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說了也沒人信。
周瑾則是點頭,認為不能說是正常的,他就是這麼一問,點點頭,“那我就不多問了。”正色道,“非常感謝你們對XX部隊XX分部XX特殊小隊的工作支持。”
見薛彩霞烏溜溜的大眼睛對著他眨了眨,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氣,就說道,“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上麵溝通和安排好的,你也是在執行任務,不過具體幫助到的是我們小隊,那我身為隊長,也應該對此表示感謝。”
說完很鄭重地朝石韻伸出右手。
石韻傻了一下才清清嗓子,壓著聲音,很低地咳嗽了一聲,“咳——不用謝。”
也伸出手去和周瑾很鄭重地握了握,有些乾巴巴地說道,“同誌,你們辛苦了!”
係統捂臉,指責道,“喂喂,你忽悠彆人就算了,周隊長這麼大義為公的人你怎麼也騙!”
石韻冤枉,“我沒想騙啊,這次純屬誤會!”
兩人說了這麼幾句話,那邊幾口紅木大箱子就已經被陸續搬上來了,好在那些箱子是真沉,考慮到飛機降落後還要再往下搬,那幾人就沒往後走,把箱子擺在儘量靠前的位置。
石韻在周瑾耳邊用氣聲低低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周瑾也用極低的聲音回答,“阻止徐禁叛/逃。”聲音雖然很輕,但其中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石韻繼續問,“有沒有具體行動計劃?”
周瑾,“還沒有,隻能見機行事。”說著語氣轉冷,目光堅定,“必要時直接擊/斃。”
石韻艱難地咽口唾沫,張張嘴,對著周瑾那雙幽深堅毅的眼睛,規勸的話愣是沒說出來,隻好老實蹲在另一筐蔬菜後麵,在心裡和係統商量,“兩歲,我真不會開飛機,況且看周隊長這個決心,要是等到飛機飛行的時候和他們打起來,肯定不會留手,子彈又不長眼,萬一打壞了飛機的控製係統,我就算現跟你學習了駕駛技術,也沒法把一架壞飛機開回去。”
係統,“那怎麼辦?”
石韻,“不如這樣,趁著飛機還沒起飛,我們去駕駛艙搞搞破壞,讓它直接沒法起飛,隻要把徐禁留下,他遲早會被抓起來。”
係統思索著答道,“也行——,這樣,我來監控,等有機會的時候立刻叫你,我讓你衝,你就立刻往駕駛艙衝。”
石韻,“行。”
轉頭又去貼近周瑾,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找機會破壞駕駛艙,等下我喊衝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往駕駛艙衝,不要客氣,直接把控製儀表都打壞。”
周瑾問,“你能確定什麼時候是衝過去的最佳時機?”
石韻,“我能。”說著做個掐算的手勢。
周瑾的表情頓時有一瞬的空白,剛確認了薛彩霞同樣是組織內部成員,再看到她裝神棍,就有點不能適應了。
好在他反應夠快,表情空白隻是瞬間的事兒,兩秒鐘後就恢複正常,“好。”
石韻既然是又裝了神棍,就乾脆裝到底,縮在一筐大白菜後麵,曲起手指,掐著指節點點算算,配合著嘴唇的翕動,做默不出聲的念念有詞狀。
可惜連【算】了半小時都沒算出合適的時機——係統沒給提示。
石韻聽得外麵人已經陸續登機,很是著急,“兩歲,怎麼回事?”
係統也著急,不過沒辦法,無奈答道,“他們謹慎得很,飛行員早就已經坐在駕駛艙裡了,旁邊還守著鐵大全和另外兩個徐禁的人,幾個人手裡都端著槍,眼睛瞪得跟探照燈一樣,不停的再一百八十度掃視,你們從機艙後半截過去的這段路又不能隱身,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他們的眼睛。”
石韻隻好轉告周瑾,這會兒飛機上人多了,她不敢再說話,隻好打手勢。
也不知周瑾看懂了沒有,隻是麵色越發凝重堅毅。
徐禁在兩名護衛的保護下最後登上飛機,隨後艙門關閉,飛機起飛。
係統安慰石韻,“徐禁也不高興,臉色比你倆還差呢。”
徐禁雖然最後還是【棋高一著】,擺脫了周瑾,順利安排好了後路,但畢竟是倉皇出逃,在國內多年的經營都付諸流水,臉色能好就怪了。
石韻覺得自己一點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是隨著飛機的起飛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她一直有著一個超然的心態,因此上山入地的都不曾真正緊張過,可是現在沒著沒落地飛在半空中,還要麵對滿飛機荷槍實彈的敵人,萬一被發現了跑都沒地方跑,她終於是覺出了危險,開始出現心慌氣短冒冷汗等等正常人麵對危險時會有的症狀。
係統大概是對於自己一個任性,就把石韻弄到這麼個危險的境地有些心虛,因此努力安撫,想讓她放鬆點,故意用很輕鬆隨意的口吻問道,“你記錯了吧,你隻上過山,什麼時候入過地啊?不過記錯也沒事啊,放鬆,有我呢,不管有什麼事我都能幫你記著。”
石韻不敢亂動,連頭上的冷汗都不敢抬手去擦,隻好在心裡冷哼,“咱倆剛到首都的時候不是鑽過三十七號秘密倉庫,你忘了?那不就是個地下室。另外,你現在討好我也沒用,並不能掩蓋你因為個人英雄主義就害得咱倆身處險境的事實。”
係統弱弱分辨,“我沒有個人英雄主義……”它就是心軟加愛操心和愛擔心。
石韻繼續冷哼,“那現在這個情況,咱們該怎麼辦?”
係統心更虛,“——等待時機。”
石韻頭疼,“請問你覺得以目前的這種形式,在飛機降落前我們能等到什麼樣的時機?”
係統樂觀分析,“如果他們的飛行時間夠長,等晚上大部分人睡著的時候就會有機會。”
石韻無語望天(望機艙頂),最後也隻能跟著一起樂觀,無奈道,“但願吧,但願他們的飛行時間夠長,並且在這段時間內沒人會來動這兩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