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碎蜂清脆的聲音在隱秘機動總部中回蕩,房間中其他三人齊齊一滯,奇怪地看向她。
碎蜂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揉了揉泛紅的眼睛,指著季星,聲音有些變調道:“他,他剛剛在12番隊隊舍那裡,說……跟他們副隊長說,絕對不會支持新隊長就任的!”
房間中頓時安靜了幾秒。
“哈哈哈……”夜一的豪爽大笑聲開始響起,浦原喜助也撓著頭哈哈乾笑,就連季星都不覺尷尬,搖了搖頭,臉上帶有笑意。
三人在笑,一人在哭。
為什麼笑啊?
哪裡好笑啊?!
夜一大人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的調查,為什麼就推薦了這麼一個人?與野真誌你為什麼能那麼自然得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無恥之尤!
年輕稚嫩的碎蜂再也忍耐不住委屈,眼淚湧出,又連忙擦拭。
“哈哈哈……”見狀夜一笑得更大聲了,一個瞬步上前摟住了碎蜂的肩膀:“碎蜂,你真是太可愛了,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
“夜、夜一大人!我……”
夜一哈哈哈,然後看向季星:“與野三席不支持喜助?”
季星搖頭,又點頭:“那得看浦原三席接下來會怎麼做。我現在的支持,隻是相信總隊長的任命,但如果浦原三席接下來一段時間沒有表現出隊長的才能,那很難支持。”
“合理,喜助,有壓力嗎?”
浦原喜助笑了笑:“壓力還是有一些的,但我會努力的。”
夜一點頭,又示意努力收回眼淚的碎蜂:“那與野三席,給我們五席解釋一下你之前那麼說的原因?”
季星道:“很明顯吧,我們副隊長的脾氣不太好,嘴裡不饒人,再加上她有些接受不了曳舟隊長的離開,表麵上順著她一些,讓她心情好些,能省去很多麻煩……我沒想到這會傷害到碎蜂五席。”
碎蜂其實也想明白了,隻是她太不想浦原喜助去做隊長、太擔心夜一的名聲會因他而受損了。
此時她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丟大人了!
夜一看出她的情緒,哈哈笑著拍她肩膀:“沒事的,沒事的,這裡都是自己人,沒人會……哈哈哈,笑話你的……哈哈哈……”
夜一大人你一直在笑!
碎蜂瞥了眼季星和浦原喜助。
他們也是!
她倔強道:“但夜一大人,我還是覺得……”
夜一搖頭打斷,神色緩緩認真起來:“碎蜂,看來我要教給你一個道理了。人不可貌相,雖然喜助表麵上看起來有些荒唐,但我既然推薦他,就說明我是認可他的。
這幾天的調查,你可能覺得自己查到了他怠乎職守的罪證,但你知道他那是在執行特殊的任務嗎?”
碎蜂一愣。
夜一一笑。
她的話也是在同時說給季星聽的,因為浦原喜助從外表看起來確實不太靠譜,如果不是早知道,任誰也無法猜到他會是一個從某種意義上說比藍染智商更高的天才。
看看猶自不信的碎蜂,以及被誇的撓頭乾笑的浦原喜助,夜一想了想道:“跟我來吧。”
她帶三人穿過內堂,找到一個機關按落,前方,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驀然洞開。
從碎蜂驚訝的表情來看,她顯然不知道夜一的住所中還有地道。
“夜一大人,這是……”
“我和喜助練習白打的場地。”
夜一道:“一百多年來,除了我和喜助,基本沒有其他人來過,下去吧,碎蜂,與野三席。”
碎蜂張了張嘴,一股難以言說的醋意升起,跟隨夜一下去,見到的是一座極其寬廣的荒涼空間。
黃沙,岩石,延綿不知儘頭。
等夜一將通道關閉,這裡簡直像是一座獨立的小世界一般。
季星知道這裡,但此時也在四處觀察,試探著用靈壓感知,驚歎道:“竟然有屏蔽靈壓的能力?真是一個練習的好地方,浦原隊長,等你去了12番隊,能不能也修一個?”
“啊,這個……”浦原喜助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請求,對方甚至為此直接叫他浦原隊長了??
夜一哈哈大笑:“要耗費很大的財力很多的時間的,與野三席想要使用的話,可以來我這裡。”
“那會不會太打擾了?”
“沒事,沒事。”
其實季星真正需要的是一個練習虛化的場地,但現在看來還是不行,再找時間,再找機會吧。
碎蜂則從驚訝中回神,問:“夜一大人,帶我們來這裡是……”
“讓你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見見喜助的實力。”夜一笑道:“與野三席,你和更木隊長挑戰了好幾個番隊,卻沒來過二番隊,不過沒事,介不介意和今天還是三席、明天就是你們隊長的喜助切磋一下?”
“當然不介意。”季星道:“那浦原隊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