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啊,你肯教我當然學。”
“確定嗎?我武當好幾位前輩都因它困在內景幾十年無法脫離,除了我之外,誰看誰瘋。”
“你是因為連我們的現實都不相信,才不會被內景迷住吧?我沒問題的,我分得清現實虛假。”
王也點點頭:“那可彆後悔。找支筆和白紙給我,我需要畫圖。”
季星依言而行,王也很快坐在季星的書桌前開畫。
那是一幅用文字構成的奇門格局圖,深深地烙印在他腦海深處,連學它的經曆也刻骨銘心,尤其是那位教他的、被困在裡麵的前輩,尤其是那段臨終前不甘地敘述。
‘困在方寸之地,白白浪費這幾十年光陰,難道我不可憐嗎?’
‘那個尖酸刻薄的大猴子能得到,你這種狗屁不通的小孩也能,而我們這些人把一切都放棄了,也隻能看到一個幻影,不可憐麼……’
‘同樣為人,彼此之間就是有這麼大的差距!我不甘心!可是又沒有辦法!不可憐麼……’
王也筆鋒一停,轉頭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李禾,這東西和天賦沒關係,很玄的……”
“原來是這樣,化吾為王……這樣來操控時間麼……”季星看著他畫好的大半張圖,若有所思道。
其腳下奇門格局驀然展開,王也錯愕地看著其四盤快速轉動,然後前方季星豎起兩根手指。
“亂金柝!”
嗡——王也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了與世界脫節的感覺,所思所想所行似乎放慢了好多倍,看到季星嘴動得飛快,說了什麼卻聽不清,口型大概是‘謝了,老王’,但王也耳朵裡回響的全是那句‘不可憐麼’?
我特麼圖還沒畫全啊?!
亂金柝解除,他又聽季星說:“你的份量不輕,老王,我鎮起來都會費勁,應該算是‘主角’了。”
王也張了張嘴,他問過自己是什麼玩意兒,但現在他隻想問:“李老楞,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
半小時後。
季星接到了趙方旭的電話。
“李禾,我聽下麵人說,今天王也找你了?在你家呆了一陣兒,剛才黑著臉走了,發生什麼事了?”
“大概是我學風後奇門太快,有點打擊到他了。”季星笑道。
“風後奇門啊……”電話對麵沉默了會兒,又道:“嗯,好像是八奇技之一?你又學會了一種?就剛剛?”
“我‘術士之師’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季星道:“就算王也不教我,我自己琢磨都快成了。”
畢竟時間能力、奇門格局,全都撞槍口上了,對他確實不太難,在感受過兩次後他也確實在琢磨研究了,也就差那臨門一腳。
“……嗯,也對。”趙方旭隻能這麼說:“那那個通天籙……”
“那晚抓三屍四張狂,我把它暫時交給張靈玉保管了,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就沒來得及拿。”季星道:“張靈玉的事您也知道,最近我和老天師經常開視頻,讓他幫忙直播張靈玉和夏禾的甜蜜日常……”
“咳咳咳咳——”
“哈哈,您慢點,慢點。”季星笑道:“看戲不能白看,我跟老天師說那通天籙就讓張靈玉先學著吧。
他似乎是舍不掉夏禾了,等到正視內心,或許得離開龍虎山,也得多點本事傍身,反正通天籙的全部內容我當天就都記下了,現在隻算掌握得七七八八,還得練練。”
“當天……就都記下了……隻掌握得七七八八?個混小子!你tm是不是變著法兒地在我眼前裝逼呢?!”趙方旭忍無可忍地罵道。
“沒轍,您總往槍口上撞啊。”
趙方旭氣樂了:“好好好,我跟你說正事,你又有麻煩了!今天兩豪傑之一丁嶋安想要進首都,被我們攔下了,他想挑戰你。
這個人還是守規矩的,沒有什麼惡行記錄,當年大家對他會加入全性都很吃驚。你如果有信心,過了這段日子,可以挑個時間跟他過兩招,免得他一直糾纏著。”
“行,這沒問題。”季星說。
“另一件事有些麻煩,關於你掌握‘大羅洞觀’的謠言又在小範圍內流傳,說你今天的成就,天賦和大羅洞觀缺一不可,說沒有大羅洞觀的話,你不可能掌握那麼多武學,很多門派的功夫都是不外流的。”
季星無語:“又是大羅洞觀?”
“是啊,我們第一時間排查過,這與王家和呂家都沒關係。王家最近雖然因為王老爺子死亡真相的廣泛傳播而有些躁動,但新家主王家老二很理智,壓住了全族。
可你的表現確實和大羅洞觀傳說中的一些特異有些相近,其它稍微了解八奇技的人,也有可能這麼想,這個……我們管控不了。”
季星道:“我明白了。那如果有來打大羅洞觀主意的,能殺嗎?”
“……我差點以為在和肖兒打電話!”趙方旭:“但……可以酌情殺!”
“好嘞,那您這邊可以放一放,我看誰會不知死活。”季星道。
“嗯,彆大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