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幾個武士好弱,被我們一下子就打倒了,還是說我們其實不笨,是爸爸媽媽太強了?”
“是季星叔叔,不是爸爸。”
“啊,我又忘了!”
兩個孩子的聲音在耳畔回響,青木望隻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噩夢。
什麼情況?目標超乎想象得強悍就算了,想劫持個孩子,為什麼還會被不到腰高的孩子一腳踢飛出去好幾米……咳咳,好痛啊!
“為什麼來找石破巳早?”
當季星蹲在他身邊詢問時,他緩緩扯出一個難看的討好笑容,無所隱藏:“有人在懸賞你,賞金足有一百兩。我、我們打聽到你好像在田之國出現過,就來碰碰運氣……”
“那你們的運氣真不錯。”季星說:“誰在通緝我?”
“這、這就不知道了,消息應該是從環之國那邊傳過來的,我們隻看到了你的畫像,還……”
“畫像在哪?”
青木望指了指在地上挺屍的其中一人,季星走過去翻找。
很快找到了畫像。
怪不得七人看到他時還不能確定,反複確認了好幾次,這張畫像上畫的,是少年時的他。
準確來說,是剛離家、十六歲半的石破巳早,畫像上還特地標注了這是六年半前石破巳早的模樣!
季星沉吟片刻,撿起一名流浪武士掉落的刀,奮力一甩,將趁機逃跑的青木望釘倒在地。
“石破巳早為什麼會被懸賞?”
這個時代的貨幣還沒有統一,但金銀在任何時候都是硬通貨,一百兩的購買力已經很高。當然,還遠比不上阿斯瑪人頭的含金量。
而流浪武士們確實偶爾會接一些殺人的活謀生,這個時代沒有換金所,各酒館就是他們的基地了。
季星的眉頭微微擰起,兩個孩子跑到他的身邊,羽衣問:“季星叔叔在苦惱著什麼嗎?”
“啊。”季星答道:“我在追隨神女、也就是你們母親之前,也是有家人、有家的,這幾年我偶爾也會關注一下家那邊的情況,一直都挺好的,就沒有打算回去。
但現在……好像出了些問題。”
“爸爸的家人嗎?”
“是季星叔叔的家人。”
“爸爸……要離開我們?”羽村沒理羽衣,有些擔心道。
“怎麼會?”季星伸手捏了下羽村的臉蛋,笑道:“我可舍不得你們兩個和神女。隻是我大概得向神女請半個月的假了,回去看一眼。”
“這樣啊……”羽村鬆了口氣,又興衝衝道:“不能帶我們去嗎?”
恰在這時,季星身邊洞開了一條漆黑的通道,輝夜的身形從中飄飛出來,讓兩個孩子驚喜喚道:
“媽媽!你回來了!”
“季星叔叔說他家裡那邊好像出了事,要離開半個月。”
“我們一起去吧,媽媽!”
五年過去,嬰兒成長為男孩,少年成長為青年,但歲月不會在永生的輝夜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隻不過與季星練習體術太長時間,在泥土中翻滾踢打過,高冷的神女身上稍微添了點煙火氣息,有了一些人味兒。
她看看周邊環境,兩隻寬大的袖子飄蕩,道:“抓緊我的衣服。”
兩個孩子一愣,開心得笑了出來,一人一邊抓住輝夜的袖子。
“多謝神女了。”季星則說,從後麵拉住了輝夜的衣角。
輝夜帶三人飄入漆黑的通道,以精湛的查克拉掌控護住他們,在通道中穿行幾秒,再脫離、重見陽光時,已來到了山之國後的山上。
“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那就是爸爸的國家?”羽村遠眺道:“媽媽,我們不一起去嗎?”
“是季星叔叔,不是爸爸!”
輝夜沒有回答,季星便再次道謝,遠眺山之國兩眼,快速下山。
等他走遠,輝夜才輕輕地說了一句:“這個荒涼渺小的世界總是戰亂無休,充斥各種陰謀與爭鬥,真是讓人厭煩,又無聊。”
……
此時距離季星離家,已經有整整六年半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