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浦原喜助點頭，罕見深沉：“最好不要，你不可能長久地停留在現世，況且以與野桑的靈壓，如果不遇到意外，起碼能活幾千年……而且這種事，大概會被寫進隊律。”
“隻是這麼一說。”季星搖了搖頭道：“人靈殊途，我明白的。
話說回來，不知道屍魂界情況的現世人之間有人死後會輪回轉世的傳說，但我們都知道靈體死亡就是徹底化作靈子消失了，轉世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吧？”
“不存在的。”浦原喜助搖頭：“與野桑怎麼忽然想到這個？”
季星指了指義骸：“是它，我們沒辦法……讓轉世存在嗎？”
浦原喜助一怔，看向眼前的義骸：“與野桑的意思是……”
“如果我們提前以特殊的手段截留一些靈子，放入這種義骸之中溫養，等到將死之時，再把它們送入現世，隨機附著在某個即將誕生的嬰兒身上，讓他具有我們的部分靈壓和靈力，乃至記憶，這不就是一種變相的轉世嗎？”季星道。
“……真是大膽的想法。”
浦原喜助哈哈乾笑：“聽起來好像是有一點點可行的，與野桑怎麼會想到這些？你才多大，又不是我這種兩三百歲的老頭子。”
“這是保命的手段，我可是很惜命的，隊長，我們試試看？”
“……不，最好不要，這樣有些違逆人倫常理，如果成功，會失控的，一個靈體完成‘轉世’，就代表著一個新生的靈體失去了自我。”浦原喜助思索道：“會亂套的。”
“就試試，看看行不行？”季星一副好奇科研人的樣子：“我對這方麵好奇很久了，浦原隊長和我一起還能在關鍵時候阻止我，萬一我自己偷偷研究……”
“與野桑。”
浦原喜助頭大，不過……
他知道得更多，便想得更多。
隊長級彆的死神靈壓太強，死後其實是不會像普通靈體那樣消散的，而是會墜入地獄！
老隊長死亡，新隊長接任。
地獄和地獄之外，所有人的靈壓始終處於一個平衡狀態，萬一失衡，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地獄中的獄卒可能都會來到人間。
不過百萬年都維續下來了，浦原喜助知道這些事，也沒怎麼為此操心過，但季星忽然提出的靈體轉世，讓他有了些新的想法。
算是科研人的強迫症吧。
如果真的研究出一種靈體轉世裝置，是不是會讓這種平衡的維持變得更加可控呢？擁有恐怖靈壓的山本總隊長可是已經年邁了。
他遲疑了半晌：“試試？”
試試就逝世。
試進了真央四十六室。
……
“12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12番隊三席與野真誌！”
“你們二人私自研究‘靈體轉世裝置’，有逆現世倫理，或有打破屍魂界、現世、虛圈靈魂平衡的危害！”
“念在你們不知後果嚴重，非懷惡意，此次隻予警告，封存所有關於靈體轉世裝置資料，不得外泄！”
“如有再犯，將加倍嚴懲！”
“你們對判決可有疑問？”
真央46室中，一臉衰相的季星和浦原喜助對視，齊聲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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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