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成係統久久無語了,它似乎拿她沒辦法,哪怕是冰冷的機械音,都能聽到幾分不滿的情緒了。
“你想空手套白狼?”
“啥空手套白狼,要不是為了救人命,你以為我稀罕開啟你呢?她跟我綁定之後,彆跟我福禍同享了,我怕有命綁沒命花。你讓她自己負責,得了好東西全都給她,彆過我的手成不?她要是惹你不高興了,你想電她還是其他酷刑,都讓她受著,跟我沒關係。這樣成嗎?”許愛麗翻了個白眼,顯然對係統的不信任非常不屑。
係統又沉默了,它聽說過那麼多同僚和宿主的光輝事跡,還真沒見過玩兒這麼騷的。
“那要你何用?我乾啥不直接綁在你媽身上。”
“我也想問呢,你跟著我乾啥?我活著就是為了一口吃的,胸大卻誌小,很顯然你失策了。”許愛麗比她還要疑惑。
“這……我得想想。”
“想個屁,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啊。你再等幾天,就得替她收屍了。”
“行,成交。不過你不能拖後腿,不能對係統陽奉陰違,必須得把係統的意思傳達給白素琴知曉,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反正要刺激女主成長。”
她催得急,係統就點頭通過了,反正它要是不被滿足,就不給東西,宿主哪怕再精明,也彆想坑它的東西。
“宿主,是否開啟反成女配係統。”一切都談妥了之後,係統終於再次問出了那句話。
“開!”當然這回它得償所願的聽到了那個字。
***
許愛麗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就見許愛水站在院子裡,勾著頭看她。
等兩人視線相撞,他又立刻縮了回去,眼神裡有些膽怯,顯然剛才被二姐騎在身上,還用蛇嚇唬,都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連對上眼神都有些畏縮。
她也沒管他,直接往前走了幾步,許愛水以為她又要找他算賬了,瞬間往後跑了幾步,嘴裡還外強中乾的叫嚷著:“你不能打我了,大姐已經去爺奶家叫人了,待會兒你就要倒黴了。我就是留下來看著你的,你要是不打我,我到時候幫你求求情!”
他因為太過害怕,直接掐著嗓子喊道,跟尖叫雞似的。
許愛麗隻是輕輕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也沒再往他跟前走,隻是彎腰將地上那半條蛇撿了起來。
之前明明還有心理陰影,但是自從剛剛用它狠狠地甩過許愛秀的臉之後,她竟然不怎麼怕了,至少沒有原先那麼抵觸,再一想在現代她吃過的蛇羹,瞬間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她直接提著蛇尾巴進了廚房,完全不搭理這個便宜弟弟。
倒是許愛水等了片刻,忍不住偷偷地跟上去,就站在廚房門口觀察她。
許愛麗正在處理蛇尾巴,她拿著菜刀把鱗片刮乾淨,動作熟練的扒皮去骨,最後放到清水裡衝洗乾淨,好像她手裡的不是一條蛇,而是平時吃的魚一樣。
在做這些的時候,她全程連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蛇機器,把許小弟嚇得直吞口水,視線停留在她耍得虎虎生風的菜刀上,心裡想著等有機會一定要把菜刀藏起來,否則二姐要是拿著這玩意兒砍他,那可不好辦了。
“你還有心思做飯呢,待會兒可就來人了,全是大人們。”他看她這麼悠閒,不由得多說了幾句,他是不明白為什麼二姐不怕呢。
“這又不是做給你吃的,問那麼多做什麼。”許愛麗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頓時把許小弟懟得麵色通紅。
“誰稀罕吃啊,蛇長得那麼可怕,肯定特彆難吃,你求我吃我都不會吃的!”許小弟頗有些氣急敗壞的道:“反正你是跑不了的。雖然我不喜歡爺奶家的人,但是你把媽氣暈了,爹又不在家,隻能找他們了。二丫,你真是個壞胚子!”
他這話顯然是跟村頭喜歡閒聊天的人學的,說誰不好都罵人壞胚子。
許愛麗正用刀麵拍大蒜,乒乓作響,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要想當頭蒜讓我拍,吱一聲就行,我保證不用來第二下,你就碎了。”
許小弟瞬間不敢吭聲了,找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緊盯著她,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掛油壺了。
許愛麗的動作是真的快,蛇肉下鍋焯完水之後就丟進了砂鍋裡燉湯。
外麵已經隱隱傳來吵嚷的聲音了,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顯然是許愛秀請的“援兵”已經到了,她不能再耽擱了。
係統給她賒賬了一滴水,她原本準備混在蛇湯裡給白素琴喝的,可這鍋湯少說要燉上一個多小時,等湯好了,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