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音樂不是太感興趣,也聽不太懂。曾經試過無數次,可惜沒有這個樂感,隻能大概聽出好不好聽吧。那些去聽音樂會的朋友圈也不是假的,都是我親自去的,隻不過聽了那麼多場,仍然會經常昏昏欲睡,特彆是如果演奏者挑選了太多舒緩曲目時,那我真的可能睡過去。”
在音樂會中睡過去,顯然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霍承錦明顯回憶起自己之前的丟人行為,忍不住聳聳肩。
“那你還去聽乾什麼?不過也能理解啦,畢竟你每天都這麼忙,肯定很疲憊,要是一直聽舒緩的音樂,的確容易睡著啊。我之前去電影院看電影,太無聊了,也差點睡著……”沈漫霓低聲嘀咕著,似乎在替他找借口一樣。
她還在嘀嘀咕咕的,霍承錦卻是笑出了聲。
“乾什麼笑?我在幫你說話啊,你還笑話我?”她立刻瞪圓了眼睛。
男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她都替他找借口了,他不僅不領情,還要帶頭開嘲諷,真的很過分了。
霍承錦搖了搖頭,聲音溫柔的道:“相處得越久,我越發現你是真的很喜歡我。”
“什麼?誰說的?你又瞎發現什麼?都是錯覺!”沈漫霓被他這一句自戀狂般的話弄得麵紅耳赤,哪怕她極力想要維持著冷臉的狀態,紅暈卻已經悄然的爬滿了麵頰,通紅一片,足見她有多麼的羞窘。
沈漫霓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冷靜下來,輕哼了一聲道:“霍總,你這是還沒喝上,已經醉了嗎?自戀的本性要流露出來了。”
“喜歡一個人,從雙標開始。要是彆人說自己聽音樂會聽得睡著了,恐怕你就要開嘲諷了吧,但是我睡著了,你還在費心費力的給我找借口,這不是喜歡得要死,是什麼?跟現在小姑娘們追星似的,自家愛豆犯了錯,隻要不是原則性的,都會想著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如果這事兒放在對家身上,大概就要拿著放大鏡準備開噴了吧。人類本來就是雙標的物種,但是支持還是反對,隻看自己對那個人的重要程度,還說不是很喜歡我?”
霍承錦的手指敲了敲酒杯,發出兩聲細微的脆響,就像是將沈漫霓在心底搭建的格局層給粉碎一般,直接深入到了她的心裡。
自己的小心思被他一語道破,完全無處可藏,真的讓她又羞又惱。
眼看著她的麵色越來越紅,甚至都要惱羞成怒的時候,霍承錦立刻開口安撫:“我很慶幸,在我年少輕狂的時候,能成為你所喜歡的人,甚至被捧到了男神的地位。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我也很混賬和中二,可落在你的眼裡,都是優點。之後我又成了你的男朋友,讓你崇拜和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
“我曾經數次想過,如果你之前崇拜又有獨占欲的男神不是我,而是彆人,你高舉著某位男藝人的海報瘋狂叫男神的時候,我大概會吃醋到發瘋吧。所以沈漫霓,感謝你一直都喜歡我,讓我光想起這件事,就能無比高興。”
男人的聲音逐漸變得鄭重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像是一把火一樣,將她心底的惱怒燒得一乾二淨,隻剩下認真和感動。
伴隨著他一字一句說出來,她的腦海裡也回憶起自己之前的黑曆史,可是往常讓她尷尬到爆,恨不得把多年前的自己給錘死的中二時期,在此刻竟然變得無比懷念和動人。
所有的不理智和傻氣,都因為喜歡他,而染上了動人的色彩。
他這些話裡,沒有說一句他有多喜歡她,相反字字句句都在說她是多麼喜歡他,但是落在沈漫霓的耳朵裡,隻覺得比任何情話都要好聽。
“我對音樂不太感興趣,去聽音樂會對我的生活和工作並沒什麼幫助,甚至是有些浪費時間的,但是我依然有機會就去聽,主要是後來知道你練鋼琴,所以不想你提起的時候,我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霍承錦最後還是不忘替自己刷一波好感度。
對於男人這樣貼心的表現,沈漫霓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些,被人在意和放在心上,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很容易讓人沉迷其中。
“沒關係啦,其實繼承了我媽的音樂基因,主要是酒崽,我就是玩票性質。從小跟酒崽形影不離,他練琴我也就跟著練。你不懂也沒關係,聽我說就好了啊,再說你的研究項目我也都不懂啊,你要是想說,我會是個很好的聽眾。我們是談戀愛的,又不是合夥人,想到哪裡說哪裡,沒必要界定的那麼嚴苛。”她輕聲安撫著他。
小姑娘就坐在對麵,今天的她打扮得光彩照人,項鏈上的鑽石熠熠閃光,完全讓人移不開眼。
盛裝打扮之後的她,比平時看著要成熟一些,不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軟乎乎的小彩虹,但是當她連續幾次幫他找借口,說著這樣貼心的話時,他就覺得她比平時還要甜。
“好。不過我還是做了許多音樂方麵的功課,還請了老師來教我。”霍總眨了眨眼,臉上帶著幾分自得的笑容。
沈漫霓微微一愣:“你還請老師上課?難道你是要去選秀嗎?選秀節目也不收你這麼大年紀的啊。”
她因為太過驚訝,不小心把實話都說出來了,成功讓對麵的男人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年紀大是事實,但是誰說不能去參加選秀節目了?萬一就有小姑娘喜歡他這款的呢?還不至於到夕陽紅的狀態吧。
“不去選秀,我最想迷惑的人已經成了女朋友,還去露臉做什麼?”
這頓飯吃完之後,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沈漫霓卻不好立刻回自己的酒店房間。
“啊,她們仨流連忘返了,還要去彆的地方打卡,我得跟他們同步。地址發過來了,要不你讓司機送我過去?”她看著手機裡回複的消息,不由得撅了撅嘴,此刻就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拋棄的抹布一樣,用完就扔。哎。
“跟我一起回酒店待著。”
“你不是要加班嗎?”
“正因為加班才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還怕自己把持不住,把你怎麼著了。”霍總輕笑著說了一句話,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十分曖昧。
沈漫霓立刻丟了個白眼給他。
最後她還是上了他的車,雖說林安然她們待會兒要去當地很有名的主題酒吧,也是她之前就想去的地方,不過要是能跟霍總待在一起,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重色輕友。
酒店的環境很好,相當於一個很大的園區,裡麵布置的像是小公園一樣,沈漫霓正好覺得車裡太悶了,就提前下車了。
不過等站好了之後,她才想起來自己腳上穿著高跟鞋,似乎不太便於走路,不過今晚的氣溫實在太舒服了,還有微風拂麵,多走兩步也無所謂。
“車裡有適合你碼數的運動鞋,你要換嗎?”霍承錦顯然也發現了她的窘狀,立刻問了一句。
“嗯?哪來的?”
“我之前讓人買的,一直放在車裡,以備不時之需。看,這不就用上了?”男人挑挑眉頭,明顯是有些得意的架勢。
沈漫霓其實是心動的,雖然她挺習慣穿高跟鞋的,一般也不會崴腳,但是今天穿的是細高跟,還是雙彰顯氣場的恨天高,走在路上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換鞋的念頭,畢竟她今天穿著短款的小禮服裙,還戴著配套的首飾,完全高貴千金的打扮,跟運動鞋完全不搭,哪怕現在天色已晚,她也不允許有這樣的搭配在她身上出現。
“不用了,就這麼點路。”她搖頭拒絕。
“來,挽著我,給你省點力氣。”男人抬起一條胳膊。
沈漫霓立刻挽住了,將半邊身體壓了過去,男人一下子就扶住了他,這麼借力的走路,的確是省了不少力氣,她滿意的勾唇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就頗有些樂極生悲的意思,鞋子上扣在腳腕處的鞋扣竟然鬆了,她差點把鞋子給甩出去。
“啊——”她驚呼了一聲,立刻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也幸好男人及時扶了她一把,不然說不定她還真的崴腳了。
“也不知道帶子有沒有斷?怎麼回事啊,之前一直很順利,最後還給我來這麼一手。”她撅了撅嘴,想彎腰但是又彎不下去,裙子太短鞋跟太高,她根本蹲不下去。
“站好了,保護好自己,彆走光了。”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就彎下腰給她調整鞋扣。
男人是曲起一條腿蹲下的,因此這個姿勢很像單膝下跪的樣子,沈漫霓一低頭就隻能看到他頭頂上的發旋。
他替她把鞋扣扣好之後,還順手摸了摸她的腳踝,男人指腹上溫熱的溫度傳來,那塊皮膚就像是被燙過一樣,不容忽視。
他站起身,卻沒急著走,而是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直接給她係在了腰上。
“乾什麼?”沈漫霓一時被他這個舉動給弄懵了,要是給她披上的話,還好說是怕她冷,可是係在腰上是什麼操作。
“我怕你走光。上來吧,我背你。”他邊說邊轉了個身蹲了下來,把後背留給她。
“不用吧,我可以走。”
“腳腕都被磨紅了,還逞強呢。跟我見麵,不需要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他的聲音雖然很溫柔,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沈漫霓最後還是趴到他的後背上,被他背了起來。
這個男人真的是細心又周到,在想到背她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走光的問題。
“男朋友,你真好。mua!”她邊說邊在他的後頸上親了一口。
霍承錦的腳步一頓,輕笑了一聲:“你誇我我當然高興,不過男朋友當不起,我不是你的地下情人嗎?”
沈漫霓撇撇嘴:“怎麼又提這事兒。”
兩人膩膩歪歪的走到了酒店門口,為了避免酒店前台和客人們異樣的眼光,才把她放下來自己走。
不過因為在國外,所以兩人依然手拉手進了電梯。
“看到我今天戴的戒指沒?”她邊說邊抬起自己的左手,還輕輕翹起了那根戴著戒指的手指。
那是一枚翡翠戒指,正是霍承錦之前送來的,其實她今天戴的這套首飾,是有配套的戒指,但是臨了她還是換上了這枚。
霍承錦在這邊既沒有生意要談,也不看音樂會,卻直接跟了過來,就是想要跟她一起約會,明明工作挺多的,有什麼事情都是視頻會議,卻依然擠出時間陪她吃飯約會。
哪怕他從來沒說過,為了這短暫的見麵,他究竟犧牲了多少,但是沈漫霓心裡都清楚,因此她就想在這些細節方麵哄他開心。
“好看是好看,但你能不能彆單獨豎起這根手指,我總覺得你是變著法罵我。”男人嘖了一聲,有些不滿的提起了抗議。
沈漫霓:……
她的心裡湧起一陣無語,好吧,她單獨豎起一根中指的確不太雅觀,但是她試戴了一下,中指最合適啊。
“誰讓這戒指的尺寸剛好卡到中指上。”
霍承錦輕哼了一聲,伸手在她的中指指腹上摸了摸,激起一陣酥麻的感覺,好似電流穿過一般。
“你知道這個手勢具體是代表什麼嗎?”
“當然知道,F開頭的單詞啊,基本上屬於國外的國罵了吧?”沈漫霓挑眉,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嘚瑟的道:“啊,你想套路我說臟話,雖然我偶爾也會說,但是現在我就不說,今晚小仙女的人設必須得立住了!”
“誰想套路你說臟話了。”霍承錦無奈的笑了笑,湊到她的耳邊道:“我想套路你F嗶嗶嗶我啊。”
簡而言之,他就是想讓沈漫霓睡他。
他故意壓低了嗓音,還講文明的自動消音了,結果卻顯得更加曖昧起來。
也不知是被他這無恥的套路給羞得,還是因為男人湊的太近,熱氣都噴在了耳後,她的耳朵紅的一塌糊塗。
“呸。”沈漫霓啐了一口。
男人輕笑了一聲,卻沒有鬆開,反而一直握著她的手,像是得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愛不釋手,手指一直若有似無的撫摸著她的戒指。
電梯到中途打開了,沈漫霓客氣的用英文說了一句是上行,結果她單詞還從嘴裡蹦結束,就看到了兩張異常熟悉的麵孔。
分彆是她親愛的父皇和母上大人。
而這兩人也無比震驚的看著她,特彆是沈秦,感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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