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木,有人在裝暈哦,好像比那個姐姐要強一點。”
“是嗎?無所謂了,我現在隻想去瀞靈廷,到底要往哪邊走?”
“這邊,這邊啦!”
……
“哈——”一聲長長的喘息,碎蜂從意識的沉淪中蘇醒,捂著胸口坐起身,警惕地觀察四周。
“碎蜂五席,你醒了?”不遠處季星露出欣喜的表情。
“你……”碎蜂回想起昏迷前的模糊記憶,連忙低頭檢查,卻發現記憶中的傷口,消失了。
如果不是破損的死霸裝,還有周邊仍在昏迷的隊員們,她甚至會覺得遭遇那個靈壓強得像是怪物一樣的男人隻是一場噩夢。
“這是……怎麼回事?”
季星摸了摸斬魄刀柄:“是它幫碎蜂五席治好的傷。”
“竟然是醫療係的斬魄刀嗎……”碎蜂呢喃,又質問道:“但我問的是你,與野真誌,之前你在裝暈?!”
本以為季星會做掩飾,沒想到季星直接點頭:“對,那個男人的靈壓太強了,我起初裝暈是為了找機會偷襲,後來見到碎蜂五席被一瞬間打倒,就更不敢提前起來了,要保留完好的狀態為你治療。”
這樣嗎?
碎蜂接下來的質疑卡在嗓子裡,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判斷好像是正確的,就算他沒有被靈壓壓迫昏迷,我們聯手,也絕不是那個家夥的對手。
結果好像也是好的。
但心裡怎麼有點彆扭呢?
看看周邊的環境,似乎是在那森林附近的山腳隱蔽處,她還得按壓下彆扭感,誇讚季星道:“原來如此,是你為我治療後,將我們轉移過來的嗎?做得不錯,辛苦了。”
“沒什麼,碎蜂五席沒有責怪我沒和你一起戰鬥就好了。”
戰鬥是不可能戰鬥的。
畢竟打不過。
一切如季星所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流魂街的危險,除了虛的侵入,就隻有一個人——更木劍八!
而恰恰,他還知道,在接下來的一年裡,護廷十三隊的隊長會有一場較大的變更。
一隱退、一殉職、一晉升。
殉職的正是11番隊的鬼嚴城劍八,殺死他的,自然是更木劍八!
這是更木劍八即將加入護廷十三隊的時候,那麼90%,藍染製造的巧合就是讓季星遇到他。
即使拚命廝殺,底牌儘出,季星的結局也是被砍倒,區彆隻有‘取悅’更木劍八多與少罷了。
那麼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而且這種避戰方式毫無問題,因為季星捫心自問,哪怕沒有預知,麵對那突如其來在自己無數倍之上的靈壓,他做出的判斷也會是裝暈。
這符合他的行事邏輯。
唯一沒想到的是碎蜂的性格竟然那麼莽,遇事兒是真敢上,被砍的那一下即使他想擋都來不及了,還好自己的斬魄刀能救她。
另一邊,碎蜂回想昏迷前的一幕幕,也知自己魯莽了,那明顯不是她能應對的敵人,但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這是身為死神的榮耀,身為貴族蜂家一員不怯戰的堅守,同時她也明白感到彆扭的是哪裡了。
裝暈偷襲?即使是隱秘機動的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還在矯情年齡的碎蜂稍稍降低了對季星的評價,但畢竟被季星所救,她沒說什麼,轉口道:“看來風淺區流魂消失事件的凶手就是那個男人了,他竟然要去瀞靈廷,我得儘快將消息傳遞回去!”
“與野真誌,你在這裡等我的隊員醒來,然後帶他們回去。”
“等等,碎蜂五席,我覺得不一定。”季星道:“他對我們都沒有‘斬儘殺絕’,應該不至於肆意屠殺流魂街的普通流魂吧?”
碎蜂一怔,思索點頭:“但這樣的家夥將瀞靈廷作為目標,也一定要稟報回去,引起警惕。”
季星又道:“不過我看他們似乎方向感不太好,不是朝瀞靈廷的方向去的,碎蜂五席傷勢剛愈,不要太著急,路上小心。”
“我知道。”碎蜂猶豫了下道:“嗯,你的畢業考核雖然因意外終止,但綜合你這次任務中的表現,我會給你優秀的評價,放心吧。”
“多謝碎蜂五席。”
碎蜂微點頭回應,身形閃出山洞,卻又在山洞洞口一停,季星也有所覺察,站起身望向山洞外。
“咦?這種裝束,死神嗎?這裡已經有人占據休息了啊。”
山洞外傳來聲音,一個有著狹長紅色眼影的光頭少年手提著一把破破爛爛的刀,嘟噥道:“算了算了,我換個地方吧。”
不弱的靈壓波動從他的體內釋放出來,讓碎蜂心中驚訝。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總遇到靈壓不弱的流魂?她眉頭一蹙,阻攔道:“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是生活在63區的流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