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也被係統帶得思路偏了一下, 驚歎,“十萬靈石啊——”
能買無數隻靈雞和靈兔,夠她吃到天荒地老。
夏千羽果然好闊氣!
係統提醒, “另外一艘飛舟追上來了!”
司家派出兩艘飛舟攔在這裡, 被夏千羽扔出陸離笯罩住一艘, 另外一艘則是反應迅速地繞過那艘被罩住的飛舟朝他們追了過來。
石韻忙把心思從十萬靈石能買多少隻靈雞和兔子這個詭異的問題上收回來,抬手畫出了雙重疊加的【疾】字符和【飛】字符。
兩人腳下飛劍猛然一震, 再次提速, 流星般衝向天際,轉瞬就甩掉了後麵的飛舟。
估計司家的人怎樣也想不到沈飛瓊會這麼難抓, 以為設置了雙層千結網, 儃佪困陣, 老祖幻陣和飛舟這四道屏障來抓她就十拿九穩。
所以甩脫飛舟之後, 一路都飛得十分順利, 再沒遇到任何阻障。
保險起見,夏千羽路上沒做停留, 帶著石韻一口氣飛回了翠屏宗。
遠遠看到翠屏宗的山門時,兩人終於堅持不住,操控著飛劍落地,一起坐到了山間小徑旁的一塊光滑大石上休息。
夏千羽這時候的感覺就和承危真人之前帶著石韻一口氣穿越了整個北郡,落到了那個有相柳鼠的雪山山頭時一模一樣——快要累死了, 已經有了靈力耗儘的虛脫感。
落地之後立即盤膝坐下,閉目調息。
石韻也累,她這一路要不停地在符篆效力耗儘時補畫【疾】字符和【飛】字符, 加上之前還在儃佪困陣裡畫了一個能迷惑陣法的組合符篆,也被消耗掉不少靈力,這個時候隻覺得筋疲力儘, 差點又把她那張大床擺出來直接躺上去睡覺。
係統及時製止,“不行,不行!這不是在雪山絕頂,是在路邊,說不定會有人路過,擺張床睡覺像什麼樣子,你也學夏千羽那樣,盤膝打坐,坐著休息。”
石韻無奈,心說兩歲也太愛麵子了,她在床上掛個厚點的紗帳不就行了,便算有人路過也看不見裡麵睡的是誰。
隻不過這會兒實在沒力氣和係統講道理,又不想坐著睡,於是折中一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蓬鬆柔軟的大靠墊放在山石上,斜倚在靠墊上睡。
原以為這個姿勢雖然比坐著舒服,但也不容易睡著,沒想到真的筋疲力儘時,什麼姿勢都能睡,她幾乎是在閉眼的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一枕黑甜。
等石韻再醒過來已經是兩天之後,因為斜倚著靠墊躺了兩天,一側腰疼得實在受不住了,才被疼醒過來。
“天啊,我的腰要斷了!”
石韻僵硬著身體試探著慢慢起身,一邊忍不住埋怨係統,“兩歲,你怎麼都不知道叫醒我。”
係統,“我叫了。”但沒叫醒。
主要是知道她的腰肯定斷不了,最多剛睡醒的時候酸疼一會兒,所以看實在叫不醒就算了。
石韻費了半天勁也沒能坐起來,捂著腰痛苦呻/吟,暗道這哪是酸疼一會兒,是劇烈的,好像螞蟻啃噬的,又像轉筋的酸疼,並且持續時間是好長一會兒!
正在鬱悶,腰間忽然搭上來一隻溫熱的手掌,輕撫著酸疼的那一側,一股柔和渾厚的靈力隨之進入體內,在腰側運轉一圈,酸疼的感覺立刻消減不少。
正是夏千羽伸手過來,用靈力幫她疏通經脈,同時在石韻耳邊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飛瓊現在真是嗜睡,竟然用這麼一個彆扭姿勢睡了兩天,真是難為你了。”
他這姿勢太過親密,石韻頓時有些僵硬,同時覺得“……真是難為你了”這個句式很耳熟。
緩緩轉過頭,正對上夏千羽那張溫潤中帶著絲調侃的俊美臉龐。
石韻緩緩坐直身子,努力忍住腰上的酸疼,讓自己的動作看著自然些,然後一臉自然地婉轉推拒道,“多謝真人,我就是腰有點疼,已經好了,不敢勞煩真人再耗費靈力。”
夏千羽很好看地皺皺眉,又微笑道,“這裡又沒有外人,叫什麼真人,叫公子。”
石韻張張嘴,乾巴巴道,“哦,公子。”
夏千羽不再用靈力幫她疏通經脈,但手卻沒有離開她的腰間,反而微一用力,將人直接摟進了懷裡,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又低頭在她頸側輕吸口氣,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馨香,頓覺滿心愜意,歎道,“早就想抱抱你了,隻是這一路上人太多,恁不方便。”
石韻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強忍著沒有一巴掌拍過去,隻嘴裡急道,“公子快放開我,這裡是路邊,人來人往的,被看見不好。”
係統先是傻了傻,隨後就火了,怒道,“還和他講什麼道理,直接給他一腳!”
石韻弱弱道,“不行啊——”
第一是打不過;第二是人家剛費了老大力氣幫她逃出司家的天羅地網,還為此耗費了至少十萬靈石——兩歲說陸離笯最便宜的也要十萬靈石,她不能剛脫險就翻臉不認人。
夏千羽卻不肯放手,反而姿勢越發親密,摟得更緊了些,用手指輕撫她白嫩細滑的臉頰,笑容慵懶中透著自信,“有人來了我自然能知道。”
石韻這就沒法再忍了,伸出手抵在夏千羽身上,咬牙使勁一推,硬生生將自己和他分開一尺的距離,“公子彆這樣。”
夏千羽覺出她手上用來推自己的力氣奇大,不像是欲迎還拒的樣子,終於鬆開手勁,不過也沒讓她離開,隻是由親密抱在懷裡,改為鬆鬆攬著,低下頭看石韻,見她一臉不適,不由訝異道,“飛瓊,你怎麼了?”
石韻腦筋飛轉,努力找推拒他的理由,“我——你——那個——,公子你不是已經有重劍峰的袁姑娘了,再這樣隨意和我親熱怎麼對得起你的袁小師妹。”
夏千羽聞言更詫異了,驚訝問道,“你在替她擔心?飛瓊,你什麼時候開始和骨怡師妹交好了?”
這兩人在路上明明互不理睬,連眼神都不碰一下的。
石韻乾笑,“我沒有和袁姑娘交好,隻是不願做那種破壞旁人情意之事,公子與重劍峰袁姑娘兩情相悅乃是全宗門上下皆知的事情。明知你已經心有所屬,袁姑娘也對你一往情深,我還私下裡和你這樣肆無忌憚地親熱,那我成什麼人了!”
夏千羽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不由問道,“可你之前在宗主和紫衣真君還有諸多宗門弟子麵前都表露過你對……咳,你心中的情意。”
那個時候也不見你顧念骨怡師妹啊。
石韻正色道,“我那隻是單方麵傾慕,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心,並不求回應。”
夏千羽臉上閃過一抹動容,手臂使勁,又把她抱回去摟在懷裡,“飛瓊,你今後不必擔心這些。”
石韻,“啊?”
夏千羽道,“我從前確實是對袁師妹多一些偏愛,對她頗多關照,但和她之間還是同門師兄妹的關係,那些傳言誇張了,你不用多理會。”
石韻隱約覺得不妙,掙紮道,“不理會怎麼行,就算你們現在還沒有在一起,日後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