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火柴劃過火柴盒,釋放出跳動的火焰,點燃一根香煙,便被一隻大手碾滅,扔到了車窗外。
琴酒斜斜地叼著香煙,噴出一口煙霧,肅殺凶狠地眼神掃過季星會社的大樓,又回到正前。
旁邊伏特加問:“大哥,那小子的會社發展得太快了,怕是不太方便正麵闖入,我們是不是該鬨出一點動靜,讓他知道我們來了?”
“不用,他已經看到我們了。”
“啊?”伏特加一怔,望向大樓高層:“什麼時候?”
琴酒沒有回答,默默地吸著香煙,車中靜默了兩分鐘。
香煙燃燒殆儘。
琴酒將之碾滅。
“看來他沒有主動解釋這幾個月去向的意願。走了,伏特加。”
伏特加應了一聲,嫻熟地點火開車,了解琴酒的他已經知道琴酒動了殺意,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難道以為會社擴張到現在的程度就會讓大哥產生顧慮?
他錯過了最後的機會!
伏特加對此喜聞樂見。
他可不喜歡那個幾個月前讓他吃癟的季星漆心,隻是不敢違抗大哥的意願,不過現在……哼。
真是期待呢。
時間分秒流逝。
太陽逐漸落山,天色轉黑。
黑色的保時捷356A再次停靠在上次堵住季星的小巷路口,季星家附近,車內琴酒單耳佩戴著對講耳機,耳機裡傳來一個凶狠的女聲。
“沒看到警察,目前也沒找到FBI痕跡,琴酒,對付一個18歲的高中生小鬼,是不是有些太小心了?”
“做好你的事,基安蒂。”琴酒冷冷地回了一句,扔下耳機。
伏特加道:“大哥,他來了!”
琴酒向後視鏡看去。
白天去會社時身穿正裝的季星此時已換上了簡單輕便的運動裝,雙手抄兜悠哉地走在回家路上。
好像沒有看到他的車一樣,季星的表情自然輕鬆。
琴酒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他的手摸到懷中的槍上,從後視鏡看到,季星停在了離車不遠的一根電線杆前,打量著電線杆。
他似乎鐘愛於破壞電線杆?
琴酒記得幾個月前初次來找季星的時候,季星就懟了這根電線杆一拳,而如今,電線杆早已修好。
“這小子的愛好真是獨特。”伏特加也凶惡地笑著說了一句。
果然,他們看到季星拉開了架勢,猛然一拳懟在電線杆上!
然後,那根長10米,直徑超過20厘米的粗重電線杆攔腰而斷……季星雙手合抱上去……扯斷電線……
呃,狠狠地砸了過來?
什麼東西?!
琴酒的表情都有了一瞬間的失控,繼而低吼:“走!”
兩人飛快打開車門,飛撲翻滾出去!哢嚓地破裂聲中,那根斷裂的電線杆狠狠地砸在車的後麵!
車後玻璃劈啪破碎,尾部急劇變形,濺射的碎渣到處都是!
翻滾後半蹲的琴酒已掏槍在手上,目光中放射出極致的殺意,看到季星的身形衝入小巷裡,隻遲疑了一瞬間,便低喝道:“追!”
相隔五百米外,一座高樓的樓頂,氣質帶有神經質般的戾氣與瘋狂、右眼紋有看起來很邪惡的鳳尾蝶刺青的女人架著狙擊槍,透過狙擊鏡看到了一切,神色呆愕。
這、這高中生?!
下一刻,她連忙調整位置,卻怎麼也瞄不到那條小巷裡。
……
“怎麼又停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