛到骨子裡,不會傷到她的。”
巫醫月這才點了點頭,跟著鬼牙離開。
連祭將她換了一個姿勢。
車廂內的椅子的長度不夠她把伸直腿,她兩條長腿一直伸直一邊彎曲的踩在車壁上,形成了一個美麗的角度。
和之前不一樣,之前自己再狼狽,連祭最多也就是褪下手套。
連祭這時也露出了精瘦的上身。
他在發狂和信守承諾的理智邊緣徘徊。
虞思眠明白隻是這樣根本滅不了他的火。
她終於還是道:“如果你要是忍不住,就,就彆忍了吧。”
連祭一愣,“眠眠?”
他雙眼還在猩紅,把目光慢慢上移。
她本是皓白無暇的肌膚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烙印。
最後他的目光移上了她的臉,她沒有敢看自己,一雙湖泊般的眼睛看著車頂,波光粼粼。
他看得出她目光中有幾分茫然和緊張。
她沒有完全準備好。
她隻是不想自己難受下去。
連祭清醒了幾分。
他忍那麼久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在這簡陋的車廂匆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