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我不隻是來考核一個新加入組織的少年完現術者嗎?我隻是想像以前經常做的那樣,用終結之書給他插入一段記憶而已!
現在……我好像要死了?
他艱難地抬起頭,那披著黑色披風的少年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步履如常,已快走出小巷。
為什麼?
我……死了?
眼前的畫麵愈發昏暗,月島秀九郎帶著滿滿的困惑暴斃般死亡!
季星用的招式叫做‘羽閃’,不同於死神的瞬步、虛的響轉、滅卻師的飛廉腳,是他結合自己的完現術開發出來的一種特彆移動技巧。
羽毛既然能組成劍刃,自然也能組成其它東西,利用其組成身體輪廓後高速移動,能給敵人帶來擊中自己的幻像,同時能夠利用飄飛的羽毛完成快速的反擊。
相當於帶刺的替身術。
能逃能打,方便靈活。
“他的戰鬥素養也有點差。”
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書簽,季星將其揣進了自己的衣服兜。
這書簽是月島秀九郎的完現術媒介,也是季星殺他的原因。
他的完現術名字叫‘終結之書’,以書簽所化長劍擊中目標後,便能將自己的存在‘夾入’目標的過去。
比如說他可以讓自己成為對季星來說比中村雀更親近的完現術‘引路導師’,可以讓自己成為在平川功樹父親死亡後悉心安慰他的大哥。
不是改變記憶。
是真正地插入一段過去,將過去引申出一段支線,將自己想要的過去插入目標的經曆中,成為目標的友人、導師、親人、戀人……
靈王之力之強可見一斑!
而平川功樹是沒有過去的。
這種bug級ntr神技無論是威脅程度還是惡心程度,都讓季星沒有以身嘗試的興趣,值得他痛下殺手。哪怕季星知道對方今天其實隻是‘試試自己的警惕性,預留一點能控製自己的後門’罷了。
估計死得挺難瞑目的吧。
“也不知道被他插入記憶的完現術者多不多,如果很多的話,可能要出一點熱鬨了。”
……
五町目,朽木露琪亞正氣喘籲籲地凝視著對麵的兩道身影。
兩者一男一女,男性瘦削長臉眉眼英朗,女性則身姿曼妙好像大和舞女,身上還披著綾羅絲帶似隨時要起舞,但之前差點被那絲帶活活勒死的露琪亞可不敢小看她。
就在一段時間前,剛和一護斬殺一頭虛的他們突然遭遇到了兩人的襲擊,兩名完現術者一出現便下手狠辣,且實力極強配合默契,沒幾下就將她和一護逼入了絕境!
如果不是……露琪亞側目看了眼身前和一護並肩站立的高大身影。
如果不是同是完現術者的茶渡泰虎突然出現,她恐怕已沒命了!
這些時日以來,她其實一直在警惕提防著這名完現術者同學,成為死神後的一護和其明顯也產生了澹澹的隔閡,但在剛剛茶渡泰虎出手後,兩個男生相視點頭的樣子,讓露琪亞知道現在不需擔心其它。
問題是兩名襲擊者,為什麼突然出現,對她和一護痛下殺手?
還有……難道我已經暴露了嗎?
“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我們?”這話是一護問的。
而在前方,兩名完現術者則盯著救了死神的茶渡泰虎,眼神愈發不善——‘叛徒’比敵人更可惡!
至於為什麼……嗬,這種事還需要問?所有死神都該死!女性完現術者冷笑,當年老師就是被死神殺死的,就連我,如果不是……
呃,如果不是……
咦,不是什麼來著?
突然間大腦一空,憎恨與殺氣於身上消散,她當場發呆起來。
這是偷襲的良機,但一護顯然不會偷襲,不解地看著對方。發生什麼事了?對手……突然不想打了?
……
另一邊,酒館據點。
中村雀叼著根煙,一臉向往地跟駒豐美幸吹牛逼道:“月島大人可是真正的大人物!有些消息,一般的完現術者可不知情,連功樹那樣剛加入的小子我都不會說,不過美幸你的情況倒是沒什麼問題了。
我們x裡的最高層包括首領在內,總共有13位,對應屍魂界死神的護廷十三隊,月島大人就是這13人之一,而且是我最熟悉的!”
“誒……”駒豐美幸微張小嘴,也一臉神往道:“這麼說,那13位大人就和那些死神隊長一樣嗎?”
“……咳。”中村雀咳了一聲:“應該差不多吧……反正彆人我不知道,排位靠前的月島大人肯定有!當年我親眼看到過他沒用多久就重創了一個死神副隊長,救了一名同伴!”
“真的嗎?跟我講講吧!”駒豐美幸很配合地期待道。
中村雀笑著抽了口煙:“事情是這樣的……嗯,是這樣的……”
“哪樣?”
“呃……嗯……”中村雀的眼神中忽然閃過迷茫,沉默了幾秒,哈哈乾笑了兩聲:“美幸,我去個廁所。”
“誒,溝六哥不是在吹牛吧?”
“哈哈……哈哈……”中村雀尷尬地轉身進了廁所,抬手敲了敲腦袋,“明明根本沒見過那位大人,我怎麼突然跟美幸亂編一通,唉。”
而留在櫃台後,駒豐美幸朝中村雀背影撇了撇嘴,低頭擦拭著酒杯,悄然藏起眼中的震驚。
就在這時,她聽到居酒屋的門傳開啟的聲音,迅速換做一副歉意模樣:“抱歉,客人,今晚我們居酒屋被人包場了……咦,是功樹啊。”
“嗯,美幸姐。”季星朝她打招呼:“我來了,中村雀大叔說的那位大人還沒到嗎?”
聞言駒豐美幸突然沉默了下。
“……嗯,還沒,是功樹你來得太早啦。而且大人物嘛,也可能有事耽擱。”幾秒後,她朝季星展顏笑道:“溝六哥在廁所,你先坐吧。”
季星也對她笑笑:“好。”
……
近似的事情發生在許多地方。
隨著月島秀九郎的死亡,所有被他添加過過去的人全部表現出‘遺忘’某件事的狀態,陷入錯愕中。
鳴木市,某獨棟豪宅。
一名坐在陽台上一下下研磨著咖啡的男人動作微微滯了一瞬,又繼續起來,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等待了兩分鐘,桌上的電話果然響了起來,他接通,對麵傳來震驚慌亂的聲音:“不好了!首領!月島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他的完現術失效了,恐怕要發生些動亂!”
“稍安勿躁。”男人微笑道:“我們難道不是早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嗎?有動亂,便鎮壓,按照我們預定的方案執行便好。”
平靜的聲音微微安撫了電話對麵人的心,喘了兩口氣回道:“是,我知道了,首領!”
“啊,叫大家一起去做吧。”
電話掛斷,男人以優雅的姿態輕抿了一口咖啡,起身走向浴室,找到了花紋豪華的立身鏡。
拿起梳子,他一下一下地打擊著自己蓬鬆的頭發,直到打理成仿佛用發膠固定般,與某人極像。
“月島死了嗎?是死神?先是石元淳,後是月島,按時間計算都是剛到空座町不久便死亡的,組織內部出現了某些問題嗎?”
“無所謂。比預設的時間早了一點而已……不,剛剛好。”
他掛上風輕雲澹的微笑,同樣也像極了某人,輕喃道:“您最忠實的部下就快要回到您的身邊了。”
“藍染大人!”